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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中一怔,这才现大堂正座上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也不看自己,只是拿着一根令签在那里把玩。
王师中呆了呆,随即愠道:“哪里来的黄口孺子,敢坐在本太守的位子上1?随即想起一事,颤声道:“难道你你也是贼贼军?”
那年轻人听见笑道:“王大人,你也太不识好歹了!我要真是贼军,听见这两个字还不把你杀了?”
王师中听说他不是农民军放了放心,再看他的样子:长得斯文隽秀,也实在不像吃不饱饭起来闹事的刁民。便喝道:“你到底是谁1?
那年轻人淡淡道:“我是杨应麒。”
王师中喝道:“大胆杨应麒,你胆敢啊!你说你叫什么?”
“我叫杨应麒。”杨应麒道:“咱们办公的地方就隔着一个海峡,你不会没听说过我吧?再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王师中呆在当场!杨应麒是谁他如何会不知道!就整个大宋的官僚体系来说,王师中算是对汉部了解最多的人之一了。不过他不像宗泽、张叔夜之流那么忧怀国事,虽知有汉部这样一个可怕的邻居,就长远来说只恐对大宋不利。但这几年汴粱诸公一直都在向金国与汉部示好,他本人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好意思去干“恩将仇报”的事情了。于是便渐渐由自知难为而不为,由不为而变成选择性地忘记!反正眼下他官运财运两亨遁,登州的百姓又过得比大宋其它州府好,他的良心也不用不安。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控制着汉部政权、与自己隔海相望却又遥不可及的那个杨应麒,此刻竟然会坐在自己的官椅上!而且这个人还真的有点眼熟!
“你你真的是杨杨应麒?”
“大人。”王师中的幕僚道:“这位确实是七将军。”
王师中心头剧震,回头看了那幕僚一眼,怒道:“你你也是”
那幕僚道:“大人息怒。晚生虽然出身管宁学舍,但这两年来并未干过一件对大人不利的事情。”
王师中又想起一事,问道:“那些衙役”
那幕僚道:“七将军让他们退下的。”
“七将军”王师中颤声道:“他是汉部的七将军,可不是我大宋的七将军1?
“可这里是登州。”那幕僚道:“登州的钱,靠的是清阳港;登州的治安,靠的也不是厢军而是栖霞三寨。这一点大人很明白的,不是么?”
王师中怒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官什么也不是了?”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杨应麒一开口,那幕僚便退在一旁不再说话。杨应麒继续道:“如今你什么事也不干就升官财两不误,朝廷民间对你又交口称誉,这样的好事连我都B不得呢。我不知道你还怨什么。”
“你……你……”王师中怒道:“你如此摆布我,其实还不是对我大宋包蕺祸心1?
杨应麒道:“我包藏什么祸心?”
王师中道:“你如此架空我,分明是想将这登州占为己有1?
杨应麒一听笑了:“好!就算是这样,那你现在也己经知道我的祸心了!不如就上奏大宋朝廷,把我的祸心一五一十地告诉汴粱诸公好了。放心,我绝不会拦你。”
王师中被杨应麒这几句话给气得差点晕了,但转念一想,自己能上奏朝廷剖析汉部之事吗?一剖析下去,汉部的种种祸心之所以会变成现实,可全部都是自己经手促成的!就算自己真的上奏剖析,能不能保住登州不说,自己就得先被朝廷以通敌之名抄家问斩!想到这里王师中哪里还有半分抗拒的底气?颤声问道:“七将军!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杨应麒道:“我只是要你继续做一个忠勇仁义俱全的边臣而己。”
“忠勇仁义俱全?”
“不错。”杨应麒道:“你能为大宋守土,这就是忠;以文臣而能平内乱拒外患,这就是勇;善待百姓,让境内之民无饥寒之苦而有安居之乐,这就是仁;以诚心诚信待朋友”杨应麒指了指自己:“那就是义。”
王师中皱眉道:“你说我能为大宋守土,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吞并我登州了?”
“谁说我要吞并登州的?”杨应麒道:“我们只是要做点生意赚点钱罢了。登州,仍是赵家的天下!今天如此,明天,也如此除非赵家决定把登州送给我,那时我才会考虑要不要。”
王师中心道:“天子怎么可能把国土举手赠人1?虽然不大相信杨应麒的话,可不信也无可奈何!问道:“这朋友之义,咳,好说,好说。安民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