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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庞统疑惑,“西北才是陛下的根本。”
“可就这样放任京城不管吗?”
“攻占京城重要,还是追杀陛下重要呢?”庞统叫人收拾东西,把叶迁扶上马车,“京城只是一个空架子,只要有陛下在,祁雄就不敢攻京城。再说了,祁雄不足为惧,还是先解决冉续再说。”
叶迁发现庞统话里有话,问道:“陛下是故意输的?”
庞统愣了一下,转而微笑,低声神秘地说道:“果然是跟在陛下身边多年的人,陛下说这叫以退为进,诱敌深入。”
叶迁面容僵硬,虚弱地笑了笑,转而心事重重地垂了眸,撩开车帘见四周都是生面孔,不由得心下疑惑,难道是他被发现了吗,他做得如此隐蔽,怎么可能……
十日后,杜恪辰与褚传辰被调离凉州的兵马相遇。褚传辰已经解决了幽州城的五万征北军,悉数掩埋在荒凉的戈壁沙漠,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而后被滚滚的沙石覆没,找不到任何的痕迹。并非杜恪辰心狠,大敌当前,他不能容许军中存有异心,只有痛下杀手,才能让军中将士归心。他是天下唯一的主宰,顺他者昌,逆他者亡,这是不可逆转的事实。
杀孽已深,双手尽染鲜血,再也没有回头的路。
二人胜利会师,即刻并军折回凉州城,以不可阻挡之势将冉续赶至土门关。冉续不过区区八万兵马,征北军又不受他的指挥,一看杜恪辰陈军二十余万之众,更是没了对阵的心思,只想着臣服于杜恪辰的麾下,保住性命。
冉续没想到杜恪辰的回防速度如此之快,十天的时间,他从幽州返回凉州,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
“你是不是没有想到,你为何会输?”钱若水把玩着调兵符,笑得甚是狡黠。
冉续眸色阴沉,双唇紧抿,他在等着,等着钱若水告诉他真相,“怎么不说?难道是褚传良早就知道?可就算他知道,凉州离幽州路途遥遥……”
“你还记得褚传良离开凉州时,所率的轻骑车一人带了几匹战马?”钱若水无限地惋惜,“你本来是可以赢的,可是你偏要把褚传良调走。你还记得你把我劫走的时候,去的那处牧场吗?”
冉续绞尽脑汁,“牧场有什么?”
“牧场有牛,有羊,还有……”钱若水顿了一下,“还有战马在我离开凉州时,把我便卖嫁妆的一半银两都用来购置战马,褚传良奉我之命离城支援幽州,一名士兵带着五匹战马和充足的干粮,以便他们能日夜赶路,不眠不休五日,便能与今上的兵马会合,而后褚传良就地休整一日,今上有了战马的支援,星夜兼程,正好十日抵达。不出所料,明日褚传良就能到达,到时候你想逃也逃不掉了。”
“别忘了,我还有你。”冉续笑得甚是得意,“你想让云家平反,就只能放弃他。”
“那我要依靠谁?成王吗?那个已经死了十几年的皇长子吗?”钱若水冷笑,“他能用我,也能弃我。我绝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的人身上,我若是捧他上位,他日他翻脸不认人,我又要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冉续瞳仁一缩,惊恐万状,“我似乎没有说过……”
“你是没有说过,可并不代表我不能知道。”钱若水玩味地看着他,“这个过程,我就不想跟你细说了,说了你也不懂。我只想告诉你,今上在位,我就是他最宠爱的妃子,不论我能不能坐上后位,后宫之中无人可以动摇我在他心中的地位,这样我就能替云氏翻案。以他对我的宠爱,我还愁不能为云氏平反吗?可若是换成这位皇长子……呵呵,他最信任的人是祁雄,最倚重的人亦不是我,对了,还有告诉你云氏秘密的那个人,他才是成王登位后的股肱之臣,有我钱家什么事,有我夏家什么事。我不会冒这个风险,让自己和钱夏两家无枝可攀。”
“你说你是杜恪辰最宠爱的女人,可是他每次离开都会把你留下,当成诱饵和人质,这就是他爱你的证明吗?让你以身犯险,成就他的千秋霸业吗?你就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
“冉续,你已经输了,不要让我看不起你。”钱若水起身,立在城头上望着城下黑压压的军队,“你固然勇者无惧,可以你一人之勇,能敌得过千军万马吗?”
“我不服”冉续紧握长刀,“我誓死与他一战”
“何苦呢?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性命,又何必再与他短兵相接,明知是死路一条,却还是一味往前。这只能说明你愚不可及,有勇无谋罢了。”钱若水有些失望,她原以为孩子会在冉续手中,已经到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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