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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儿媳妇别的都好,就是太宠着孩子了。项家是将门,在府里都是军事化管理的,奴仆皆是退伍的老兵,子孙们更是从小习武。
这儿媳妇老宠着孩子,害得府里军法不严,为这个项威没少发脾气。
也不知道燕子找到那昏君了没有……项威眉头紧皱,即便是他这个位高权重的军中大佬,跺一跺脚整个大楚都抖三抖的社稷肱股,也难免为此提心吊胆。
这可是天子啊!
要真是因为项兰馨导致皇上驾崩,那就是诛九族的滔天大罪,项家要么被灭族要么就只有……
项家乃是大楚开国功臣,世代忠良,大楚亦对项家不薄,信赖有加……
唉,实在不行,自己豁出去这张老脸请出开国太祖皇帝御赐的【免死金牌】,只求能为项家留下一脉骨血,自己当自刎殿前以谢君恩……
便在此时,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尖锐又极具穿透力的声音:“皇上驾到!”
“什么?”项威、张氏以及榻上躺着的项兰馨都是又惊又喜,那昏君活着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啊!
项威和张氏连忙快步迎了出去,刚刚到了门口,便见一群人涌入。当先的便是项燕,后边儿是总管太监陈瑾,再往后则是几个丢盔弃甲的士兵抬着一具尸体,还押着两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俘虏。
“陈总管!”项威是认识陈瑾的,若是平时他在陈瑾面前可是十分倨傲,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前所未有的主动跟陈瑾打招呼。
陈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大将军要折煞咱家么?”
不是陈瑾端架子,是项威一句话就让他很不高兴。
皇上在这里呢你看不到吗?不先跟皇上打招呼,你反而先跟我打招呼,你他妈这是看不起皇上还是给咱家上眼药呢?
“爹……”项燕想提醒下项威,项威瞪他一眼,我们这么高层次的对话你没看到吗,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陈总管,皇上銮驾在哪里?”项威还没意识到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呢,抓着陈瑾的手急切的问道。
他其实是误会了。
在他看来,皇上回来肯定是得先去宫里换一身衣服,精精神神的,干干净净的,然后至少半套銮驾来大将军府,入府之前先有太监通报,而后大将军等人先行沐浴更衣,再在府门前扫街相候……
这些礼节,不能节省的。
自从大楚立国以来,都是如此,从无例外。
一国之主,无论何时都该保持天子的威仪,这是常识,也是规矩。
对于明君而言这是治国之道,不可废。对于昏君而言这是排场颜面,更不能废。
陈瑾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两下,大将军这是在嘲讽皇上吗?
也不能怪陈瑾多心,项威向来是看不顺眼纪墨的,即便是朝廷之上,也经常对皇命抗命不尊,甚至倚老卖老的对纪墨这个小皇上横加指摘。
当然现在项威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太监嘛,不管好太监坏太监有文化的太监没道德的太监,每天最爱干的事儿都是瞎琢磨人。
没办法,职业病。
“若没有銮驾,在大将军眼中,便不是皇上了么?”陈瑾阴恻恻的道:“大将军究竟敬得是皇上,还是銮驾?”
宫里跟宫外,是天然的两个阵营。太监跟外戚,更是自古以来的一对纠缠不休的冤家。
陈瑾跟项威也是老对手了,陈瑾嫌项威对皇上没有足够的敬意,项威怪陈瑾捧坏了皇上,两人究其根本就是严父和慈母的区别,只不过以两人的身份而言就仿佛政敌一般,每次见面都是敌意满满。
被陈瑾夹枪带棒的说得又是憋闷又是莫名其妙,项威心说老夫给你脸了是怎么的?
“爹……”项燕又想上前,手都抓住项威胳膊了,却被项威胳膊一抡甩开一边。
项威脸色阴沉,冷哼一声:“陈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项家世代忠良,一片忠心,天日可鉴,轮得到你上门来搬弄是非,血口喷人?”
“爷爷您误会了,陈总管不是这个意思……”纪墨一看要糟啊,自己再不说话这俩老爷子就要卷袖子动手了,所以也顾不得自己身份赶紧上前劝架。
“滚开!你是谁?爷爷是你能叫的?”项威猛地回身冷冷的盯着纪墨,他无法跟陈瑾动刀动枪,跟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俘虏撒下火气还不行吗?
“轰”
当项威凌冽的目光落到纪墨身上时,纪墨顿时感觉到如同泰山压顶般的压力凭空出现在头顶,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