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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镇是最热心的,她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但她能感受他们的那份真心。
两天前,暮云低垂,她背着相机来到清盛西北角城墙外的小山上,意外看到一座寺庙,普那穹克提寺,她站在山顶,远眺着湄公河对岸的老挝,湄公河水浑黄浑黄,渡船悠悠,仿佛承载了几千年的历史。
清盛是座旅游小城,清盛湖很大,她玩了划艇,也玩了会儿水上自行车,这里的外国旅客很多,遇到不懂的情况,慎言会去请教人家,有些外国人见得多了,一来二往,也就相互认识了,其中有一个,慎言和他聊得熟,没料到的是,对方居然是远在苏丹的哈格斯老师的旧友。
这个一来二去,就更有话可聊了。
格努西斯来 自'霸*气*书*库'英国利物浦,海港城市,已经四十好几了,却对旅游格外热衷。他以前在中国当过外教,游历中国大好山河,吃遍中国美食。两年前来了泰国,在泰国皇家理工大学教书。慎言的母校和泰国皇家理工大学有校级合作,比她高一届的一位师姐作为交换生来这儿后就没回去了,据说就在皇家理工叫汉语言,不过她和那个师姐不熟。她们这届的交换生也是有的,她当时有意愿去,还递交了申请,据她班主任说学校当时有考虑过她的,但后来安嘉禾出手阻挠,这事才不了了之,来这边的人换成了男生,不过那男生嫌这边发展不好,半年后就回去了。
她和格努西斯交谈了心得,格努西斯说起哈格斯老师这几年来的发展。
“我并不觉得非洲是个合适去的地方,我去过一次,一去那儿就打摆子,一连打了三天针才缓过神来,实在受不了那边的天气,太热了,要命。”格努西斯表现得很夸张,站在湄公河边,泱泱的河水缓缓的淌过。
慎言擦了擦汗:“天气很热,蚊虫猖獗,而且aids的传播率很高,传染源都在那儿,我也是被这个给吓住了。”那边政治不太平,不时爆发战争,局部地区有血。
“所以说我们适合过太平日子,”格努西斯回头打量慎言,觉得这女孩子真漂亮,个性也爽直,难怪哈格斯老提及这么一个中国女孩儿,并说如果自己年轻十岁,一定追她,眼前的女孩儿太年轻了,比他至少小了两轮。“所以我更佩服哈格斯。”
“他的确是个值得敬佩的人。他教的学生,将来肯定有出息,尤其是那个叫基努的小黑男孩,才学了两年中文,说起来已经很溜了,立志要来中国做友好大使做翻译……如果不是哈格斯先生,我都不知道非洲有那么多人热爱且崇拜中国文化。”
格努西斯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夕阳西下,湄公河上的渡船飘摇,河对面的老挝炊烟袅袅。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慎言也觉得饥肠辘辘。
“格努西斯先生,我要回去了,有机会再聊。”和格努西斯先生道了别,慎言抓着相机,又拍了几张照片,往山上一爬,俯瞰下面,河对面的炊烟尽在相机界面上。今天是不错的旅程,从格努西斯先生哪儿听到,美塞是个不错的地方,那边离中国云南很近了。
慎言就是听了格努西斯的话,往北走,美塞是个不错的边境城市,不过里面的货品大多数中国商品,情人梅乌梅什么的,包装上写的都是字正方圆的中国方块。
她在美塞行走的时候,脖子上的链儿被人抢走了,她追了一段路,没追着。
慎言想,这可能是安嘉禾最后送给她的东西了,丢了也可惜。
但丢了就丢了,一如她也期盼过的爱情,丢了,追过,可找不回来就是找不回来了,她曾以为安嘉禾那老男人不会再无穷无尽的折腾了,可安嘉禾心里没她,既然如此,她何必记挂呢,这世上不少蠢女人傻女人,偏她不做那一个。
她放自己放松,在泰国的这几日是她这辈子过得最痛快的日子,与世隔绝,无忧无虑。
她不想回国了,就想在这里安定下来,穷困,贫苦,这都算什么呢,有钱到哪里都能过上好生活。可她又无意做一个偷渡客。签证只有一个月的期限,她的工作也需要她。
想到工作,她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了,这样无所事事的闲逛终不是个事情,她想拍那火红的罂粟花,但这地方已经成为旅游胜地,没人种植了。
她愿意一个人入深山老林。
她在清盛等了两天,易捷没见人影,慎言现在基本和自己熟知的外界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但他知道她失踪了,肯定很紧张。
一个人游走在尘世间,很孤单,很寂寞。她忍不住想打电话给安嘉禾,她忍下来了,还打电话给安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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