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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为己有是仅只一次吗?”国字脸的刑警双唇紧闭,偏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应该不止。因为使用这种手段就能轻易得逞。只可惜我们没有证据。”
我咬住嘴唇。虽然自己没有损失,但名字被人用来做这种下三烂的事,还是觉得悔恨不已。也就是说,在我辞职之后,仍然有自称“田岛”的推销员一次又一次地欺骗老人家。
“我们之所以搜查你家,是想要看看你的印章。如果你握有和这张收据相同的印章,就代表是你将钱据为己有。”
“我没有。”我瞪着对方。
“我知道,只是为了慎重起见罢了。另外我们也顺便调查了你的存款等。就结论而言,你没有可疑之处。不过恕我失礼,你似乎过着相当节俭的生活哩。”
我心想:“关你屁事。”将目光从刑警身上移开。
“所以,”刑警趋身向前。“讲到这里,你心里有没有个底?知道有哪个无赖盗用你的名字,见机从东西商事这家骗人公司揩油的吗?”
我的脑中马上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不,应该说是听着刑警的话时渐渐浮现脑海比较正确。
我调整呼吸,假装在思考的样子。我该怎么回答才好呢?
不久,我便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我看着刑警的眼睛说:“既然是那种公司,应该全部是能够面不改色骗人的推销员。老实说,与其说是心里有底,不如说是每个人都有可能。所以,真要说的话,全体员工都很可疑。”
刑警显得有些失望。
我经常在想,如果当时说出仓持修的名字,事情会如何演变呢?他是否会遭到警方逮捕,而我在那之后的人生是否会有所不同呢?不,我想应该不会。我不认为仓持会爽快地坦诚犯案。警方手上的证据几乎等于零。即使握有什么证据,法院应该也不会以重大罪名起诉他。
不过我之所以没有告诉刑警他的名字,倒不是因为考虑到这些事情的缘故,而是我认为发现他更坏的部分,并且放在自己心上,将来一定会派上用场。我决定要亲手制裁他,我不希望警方介入。
几天后,我前往仓持的公寓。目的在于确认他是否盗用我的名字推销。
然而,仓持却已经搬家了。一问隔壁的邻居才知道他一个月前已经不住在那里了。对方似乎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我顺道去了负责公寓管理的不动产公司一趟。一脸横肉的店长嫌麻烦似地翻阅文件,他告诉我仓持的联络地址是老家的地址。
“老家?是那间豆腐店吗?”
“我不知道,他只有留地址。”
一看联络地址栏,上头写的果然就是那间旧豆腐店的地址。我决定打一通电话到仓持的老家。接电话的是他的母亲。我说,我是仓持的国中同学。“因为最近要做同学通讯录,请您告诉我仓持现在的住址。”
仓持的母亲对我的话不疑有他,但却在电话的那一头困惑地说:“他的住址啊,我也不清楚耶。”
“咦?怎么说?”
“他最近一次跟家里联络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之后就音讯全无了。他那时候是住在练马,但现在那里电话也打不通”他母亲反问我:“倒是你知不知道我儿子的近况如何?”我答不上两句话,只好挂上电话。
我到之前一起去过的澡堂、餐厅、咖啡店等地方转转,但每个地方给的回答都是一样:“听你这么一说,他最近都没来。”
我也去过东西商事所在的那栋大楼附近。然而,这么做也只是白费工夫。仓持根本不可能毫无警戒地出现在那里。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逐渐淡忘他的事。毕竟为了温饱度日,根本无暇找人。
我想,要是我就此忘记他的话,对我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实上,往后的几年我的确过着较为安稳且愉快的生活。
然而,牵系着我和他的黑色命运之线却没有断掉。
二十五
那一天,我负责的第三组客人是一名中年男子和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男子坐四望五,满腹肥油,发量稀疏,但从他的打扮看来,经济状况似乎还不错。年轻女子穿着随便,但身上的饰品都是价值不菲的名牌货。她脸上的妆应该比平常淡了些,却还是比一般女性浓了点。我马上察觉到他们是酒女与恩客的关系。
“请问今天要找什么?”我递上名片,询问男子并装出一副对两人的关系不感兴趣的样子。
“我们想先看看沙发、茶几、还有床。”
“好的。”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