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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掩鼻而笑,这里张四妈也觉好笑:“这也真是个急色儿,这般性急!”自己留在前厅,陪赵松雪等人叙话。
张怡云一到厨下,撩起衣袖,就麻溜地动手剖鱼,这位杜侍郎两眼迷迷地看着她一双纤纤玉手,肤色白皙细腻,特别爱人,不由信口歌出《落梅花》的曲子:
金刀细,锦鲤肥,
更哪堪玉葱纤细。
张怡云一听,信口接吟:
得些醋,咸风味美,
试尝俺这家滋味。
杜侍郎不由称口说:“好,真是文才横溢!来,我先请你喝上一杯酒!”他走到厨下顺手取过酒瓶来倒酒,怡云望着他嫣然一笑,说:“一杯酒?要嘛就是一坛。”
她接过酒坛一饮而尽,杜侍郎生性爽快,见她如此豪饮,十分欢悦,觉得遇了红颜知己。
顷刻之间。几样可口的菜,已经捧了上来,这边张四妈又捧出一大坛“玉液香”的名酒,笑道:“喝了这坛酒,就算是真正的角色。”
“不!赵大人与商、高二位老师酒量有限,我倒要与杜大人较量较量,杜大人不是要学杜甫吗?杜甫诗圣是能喝酒的,他的名诗中不是有‘酒债寻常随处有’和‘乾坤醉眼中’嘛!”
“好,我就奉陪,但也得提个条件。”
“请讲!”
“需我们二人共填一首《水调歌头》,一个字一盅酒。”
“那就请大人先起句吧!”
“不,你是主人,先主后宾,怡云姑娘,该由你先起句为妥。”赵松雪一旁搭腔。
“好,就由贱妾先起,恕我冒昧了。”
这《水调歌头》是词牌中比较长的一阙,有72个字,他们喝酒的杯子,又是老秤二两一杯,72杯就是144两,共达八斤多,这“玉液香”又是有名的烈性酒,平常人喝上半斤,就会醉倒,喝下114两,这可不是玩的。于是赵松雪插言道:“一字一盅,这太过量了,两个字一盅,如何?”
这杜效陵也知这酒性很烈,一个字一盅,他虽如此说出,但毕竟有点胆怯,何况张怡云是个娇弱的女孩子,真正地喝醉了,岂不有伤身体,正好就赵这句话下台:“好,就两个字一盅。”
这张怡云也毫不客气,“好,小女子就先起句:云间贵公子!”
“好,出语不凡,”商正叔立即赞道:“正恰合杜大人的身份。”张怡云接着就连饮了三盅。杜效陵也立即应声:'玉骨秀横秋。'
“唔,好个‘玉骨秀横秋’,正道出了怡云的美,请你们续下句。”杜效陵也喝了三盅,正在苦思之际,张怡云却接着往下吟道:
多承廖以加誉,
惭愧入青楼!
我欲随波远去,
只恐情丝牵系,
何处觅归舟?
噙泪凭谁诉,
此恨几时休?”
这一下吟了三十七个字,这词又恰如她的身份与心事,不由众人齐声高赞:“吟得好!正是情真意切#而张怡云则一口气连喝了一十八杯,整整三十六两,两斤多了。仍然神态自若,她从容镇定地说:“下半阙就请杜大人赐教吧#
“好,本官我就续貂了”:
乘良夜,对皓月,问青天。
多少恩怨,一腔心事泪盈眸,
从今得知己,君愿自能酬!
这下半阙共30个字,他也接着呷了十五杯,众人也无不赞誉:“真有点东坡神韵,怡云,这下你可放心了吧!从今得知己,君愿自能酬!”
张怡云听后,心头一股暖流漫及全身,她感动得涓涓流下泪来。她因父母的命运,牵及自己陷入风尘,这风尘之地,凡来问津者,多数巨商豪绅、纨绔子弟、轻薄官员,凡来者都是调情逗趣的,哪里有什么真情,谈及知己,更是渺茫了。
她朝朝暮暮梦想在人海茫茫之中,能觅得知音,委身相托,眼前这位侍郎大人,无论从才貌,社会地位,都十分理想。自古斯文同骨肉,他已慷慨表白,“从今得知己,君愿自能酬!”,她怎能不心潮翻涌,又吟了一首七绝;
菊残犹有傲霜枝,
不向人间紧锁眉。
举案梁鸿君记取,
长门怕听断肠诗。
吟完又喝了十四杯。
这杜侍郎也不由动了真情:“怡云,你只管放心,我崇尚汉文化,既取名效陵,不单是要效少陵先生之诗,更要学其人品,‘当天子分忧之地,效汉官良史之目’,我正希望到了老年能与你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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