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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较,你也不看看你,做买卖就买卖,还非得弄出一个平夫人来,还把她夸得出神入化,无人能及。你说,你又不是要再嫁,何必搞这么多的事情。”秦仲卿被她气得这些年白发多长了许多,“其实那些什么传说,都是你让人传的,也不知道是所谓何事。”
钱若水耳朵都快长出茧了,自她搬进夏家的出云山庄,开始接掌夏氏商号的生意,这五大长老便轮流对她进行谆谆教诲,每日除了讲述云家家史外,还要一次次地向她传授计然之道,以及身为云家子孙的立身之本。她以“平夫人”的名号进行商业往来,每次出门都要被包得只露出两只眼睛。一是女子最好少抛头露面,二是她本是帝王之妃,不能过于招摇,以及落人口实。于是,她只好想出一些办法炒作自己,让“平夫人”的知名度上升,才能争取更多的机会。
这三年来,夏辞西渐渐把夏氏商号的产业转到她的名下,她不想继续以夏氏的名号继续活动,便自立门户。一为掩人耳目,二为让夏氏彻底消失。夏辞西也断了与夏氏商号的关系,专心致志当他的户部尚书,结交朋友,巩固地位。
她也渐渐被世人遗忘,在洛阳扎了根。可这几位长老还不是一般的执着,对她所做之事,总要做一番评论,给她提出建议。总之,也就是一直在说教。
“秦叔,我这里为咱们的家底考虑,没有这些传说,还会有谁会为见平夫人一面,而与我们做买卖呢没有买卖,怎么积累财富”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你买的锦绣坊那块地,几乎耗尽夏家的家底,这三年赚的银子也都花在那处府邸上。如你这般挥霍无度,这家底什么时候才能积攒下来。”秦仲卿倒不是认为钱若水的经营不善,而是她太能花钱,吃穿用度这些倒是无可厚非,横竖她的母亲和夏辞西赚下不小的家业,可她却要买地建屋,这出云山庄应有尽有,非得到锦绣坊那种地方置业。也不是说不可以,只是夏家向来低调,不想招揽不必要的麻烦。
钱若水撑起身,把酒盏往案上一搁,“秦叔,你是不是太久没看账了近一年来的收入,等于前两年的总和,未来只多不少。”
秦仲卿愣了一下,他如今是长老中最年长的,于是教育下一代的任务就落到他的肩头,他每日除了对钱若水说教之外,还要防止小郎君被钱若水带坏,哪里还有空闲的时间看账。
“我就知道你没看。”钱若水伸了伸懒腰,仲夏的午后最是悠闲,山风自来,清凉无忧,她散了发髻,鸦发低垂,光着脚丫在山庄乱逛,累了就取来冰镇过的葡萄果酒,快乐似神仙。除了恼人的秦仲卿老是看着她,数落她之外,日子还是无甚忧愁。
“老朽要带小郎君。”秦仲卿为自己申辩了一下,可到底是底气不足。
钱若水无奈地摇头,“我都说了,让他自己长大,别老惯着他,也别约束他。这个年纪正是玩闹的时候,你看看平安那样子,不爱上树掏鸟蛋,更不爱撒尿和泥,终日都不爱说话,要不是他幼时哭得那叫一个惨,我真会以为他是个小哑巴。”
“小郎君可是”
“他是我的,不是别的什么人的。”钱若水护雏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秦仲卿终觉不妥,“他毕竟”
“他毕竟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钱若水截住他的话,“要不是冉续这混蛋把他藏起来,我还以为这孩子真的福薄命浅。”
“首领是您的夫君。”秦仲卿提醒她。
钱若水堆了一脸假笑,“不用你一再地强调。”
冉续喜笑颜开地走过来,脸上蓄满胡渣,身子也比以前健壮许多,走起路来虎虎生威,“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你怎么还在”钱若水嫌弃地睨他,“不是说要走了吗”
冉续委屈莫名,“我好歹是给你送酒来的,你好意思连几顿饭都不请我吃吗”
钱若水点头如捣蒜,“你吃多了,身材都快变形了,不能再吃了。”
冉续低头查看自己仍旧十分完美的身形,恼道:“老子只是壮了而已,哪里变形了”
“以前的你更加英俊不凡。”
“那好吧”冉续很勉强地说:“晚食我少吃就是了。”
钱若水眨眨眼睛,“你那些小老婆们真是不争气,竟然让你如此发胖。”
“老子天天做新郎,累得很。”
“累那就是力不从心了。”钱若水中肯地评价,惹得秦仲卿在一旁清咳了几声。
冉续被这般质疑,更是面上无光,“正室不争气,还好意思说旁人。”
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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