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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应麒环寺看了诸般好玩事情流连壁画玩赏碑刻到午时在食肆点了两碗合羹准备吃完去看书肆。忽然听前面大道喧闹起来有人叫道:“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还有王法么!”
杨应麒心中一动冲口叫道:“乖乖!不会让我遇上林教头吧。”
林翼问道:“林教头是谁?”
杨应麒随口应道:“林教头就是林冲他妻子被高太尉的儿子调戏……”说到这里不禁失笑:“我这是糊涂了么?哪里有这事!”
林翼听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舍了没吃完的合羹陪杨应麒前去看热闹人群中央中却没有女人据说已经逃走对峙的是一个道士一个和尚。杨应麒明知不可能遇见林冲然而见到这场面还是忍不住失望。
那道士指着和尚的鼻子骂道:“死贼秃!居然敢来坏道爷的好事!”一边说一边骂。
那和尚大概三十多岁垂眉低眼任那道士怎么破口大骂也不回口。站在杨应麒旁边一个老头子低声说:“这和尚也还算有点见识。他若是敢回骂只怕少不得吃一场官司呢。”
林翼脑袋灵活忙就着那老头的话问他出了什么事情那老头小声说:“还能是什么事情!道爷仗势当街干这种下流勾当没人敢管就这和尚出头!”
林翼问道:“这道士仗着谁的势?”
那老头往天一指摇头道:“不敢说。”
林翼便省起他说的是皇帝!在杨应麒耳边道:“皇上喜欢道士不喜欢和尚怪不得有那么多和尚往津门那边跑呢。”
说话间那道士忽然一口唾沫吐在那和尚脸上那和尚还是合十站着不动道士见他好欺负便得寸进尺抡起拳头就往和尚身上招呼。这一来动了众怒周围旁观的人本来不敢惹他这时却再也忍不住有几个大胆的便叫道:“那道士!你也欺人太甚了!”
那道士冷笑道:“道爷便是欺人太甚又如何!通元冲妙先生座下的事情谁敢来管!”通元冲妙先生是当今皇上赐给道士张虚白的尊号张虚白接管太一宫出入禁中亲贵逾大臣谁敢得罪?果然这道士这一叫亮了来历便把那几个大胆的人都叫得噤声不敢一语。
林翼一开始只是旁观看到这里大怒冲出来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事事逃不过一个理字!汴京是天子脚下是道士就不用理王法了么?”
那道士笑道:“什么王法!王法还不是我家道门真君一句话!”说着拖着那和尚道:“秃驴!和我到开封府去!你刚才打得道爷手疼现在叫你知道厉害!不翻出你的家底、改了你寺院作道观我绝不干休!”
林翼见远处有几个道士匆匆赶来心想让他们多半和这恶道士是一伙若等他们来到这和尚哪里还走得了?便一个猛冲过去将两人撞开对那和尚道:“快走快走!还真要去开封府啊!”
那和尚怔了一下对林翼一合十闪入人群走了。杨应麒趁着混乱扯了林翼道:“走吧!别惹事了!”一牵却牵不动回头看时却见林翼已被那道士扯住三下两下没挣脱周围衣袖声动两人已被一群道士围住。( )
杨应麒见被道士围住心中暗暗叫苦林翼还在道:“怕什么!最多上开封府理论去!”
杨应麒横了他一眼心道:“你以为这里是津门么!”
那几个道士赶过来后对着人群吼道:“看什么看!也要跟道爷上开封府么?”市井小民害怕纷纷散去。几个道士就要来扯杨应麒林翼挣扎着来护大叫道:“别碰我哥哥!又不是不跟你们上开封府!”
道士们见他们言谈举止不像寻常百姓也不敢过份逼迫。这汴京毕竟是天子脚下这两个人就算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子弟也不奇怪。
正不可开交时却听一人冷笑道:“张虚白好大的威风!”
为头那道士一听怒道:“谁敢直呼我师名讳!”
杨应麒和林翼循声望去只见周围寥落的人影中并立着两个飘逸不群的青年都是二十来岁年纪书生打扮对着这批道士全没半点惧意其中一人冷笑着对另外一人道:“胡兄这几年道门权贵一个比一个厉害!比如前几年出来的那个道士王仔昔蒙圣上宠幸风头之盛一时无二几乎就要称宗道门。大宋开国一百五十年说到蒙恩受宠的只怕非这个王道士莫属。”
那个姓胡的书生奇道:“王道士?他去年不是下狱死掉了吗?邓兄你是不是弄错了?”
之前这个姓邓的书生道:“没错没错!说的就是他!”
那胡书生道:“若是这王道士如此得宠怎么还会下狱见杀?”
邓书生叹道:“帝心不可测朝政难以言。他们道门里头的瓜葛复杂得很到底是因为什么咱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