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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城城欲摧,暴风摧残着树木,走在泊油路上,忽地疾风骤起,一会儿,雷声翻滚而来,绵密的细雨就将整座城市笼罩起来,大雨瓢泼而至,她淋成了落汤鸡。
倒霉还在继续。
在她刚停下那个端口,松懈以及视野出现盲点的瞬间,一辆车呼啸而来,一个男人飞速下了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她的头发将她推倒在地,抢过她的包和手中紧握的手机,并恶狠狠的告诫他,“蒋小姐,这次你这条命就留在你的脖子上,下次可别轻举妄动了,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你几条命都玩不起,蒋家六子可庇护不了你。”说着一个转身,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转身上了车,另外一人发动引擎,消失在雨帘里。
慎言吸了口冷气,从地上爬起来,得意忘形便会乐极生悲,刚才抢她东西的人用脚趾想也知道这人是谁派来的,竟不知苏振生阴险到了这等地步,叹了口气,那个人,他显然知道她录了音,所以现在才遭此毒手,可是到底是哪一步算错了呢?
她不知道的是,苏振生并不知道她录了音,只是早已做好了不让她安然回去的打算,挑战他权威的人,他岂是会善罢甘休的。
雨飘在她身上,她全身都湿漉漉的,身上没有口袋,自然是没有钱的,手机也被抢了,打电话也不可能,想想自己现在孑然一身,欲哭无泪,别说打车了,能不能活着走回去还不一定呢?
天杀的,从没这般落魄过,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目无焦距,高跟鞋打的脚疼,她索性脱了下来,弯腰下去,提在手心,这时一辆跑车从她面前呼啸而过,溅起大量的水花,全部溅在她身上,她恶毒的骂了一声,那辆车竟倒了回来,男人在车里喊她,“慎言,你怎么在这里?”
穿越绵密的雨线,慎言看到了车里面的那个男人,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路析疑,这辈子她死也不能忘怀的路析疑,也是她……她一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路析疑,他怎么就看到她的狼狈了呢,她张口,“路析疑……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等他回答,拉开车门,砰的关上,“s大。”熟门熟路的找到储物箱,找了块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头发。她表现的很落落大方。
慎言对路析疑的感情是微妙的,既爱着他,也恨着他,爱他曾经对她的好对她的真,爱护她,让她真以为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传说,又恨他无能为力将她从蒋家带出去,恨他骂自己的堕落,恨他突然之间爱上了别的女人,恨他让自己不得不设计安嘉禾……明明是自己不该眷恋的人,可为什么自己偏偏还爱着他呢?每次做梦,入梦来的,能给她人生带来欢乐的,都是他,只有他。
因为爱的深,所以连恨都那么强烈,他们之间有美妙而甜蜜的曾经,十几岁的年纪,情窦初开,他们也爱的轰轰烈烈,像夏花一样灿烂。
路析疑从在后视镜里偷窥她,打量她,心里何尝不酸涩,“慎言,你到这儿来做什么?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打把伞,淋生病了怎么办?”
他一句话就能坍塌她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心房,刚苏振生那儿受来的委屈一并儿翻涌上来,眼泪就像金豆子噼里啪啦的掉,越想就越进入了死胡同,声音也变的尖锐开来,“路析疑,不要在我面前装好人,我受够了你们这些所谓君子的伪善。”抹了把泪,眼睁睁看着路不是往学校的方向,“路析疑,你这车到底是去哪里?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家。”路析疑沉声回答,眼神坚定,黑瞳深不见底。
“送我回去……”慎言打死都不会再进他的家门的,见他不闻不问也不停下,她怒急攻心,猛地怕车窗,“你给我停车,停车,路析疑我叫你停车,你听到了吗?”她叫破了喉咙路析疑也当没听见,怕她跳车,干脆将车门锁了。
慎言像疯了一样蹭过去抢方向盘,路析疑将车猛的开到一旁,差点撞到路基,“慎言,你疯了?你不要命了?”
“路析疑,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我难受我心痛,我觉得我快要死了,对,我他妈的就是疯了,就是不要命了。”她不要去安嘉禾那里,不要再见到他,那个疯子,“路析疑,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为什么当初你要离我而去?为什么?”她伏在他身上,哭的歇斯底里死去活来,男人被她哭声弄的心烦意乱,胸口一扎一扎的痛,拍着她的背,眼里也抹了一把泪。他紧紧地抱着她,情绪激动,“慎言,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在一起。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她并不答话,只是哭着,越哭越凶,比大雨还滂沱,湿了他的衣襟。
路析疑怀抱着怀中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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