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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你就成熟了,你就爱我了。”
男人望着浩渺的星空,在心里问自己说:“我什么才能成熟呢?”
不久后,谷传知总经理给洛鱼提供了这样的机会。
这天,酒醉后的谷总对与会的人事部官员们说,而今,员工的收入是与丁江的发展不相称的。谷传知虽然说的是一句醉话,但众人都知道酒醉心明白的道理。作为企业的一把手,谷传知比众人更清楚,酒民们的腰包里的钞票正沿着丁江河哗啦啦地流向丁江公司,而流淌过来的钞票又通过他的手哗啦啦地流向建设工地。早在两年前,公司就准备将新区的全面竣工投产当成共和国生日的贺礼,如今,共和国的一个生日过去了,又一个生日等几月又要来了,可丁江新区仍然处在无休无止地建设之中,虽然主体工程和外包装工程早建好了,但工程的内脏却是一个黑洞,还在源源不断地吞噬丁江的钞票。作为企业的一把手,谷传知更明白,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一车车醉人的丁江春酒急驰而去,一捆捆钞票却像天上的陷饼老是掉不进老百姓张着的大嘴,长此以往,大嘴里就会冒出很多污秽的东西。那时候,这丁江的空气里就不再是浓郁的酒香,而是浓郁的臭气了。
酒醉的谷传知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能预测天空中气流的方向,并提前将笼罩大地的乌云化成润泽大地的雨水。作为聪明人的谷传知想到的是不能让自己盲目扩建丁江新区这个错误决策成为全丁江人议论的焦点,而是想通过调整员工工资的办法制造企业繁荣的假象,从而转移人们的注意力。
洛鱼也是聪明人。聪明人总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景色,并提前站在大海的岸边等待天空中即将形成的海市蜃楼的美丽画卷。作为聪明人的洛鱼想到的是这只是谷总经理心底里的声音,而不是现实里的行动。这个热季以来,丁江的繁荣已不再,企业这些年来的积聚已经变成了无法产生效益,至少是当下无法产生效益的固体建筑物。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但王依眉不是聪明人,就算他是谷传知的“二奶”的哥哥,或者说谷传知名不正言不顺的大舅子,他也不是聪明人。他想到的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圣意”传递下去。
王依眉急不可耐了。作为公司级领导中唯一的具有浓厚书生气的人,他的书生气尽显。当谷传知体内的酒精分子像虫子一样在他的神经纤维上爬行之时,王依眉就急不可耐了。作为一个与谷总经理有特殊关系的,丁江酒业公认的“二老板”,王依眉是有资格自作主张,急不可耐的。
王依眉对人事部管劳资工作的洛副部长说:“你打算怎样落实谷总的指示呢?”这是一句肤浅的问题。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不应该如此的肤浅。王依眉既然这样问了洛鱼,这说明他和洛鱼之中必定有一个蠢货。
洛鱼就是那个蠢货。下属在领导面前都是蠢货。洛鱼说:“王总,今天太高兴,我喝得有点过头了,脑子还不太清醒。”
聪明人叹了口气,说:“你马上召集一班人马,搞一个员工增资方案。”
此时的聪明人不知道他这是将谷传知的口水当成了润泽黎民百姓的雨水,说不定这口水会飞溅到自己的身上。
组织一班人马搞方案,无疑是提前向全丁江老百姓提前露消息。倘若兑不了现,在当前这种形势下,灾难就可想而知了。因此,佯装醉意正浓的人事部副部长说:“王总,这样做恐怕不妥。”
在领导面前一向言听必从人不知道从哪儿借来了胆量。
洛鱼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王依眉的脸色刷地阴沉下来,然后,一转身,走了。
留下本没有醉意的洛鱼呆在原处。
洛鱼正在想着什么。作为下属,维护领导的权威是他的天职。如果有什么风雨就让自己默默地承受吧!如果有什么霜雪就让它来冻自己一个人吧!当然,洛鱼还可以有另外的选择,比如出卖领导,光照自己,可一摸脸,发现它还是光溜溜的一片,胡子也没长出。
洛鱼给吴为打了一人电话。洛鱼说:“我准备马上组织一帮人整员工增资方案?”
吴为是人事劳资方面的部门一把手,更重要的是,他不是一介书生。他立即作答:“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又说那仅仅是谷总的一个设想而已。聪明的吴为迅速将此情况上报谷传知。
当体内的酒精和着一泡尿排泄得干干净净之后的谷传知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立即将最新意见传到各个副总,他在电话王依眉时破口大骂,说,我什么时候说要调整工资的?胡扯!我看洛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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