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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经过门前花坛的时候,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子,子彻……”
段无涯小朋友这几日受了惊吓,昨天晚上哭闹不已,司春哄了半夜,才带着无涯睡了过去。
清早醒过来的时候,见无涯还没有醒,她也就贪睡了一会儿。
直到听见云歌这边传来瓷瓶碎裂的声音,她才猛然惊醒,急忙穿了衣服,一边拢因睡觉而散乱的头发,一边出门往云歌这边过来。
刚刚下了屋檐,便看见满脸是血的云歌,一头栽倒在花坛旁边。
司春急忙跑过去,将云歌从地上扶起来,尖声大叫:“来人呀,快来人呀……”
宫中所有的太监和宫娥,在司春尖声大叫之前,都没有发现一点儿异样。
他们既没有被什么药物迷晕,也没有听见什么不对的动静,沐云歌自己感觉是经历了惊心动魄的凶险,却只不过是一场无声无息的哑剧而已。
最后一丝丝残存的意识里,云歌听见司春尖利如磨刀的声音,惊恐的在耳边响起:“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你的脸……你的眼……,啊——来人呀!”
……
听见外面有珠帘轻触的声音,云歌在枕上扭头过来:“谁?”
“是我!”贺兰子彻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过来:“云歌你可好了些?”
身边**榻微微一沉,云歌想着子彻定是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便伸出手去寻摸:“子彻,好黑,可以让她们把窗户打开么?我想看看月亮!”
贺兰子彻在身边沉默了一会儿,将她的手紧紧一握,柔声道:“云歌,现在是白天!……没有月亮的!”
☆、260 布帛裹脸
“是白天?白天我怎么看不见?……我,是瞎了么?”
沐云歌茫然说着,她想来想去,昨日上午在寝宫里面遇见凶险,虽是险些丢了性命,却记得并没有伤着眼睛呀!
她想要抽手出来摸摸自己的眼,想要将眼前这层层叠叠的黑暗撕裂,她要看他要看衍儿!
他只将她的手更紧的攥住,声音也更加柔和:“没有瞎!只不过是受了伤而已,过两日便好了!”
“子彻你放手,我摸摸!”她固执的要抽手出来。
他也更加固执,将她的手攥得愈加紧:“云歌你相信我,不会瞎的,只是你的眼睛撞在了门框上面,现在有些肿,过几日消炎消肿之后,就好了……”
云歌直着身子愣了好一会儿,便不再强犟,顺着他的肩膀靠过来:“衍儿呢?到了没有?”
“到了!不过他们这一路上走近路,没有官道上面的供给,虽然安全,却也吃了些苦头,不过好在都还平安!”
贺兰子彻说着,伸手搂了她的腰在身侧,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又道:“等他们休息一日,明天我带衍儿过来瞧你!”
云歌轻轻点头:“只要衍儿平安就好!”
子彻在耳边轻叹一声,伸手过来抚摸她的脸:“云歌,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行凶之人……”
他的手触摸到她的脸上,她却再也感觉不到他指尖的温度,只感到自己的脸上,裹了厚厚一层壳一般。
云歌没有追问那行凶之人,静默着。
子彻却希望从她这边得到更多的线索:“云歌,那人长得什么模样?是男是女?他说了什么?”
云歌皆是沉默不语,被逼得急了,便道:“不记得了!”
“云歌你放心,你现在的寝宫外面,我加强了守卫,不会有人敢再对你不利了……”子彻很是愧疚,若他在早上起**之时,顺便将云歌也从**上拖起来,她便也不会被人暗算了去。
这暗算之人能潜进皇宫,能避开所有人,能掐准了他们的作息时间,能寻了那么一个空档,自然是筹谋计划很久了的!
那迷晕云歌的药他也问过太医,说是一种叫做闹羊草萃取的毒汁所致。
这种闹羊草在中原罕见无比,就连太医活了那么大一把年纪,也只是在医书上面看见过关于闹羊草的记载,却是从未亲眼见过。
行凶之人掐准了贺兰子彻出门之后的那点空档,溜进云歌的房间,将闹羊草的药汁加在屋内熏香的鼎炉之中,只不过片刻时间,云歌便被迷得再次昏睡。
令贺兰子彻想不通的是,她性子柔软,遇事多是退让忍避,真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谁!
子彻在旁边陪云歌坐了一会儿,见套不出她的话,便捡了些好听的话来说,沐云歌却情绪颓丧:“子彻,你去忙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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