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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应答。
米离说道:“要我去与谷主一战,也无不可。只是我们几人既是同命相连,总该肝胆相照,我不能不知道是谁杀死了谷里的女人。”
是谁?
米离这么说,他总该承认了吧?
“是我。”
站出来的竟是钱小小。
钱不多一声吼喝:“小小,你休胡闹!”他对着米离笑 笑:“离,你也知道这事儿是我做的,小小看我不敢承认,便站出来了。”
米离不看钱小小,只盯着钱不多:“你为何要杀她们?”
“恨她们,恨她们飞扬跋扈。”
这是不是最好的理由?
米离的神色像是信了他。
又有一个叹气道:“钱不多,人家都说为富者不仁,谁料得到你竟替别人背黑锅?”
说话的是飞隼,他慢慢吞吞说道:“头一个女人是我掐死的,我恨她,我恨她作恶。我愿意用她杀死男人的法儿杀死她自己。”
米离不动声色,刚才还没人承认他杀过人,一会儿便出来了两个人,承认女人是自己杀的。
这让米离吃惊。
会不会有两人同时在谷里杀女人?
米离说道:“你们两人,谁敢站出来对那谷主说,人是我杀的。我便与她一决。”
对于米离此说,他们皆是悚然。他们知道,若是让谷主得知,谷里的女人是他杀的,难保她会让他好好熬过明日那天台上的一刻。她会尽全力折磨他,让他死不成活不得。
钱不多笑笑,说道:“我去对她说。”
那飞隼也笑:“我也去。”
所有的男人都挺起了胸。他们是男人,男人做事,便该钉是钉,铆是铆,他们承认做下的事儿,无论流花女人谷要如何处罚,他们认了。
左不过是明日天台上一死。
有人说,流花女人谷的谷主武功天下第一,但也有人说,那流花女人谷的谷主曾与从前的苑家老爷子一战,后来的战果,任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流花女人谷仍在,那苑家老爷子也未输。到底如何,谁能知道?
天亮了,天已大亮,那刚刚醒来的女人们又有些迷蒙了,她们在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像是不平常的日子,只是谷里难得有不平常的日子。
今天是什么日子?
七月六日。
那就是说,到了明天,天一亮,便可拥到那天台下,她们便能有她们最开心的节日了。
今天是那些臭男人们的最后一天,还有一夜。他们可以抱着女人风流,可以对女人大耍威风,到了明天,看他们哭吧,看他们颓丧吧,他们对着女人下跪叩头,也不会得到宽恕,他们会在天台上出尽洋相。
他们是臭男人。
男人在天台上会吓得哭出声来,对着周围的女人行礼,叩头出血,叫她们是娘,叫她们大姐,什么都叫,只要能放了他们,做孙子也行。
但也有的男人对女人只是破口大骂,他们骂不绝口,一直到死,都不肯服软。
但那对谷里的女人有什么?她们更觉刺激。
她们不喜欢那些一到天台上便松松软软的软蛋,她们喜欢硬男人,又臭又硬,那样才好。
如今她们在心底里猜摸着:这些男人哪一个最硬?
当然是大侠米离与那个飞隼黎亭。
钱不多会怕死,虽说他不像怕死的样儿,但他一定会怕死,因为有钱的人不肯拿自己的性命去玩笑,钱不多一定怕死。
钱小小也会怕死,因为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大孩子。
她们聚到了谷里最热闹的地方。
迎面来了那谷主。她是不是睡得好?她的面纱仍是那么沉沉地罩在她的脸上。
她是谁?
如果女人谷的女人看到了谷主的面目,她就会心里忐忑不安,谷主的秘密被你知道,你便有性命之忧了。
只有第一任谷主母老虎的面目人人皆知,后来的谷主便不知她的真面目了。也许她只是城里的一个富商女,或许她是江湖上的一个女侠,再也可能她是哪一家的贤良妻子。
可她是女人谷的谷主。
迎面来了那几个男人,女人谷明日节日的希望。
他们怎么了?过了这两日,他们居然没有颓靡,还能挺直着胸,直对着她们的谷主。他们还没垮么?
米离对着那谷主,笑笑说:“早上好啊?”
他还有闲心对谷主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