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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但是,黄大香的这些话又无法开口,她只得拿起针线来。
“要说话你就别老是要缝不绣的了,”吴枣秀夺下黄大香手上的活计,“依我看来,你说你对李松福没一点意思,那是骗人的话,如果我换成了你,遇着这种烂忠厚的男人,早就被他缠倒了!”
“是吗?”黄大香苦笑了一声,她知道吴枣秀是个敢说敢做敢于袒露内心的人,在她面前更是无所顾忌。
[片断4]平日里,两人常一块私下说笑,吴枣秀好几次坦然地表白过,没有男人的日子她无法过下去。
[返回]黄大香能够理解吴枣秀,她与自己的情形有着许多的不同:“枣秀,我说你如果有个孩子,事情便好办了。”
“你是说我有个孩子便能守这寡么?我才不,我便是有孩子也不肯像你一样这么苦守——你就真是心甘情愿?我才不信!我看你还是该找上个男人,人生一世,这么没日没夜地苦熬值什么?”
[场景3]各方自持
今天,吴枣秀是决意要掏出黄大香的心里话来:
“我跟你说,你是顾着石贤是不是?看李松福这种人是不会看轻石贤,难道你能说不是?”吴枣秀曾经多次出过这主意,
“李松福是个好人,他对石贤也很喜欢,不过,我没有那份心思,你刚才实在不该去捉弄他,我是不能──可你呢,年纪还轻,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着,我真该说说你的事情了。。。 ”
“嘻,那你是说,你已经老了?”吴枣秀动手动脚地,“看看,掉牙了没有。。。 ”
“真的,还是别说我吧,”黄大香拨开吴枣秀的手,“我的事我早想好了,日子过得再苦再累,为着石贤孩子,我也情愿。。。 ”
“可这哪是说得定的事呢?你找个男人,兴许石贤往后的日子还会过得更好也很难说!”吴枣秀坚持认为。
“你不是也讲‘难说’么?我就最怕了这个‘难说’和‘兴许’。有话说,宁要讨米的娘,不要做官的爹──反正我这嫁人的心思早已经死了,可你的事我却不能不跟你说,弄不好还能生出大事来呢。。。”黄大香说话的态度十分认真。
“能有多大,比天还大吗?我说你就算了吧,提起那些事来就让人烦心恼心的!”吴枣秀斩截地说,“他姜圣初究竟是让你传来什么话来了?你是不敢直说吧,那我告诉你吧,无论如何,我死我也要死到姜家门外去,就这句话,你还想跟我说什么呢!”
“你也不用生气呀,”黄大香耐心地,“我心里能不是向着你?以前,姜圣初让我看管着你,那还好应付,我压根就没吭声,可这一回,不料他竟跪下来求我当说客,要收你作‘小’,这哪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姜圣初的为人,他可凶着!”
“管他!再凶还能活吃了我?吃了我,我也得撑死他,让他来生来世也不得安宁──我还是求你不说这些了吧!”吴枣秀缓过口气,“香姐,我哪能不知道你待我好,可你不用替我操心。要说,你还是听我那一句话:你就认了李松福这人吧,世界上只有‘老实’二字最难寻,最难得!”
一时话不投机,两人都沉浸在忧伤和郁闷中,默然不语好一会,黄大香再次固执地把话拨了回来:“我这是让你对姜圣初多提防一点,可也还得哄着一点,他可凶狠着,这你该知道!”
“知道,我能不知道?这你放心好了,他吃不下我去!我看你现在是左右不好做人了吧?我说,管闲事,操空心的人活该!”吴枣秀见黄大香显出十分的不解,还带着抱怨,便笑着告诉她,“你就不知道跟他去说,眼下,老娘正在给他兄弟守着孝,他却生出这分歹心来,简直连猪狗都不如!”
“可...”
“你就别‘可’了,就算他爬到了我身上,我也非得让他滚下去不可!”
“你敢?你还真有那本事?”
“什么敢不敢,难道非得让你见着才算!”
“啊,那才是好!”黄大香料想事情已经发生过,觉得对付姜圣初这种人也许还真是软弱不得,便放下顾虑来:“只要你有防备就好──呀,今晚怎么这样冷呢,火笼全无一点热气了,还是早点收摊吧──回家怎么也得烧把火烤一烤才行,要不会把人冻僵的。”
“冻死了算,先冻死的见阎王,后冻死的看道场!”吴枣秀帮着收捡东西,忽然冒出一句:“那我说你呢?”
“我怎么了?”黄大香不知所问,“你是要看我的道场吗?”
“不是,不是,你这种人怎么说也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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