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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里饮酒作乐做了这么久的登州知州他踏出州城也没几次。而那个榷场在登州清阳河入海口附近离登州州城颇有一段距离按王师中骑马的度要整整一天才能到因此要请他来视察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不过通判得了好处倒也不敢忘了给他留一份王师中对此也不抗拒。
随着这个被人称为清阳港的榷场日益繁荣京东东路三教九流各种人物渐渐都向这里涌过来流氓地痞也越来越多骚扰商家的事情便零零星星地生了商贾们不胜其烦来求刘七刘七和刘介等人商议了一番便来找登州通判请他出面弹压。
山东半岛濒海一带民风剽悍又有鱼盐之利一些不服王化的刁民或贩私盐或做海盗平时在登州州城也敢横行霸道风声一紧又逃入海中。久而久之连官府也不愿轻易招惹他们只希望他们不要把事情闹大彼此安生。
因此这登州通判听了刘七的请求不禁头都大了推诿着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命案没有?”听刘七说还没有便作无奈状道:“依大宋律例没有犯事便不能轻易拘押刘大人却要我如何去弹压他们?”
刘七道:“既然如此可许商人们雇些本地民勇在榷场内巡逻?”
那登州通判道:“只要你们花得起这个钱又有何不可。”
刘七又道:“此外尚有一事:依照大宋规矩凡开设榷场朝廷必然委派官员监视。又要由朝廷先买所需货物剩下的才分给大宋的商人。这本来也应该只是我们这个榷场还太小来来往往的商人不到几十个。这样一个小地方若也要劳烦朝廷派人下来只怕大费公孥。能不能请通判大人和知州大人说一声请他上表奏明将朝廷抽取榷金一事略为延迟。”
根据大宋泉州诸港规矩榷场的交易都要在官服的监视下进行且每次交易朝廷都要抽成。因此那通判一听这话心知肚明这些商人分明是不想被朝廷抽榷金!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当下冷笑道:“抽取榷金那是朝廷规矩!哪能延迟!”
刘七这段日子跟他打交道多了早知对方是个什么货色这时见他疾言厉色仿佛是大宋的大忠臣一般心中也明白他这是先敲打、后伸手的官场惯技便陪笑道:“若由朝廷来抽榷金只怕给知州大人的孝敬就要减少那时候知州大人生气起来我们吃罪不起。若朝廷的管制松些下个月的生意必然更好给知州大人的孝敬或能多出五成。”
通判每个月拿到的孝敬钱比知州多出整整一倍刘七表面说的是知州其实指的却是通判。通判听了沉吟道:“知州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哪能因私废公。”
刘七知道他是要抬价面有难色终于咬牙道:“商人们生计艰难还请大人高抬贵手。这样吧我把我该得的那份也拿出来多凑五成的孝敬钱献上去。这实在不能再多了再多不如直接让朝廷来抽榷金了。”汉部财务监察十分严密刘七其实不敢乱收商人们的孝敬既怕汉部的严法也怕因小失大——杨应麒在琉璃屋另外留了一份分成给刘七只要刘七不犯法那份分成足够他安享一生了。
通判听了刘七的话笑道:“刘大人可真是爱民如子啊其实我们也希望彼此方便。这样吧我去跟王大人说说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王大人和朝廷如何决断了。”( )
登州通判选了个好日子带了当月的孝敬钱来见王师中摒退左右说了奏请朝廷延迟派使者来管理榷场一事王师中一听冷笑道:“你道朝里都是傻瓜么?我们这表一奏谁不知道其中有私弊!”
通判沉吟道:“那就把榷场其实已开的事情先瞒住。就说我们要选地段、建房屋拖个一年半载于我们也大有好处。反正登州这里山高水远朝廷也没那么容易知道实情。”
王师中听得颇为心动却又摇头道:“不出旬日朝廷就会另派使者从海道去津门那时候如何瞒得过他们!”
通判道:“去津门不一定要从榷场那个港口出海!州城这边也有旧港。当初榷场之所以不开在这边防的是这些夷人近肘难制如今却便利了我们从中取事。”又道:“若实在不放心可派一队厢军在登州州城沿海处作个模样就当是为榷场一事建港建屋。”
王师中踌躇道:“若被人看出破绽……”
通判道:“那些商贾能被少抽些榷金就偷笑了谁会去告?至于下面的人我已经和刘七说好了若再安排一批下吏去抽榷金那是多了一层盘剥——下面那些干活的家伙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与其如此不如就都交给商贾们自己去管。我们每月定下一个数目只要他们按时交纳篱笆墙内的事情谁去管他!”
王师中道:“完全撒手不管闹出乱子可怎么办?”
通判道:“只要不出人命官司管他们怎么闹去。若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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