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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无戏言,用我的人头担保。”
“你是以何种依据,对一九○师官兵,使你有此信心,而且如此坚决呢?”
我信心的依据,就是前面我说的那一句话,“用我的人头担保,如果军长准许了我的请求,将一九○师撤回,算得是此役军长用兵灵活大事一件,势必迅速传扬开去,葛师长用自己的人头向军长担保,保证一九○师撤回城后,官兵绝对能做到以自己的命换敌二命。而一九○师官兵听到后,该如何感动,必然发奋图强,与敌以死相拼。前面曾说过,勇气之有无在一念之差。”
继向军长解说:“万一,一九○师所杀敌人数不符时,我预十师多杀些敌人,弥补其差额数位,总该可以交差了吧?”
“好!惟我不能朝令夕改,下达该师西撤命令。一九○师交给你处理。”
“好!有这一句话就够了。谢主隆恩。”
军长在电话中哈哈大笑:“你这一张嘴我说不过你。总之,你说的话要算数。”
“那是以后的事,将来准能兑现,目前军长还不可向我身上一推了之,究竟第三师交出何处阵地给一九○师,军长须与周师长研究一下,决定后告知,再转达一九○师。时机紧迫,务能迅速交接,俾便一九○师官兵早点熟悉阵地状况。”
揭开衡阳保卫序幕(3)
军长答好,将电话挂断。费尽唇舌,总算达到目的。(李注:后来有一次容师长与葛先才及其弟葛先朴三人在台湾荣总医院相遇,谈及此事,容师长对先朴道:“我这条命是令兄从鬼门关救了回来的。”仍不胜感慨。)
说实话,万一,一九○师所杀之敌未能达到军长要求时,军长也不致于要我的人头。我之所以用人头担保者,乃利用这时机来激励一九○师官兵斗志耳。军长沙场老将,又好像我们有默契,一点就透,知我心意之所在,顺水推舟,接纳了我的请求,勉强算是一个‘苦肉计’。
方军长和我,十余年战场生涯事,为达成目的,对内,真的、假的、软的、硬的,全部出笼,经常真戏假唱,我二人联手作战,通力合作,故我以战场老搭档称之。
为将者在战场上,务必要适时抓住机会去激励官兵战斗意志,这是一种难以衡量的战力,战场上,对部属尽量避免滥施压力。
军长准许一九○师撤回西岸。立即电话潘副师长,难题解决,开始撤离东岸行动。时已深夜二十二时,盼以拂晓前撤离完毕,并告知潘副师长,我已通知第三师周师长及炮兵营张营长,必要时以猛烈火力掩护渡江行动,由潘副师长与第三师江防部队,及炮兵营直接连系。需要火炮支援时,告知地区位置,以免炮火射击目标错误及其开始停止射击之时机。备战期间,炮兵已将城之四周射击各点测量峻事。步兵要求炮兵向某点火炮支援时,炮兵很快调整炮位发射。如弹着点有偏差,步兵阵地上有炮兵观测所,立即通知炮兵阵地修正,亦即所谓步炮协同。
五小时又三十分钟之后,潘副师长在湘江西岸电话告知,非常幸运,全师安全撤至西岸,伤兵都没有丢下一人。他本人与最后掩护部队撤离东岸。撤离阵地这前,在我火炮支援之下,步兵一阵猛烈射击,迅速脱离敌人上船。部队先后在西岸离船上岸时,一批一批皆由第三师派在渡口参谋人员带路,赴预定地区,接替第三师阵地。容师长先行渡江,分配阵地去了。
并云:“西撤极为顺利,二位船老大“舵手”,及其船员应居首功。照顾周到,加大马力,来回不停行驶,船行快速而稳。有一船老大,被敌弹身穿左耳,血流如注,激散了湖南民族特有倔强骡子性格,毫不惧怕畏缩,还大叫道:‘我流这点血自以为荣,拼着这一条命,也要将东岸国军,全部运送至西岸。’壮哉斯言。西撤竣事后,容师长给了二船员不少奖金,负伤船老大另送医药费,二轮当即放行,二船有似离弦之矢,连夜向湘江下游驶去,各遂所愿,皆大欢喜。”
衡阳之战,最后纰漏,还是出在一九○师阵地上被敌攻破一缺口,一部之敌冲入城中,军长一再勉励一九○师官兵,务须沉着应战,阵地完整处,务能稳住阵脚,不可自乱,尤不可为敌声势所动摇。虽然为此,敌八月四日之第三次总攻,以五个师团之众,七点五口径以上火炮百门,全面攻我军阵地。而我一九○师,在兵力火力极端优势之敌强攻下,与敌奋战三昼夜,杀敌无算,超过了军长以一命换敌二命的要求,完成使命,堪称能战之师。
衡阳失守之种种切切,只好付之于天意,非我军一已残缺不全之战力所能挽回其厄运。虽是后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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