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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冷的药室内,宫洺悄无声息的走进,他来到唐无忧身后,轻轻的将人搂在了怀里,“在做什么,身子这样凉,还要在这待多久?”
都过了快一个时辰了,唐无忧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她倏地转身,却再次被宫洺拥在了怀里,唐无忧没有挣扎,只是轻轻拍了拍他,“怎么样了?怎么去了这么久,人劝回来没有?”
“走了。”
淡淡的两个字仿若幻觉般在唐无忧的耳边响起,半晌,她猛地推开宫洺,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你把人给我劝走了?”
任她恼怒万分,宫洺却闭口不语,深邃的眼底百转纠结,开心,愤怒,心疼,懊悔,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让人分不清看不明。
见他不说话,唐无忧更为气愤,“宫洺,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说你不会把事情弄的更糟,可结果却把人给我弄走了,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只有你自己,是不是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留在我身边?”
大手轻轻覆向她那冰冷愤怒的小脸,望着她的眼,宫洺伤感一笑,“有我,难道还不够吗?”
闻言,唐无忧一时间当真是找不到反驳的话,她不想再跟他吵,也不想再因为这样的小事而跟他再次产生隔阂,她拉过宫洺放在她脸上的那只手,几乎是用一种请求的口吻说:“让我去把他找回来吧!”
“他不会回来了,即便我让你去,他也不会再跟你回来,离开是他自己要求的,我并没有逼他,而且他也说了,只要我让你不开心,他随时都会回来将你带走,唐无忧,我不会让他有这样的机会,所以你要答应我,一辈子都要开心。”
两个男人之间谈判,结果就是一个人的退出,唐无忧不能否认宫洺的做法是对大家都好的,可是对于苏子辰连一声再见都不说就悄悄离开,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走之前有说什么吗?”唐无忧低着头稍显失落。
看着她这个样子,宫洺心中没有气恼,只剩心疼,他将人搂进怀里,“他说,他还是他,你还是你,不会有任何改变。”
不会有任何改变?那就是说,他真的不是因为生气而离开。
唐无忧心头的紧绷稍稍缓了缓,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好冷,我们出去吧!”
……
红帐之内,滚沸的茶水满溢着淡淡的茶香,两人就地而坐,唐无忧将手探在宫洺的脉搏上,宫洺静静的看着她认真的脸,没有红纱遮面,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诊脉时的表情。
许久,唐无忧慢慢的将手收回,好似有些为难的沉默了片刻,“可不可以给我一点你的血?”
宫洺轻轻点头道:“可以,不过你能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吗?”
唐无忧在听到宫洺那声‘可以’之后,就已经起身跑到一旁翻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砂壶,同时还有匕首和疮药。
回到宫洺面前,她没有再次询问,拉过他的手在掌心一划。
宫洺本以为她是要他的血,却没想到她是将他的血滴到了那红色的砂壶上,血滴没有从砂壶上滑落,而是慢慢渗入,没过一会,红色的砂壶逐渐的变成了黑色。
“果然。”一声低喃,唐无忧用药将宫洺的伤口止血包扎。
看着变成黑色的砂壶,宫洺微微蹙眉,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你血里有毒。”
闻言,宫洺一怔,他的血里有毒为什么他不知道?他是何时中的毒?
似乎看出了宫洺的疑惑,唐无忧淡淡一笑,解释道:“放心,你血里的毒不会伤到你,这不过是种遗传,只不过,这种毒血的遗传几率很小,倘若一个人一生有一百个儿女,能在这种毒下活下来的不会超过十个。”
现在唐无忧算是知道为什么唐雨茗生下来便是体弱,也知道唐思瑞为什么会体毒昌盛,唐雨茗是因为承受不了宫洺的毒血,而唐思瑞却是因为吸收了他们两人体内所有的毒性。
想想,她的这两个孩子还真是命大,爹的血里含毒,娘的血里含咒,可是他们却活了下来。
一旁,宫洺因为唐无忧的话有些纳闷,他父皇后宫的妃子加起来没有三百也有三十,而他的兄弟姐妹更是不少于几十人,若是按照唐无忧的说法,这些人应该有一半全都死了才对,可是为什么他从未听说过他父皇的孩子有夭折的?
“你确定没有弄错?”
闻言,唐无忧眼一抬,不满道:“当然,你可以怀疑我说的任何话,但唯独不能怀疑我对毒性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