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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
“哎,就此打住,”来人朝蒲宇楼摆了摆手,“此处可没你口中的那个人,我不过是戈少爷的五哥——易澂(cheng)而已,是吧?”
语气之中根本就只有调侃戈显的意思,他也没真当回事情。蒲宇楼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
易瀓的态度,并没有影响戈显,后者只是皱眉开口说道,“五哥,你先过来。”
说着,引了他到暮遥的棺前。
“这怎么回事?你信上并没有写这件事情。”
从他的表情上,蒲宇楼看不出些什么不同,这个躺在棺木里的人不应该是他最亲近的人,为什么看到自己所爱之人去了,竟然不会有一些悲伤。这个男人因为暮遥的离开,甚至废黜了后宫,但看到他尸身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悲伤流露。
“我已经尽力保他安全,但暮遥中了毒牙。”
“毒牙?”易澂挑了挑眉,“这本该已经灭迹的天下奇毒,难道还有残余不成?倘若暮遥中了毒牙,这脸孔也算是白净的了。”
言下之意,就是根本就不相信戈显所说的话。上次听赐的时候,蒲宇楼并没有直视他的眼睛,因为是那里的规矩。可那日这人的脸色绝对不似现在这般让人不爽。
蒲宇楼本不想说话,虽顾及对方的身份,可也不愿意见到戈显这样被他怀疑,“容我跟着阿显称兄长一声五哥。”
易澂侧目,没有什么不悦,等着蒲宇楼接下来的话。忽略戈显轻轻拽他袖子的动作,蒲宇楼还是选择了开口。
“毒牙之事我和阿显已经尽力,可人不随天愿。大夫全力为暮公子解毒,不过毒性已入肺腑,怎料只消一日,他便去了。暮公子是阿显的挚友,尸首还来不及送回暮公子的家乡,便自作主张先行在蒲府发丧,实在是宇楼处事不周。忘五哥勿要怪罪阿显。”
听了他的话,易澂仰头大声笑了起来,朝戈显眨了眨眼后,对蒲宇楼说到,“蒲老板,看来我五弟受你照顾匪浅。”
“哪里哪里。不过是尽我本分。”
这话说得戈显极其不舒服,他跟蒲宇楼的关系现在可是铁打的,哪里是蒲宇楼这两句话就能撇干净的。即使知道蒲宇楼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帮自己解围,可真的听进耳朵里了,又是另一番滋味了,他哪里是想要跟蒲宇楼成什么兄弟之情。
男人伸手摸着暮遥冰冷的脸孔,缓缓地叹了口气,“怎料贤儿竟见不到我将那歹毒之妇处于极刑。伤他之人可有眉目?”
显然男人的话让戈显有些为难,“如不出意外,应该是小九。”
“嗯?”易瀓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眉宇之间多了份杀气。直到这会儿,蒲宇楼才确定暮遥对于他来说,确实有着特别的存在。可男人接下来的话,还是让蒲宇楼大跌眼镜。
“小九嫉妒起来,肯定别有一番韵味。我倒没料到他竟然与贤儿争起宠来,他还嫌自家后院不够乱,跑来这里给我添乱。”
其先听见那个九爷说起皇帝弃他,蒲宇楼还不过以为只是兄弟之情作祟,突然重视自己的人转身去重视别人,有些不爽快罢了。到底这两人是有血亲的事实。现在看来,倒真的是那种关系了。想到这里,蒲宇楼不禁打了个冷颤,这岂不是乱伦?
戈显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对易瀓说出这样的话来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转身见他看着棺木中躺着的人,露出了些类似于惋惜的神色。蒲宇楼不知道暮遥此刻能不能听到易瀓所说的话。听不见才是万幸,至少不会伤神,听见了,也不知道之后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蒲宇楼冷着脸,根本不像给他好脸色,“非但不理智的害了暮公子,还连累了其他人。”
“哦?此话怎讲。”
“你们之间的事情也好,纠葛也罢,我全然没兴趣知道。我只是为暮公子不值而已。”
易瀓的态度表明,他对九爷的作为根本毫无怪罪之意。不管那个人是出于自愿,还是被巫术所迫,做了就是做了,即使悔了又怎样。
男人收回手,走到蒲宇楼面前。忽略对方愤恨地神色,微笑着托起蒲宇楼的下巴。
“贤儿怎么会是姓暮的,他本家可是姓池的,世代书香门第,嫁入我家现在自然是随我姓。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懂什么。他一生的生死由我来支配,不需要你为他不值。”
拍开男人的手,蒲宇楼向后退了几步,“我念你是君,所以敬你几分。”
“我要你死,如同反掌。可不要因为我七弟宠你几分,你可就忘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