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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谁料风珏茗因受到毒气的影响神智出现异样,竟然一声不吭地从府中走了。而那个花匠也因害怕风书权的审问,在审问的前一天夜里上吊自杀。
人证不是失踪就是已死,但今年端午,府中过节一事的确是苏氏在操办,各房的艾草也是她经手的,这一点府里上下都知道,但……即便如此,风书权依旧不忍心就这样草率的处理苏氏。秀湖泛舟,一曲相思调,哀伤婉转,那眼中流动的波光,却与他已去世的发妻许氏如此相似……
“小姨奶奶,该吃饭了。”
夏荷端着晚膳走进,发现桌上的午膳并没有动,苏氏依旧跪在菩萨面前嘴里轻念着经文。夏荷将晚膳放下,便走了。
日落日出,夏荷照例将早饭送去,一口也没有动的晚膳端出来,阖上房门,轻轻摇摇头。日至中午,夏荷端来午膳将早饭端走,日暮西垂,夏荷终于忍不住哭起来,跪在苏氏身旁:“小姨奶奶,您就吃一口吧,饿出好歹来该怎么办呀……”
苏氏闭目念经,仿佛世上一切都与她无关。夏荷跪了许久,见她依旧没有吃饭的意思,只好留下晚膳,将之前的午膳端走。
自风珏茗失踪后被禁足在海棠苑已过去七日,七日里除了偶尔喝口水吃些糕点,苏氏并没有吃一粒米。而现在,夏荷走进来,见苏氏竟已坐在桌旁,神色淡然,静静道:“去做些吃的来吧。”
夏荷狂然大喜,连声应是,飞一般的朝着厨房跑去。不多时,便端来了四碟苏氏往日里最爱的小菜和一碗粥。苏氏拿起筷子,对着夏荷道:“再去拿些开胃小菜来,看着这些,有点吃不下。”
“嗯!”夏荷点头,嘱咐着苏氏尽量多吃点,便去厨房拿小菜了。
苏氏带上房门,眼中突然泛起一丝精光,从袖中拿出一根银针,在每样菜与粥里都试探一番——银针,渐渐泛黑……
“哼,王氏啊王氏,你这叫自掘坟墓!”
苏氏冷哼一声,又恢复到之前平静的面容,静静地坐在哪里。夏荷进屋将碗碟放在桌上,退到一旁。
苏氏轻轻搅着碗中的粥米,抬眸看着身旁之人:“夏荷,你跟在我身边多长时间了?”
“禀小姨奶奶,快两年了!”
“原来竟然有两年了……”苏氏笑了笑:“日子过得真快啊!”突然眼神一凛,高声呵斥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想要下毒害我?!”
夏荷猛地抬头,瞠目结舌:“我……我……小姨奶奶……我没有!”竟连一句整话也说不清,只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没有?!”苏氏勾起一丝笑意,走至门口,门外的家丁立刻将她拦住,谁料苏氏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家丁只觉得这样的小姨奶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那眼神,仿佛一把利刃,只是轻轻一碰,便可让你头破血流!
“将老爷还有王氏都请来,就对老爷说:有人想要下毒害死我,被我抓住了!”
说完这句话,苏氏便回到房里,坐在一旁。
不多时,风书权与王氏匆匆赶到,王氏见一旁跪着的夏荷,心中顿时一惊,但面上依旧强撑着镇定!
苏氏朝着风书权福了一安,缓缓开口:“妾身一直住在秀湖旁,青山为伴,绿水相依。只因歌喉甜美,得到了一些大人的赏识。妾身本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在秀湖上唱着歌,划着船,直到青春不在,白头老死乡里。却不料与夫君相遇,夫君从不嫌弃我的出身,只说人的出身并非自己能选,那一刻我就知道夫君与其他人不同。他们不过就是那我们这样的歌女当乐子,当一个玩物,而夫君您则是拿妾身当一个人!妾身从不奢求夫君能给我什么名分,只要夫君还能去秀湖,让妾身看一眼,妾身便满足了。但夫君却娶了妾身,还给了妾身名分,从那一刻起妾身便发誓,生生世世永远都不会背叛夫君。”
“柔儿,你……”风书权不忍心听她再说下去。
但苏氏依旧说道:“妾身自进府后一心想替夫君和大夫人分忧,可这些举动落在有心人眼中却是另一番说辞。大夫人说五小姐撞见妾身与花匠私通,妾身以性命担保,绝无此事。但五小姐失踪,花匠却也在深夜莫名上吊,留下一封毁坏妾身清白的书信,妾身不知到底是何时得罪与他?这几日妾身跪在菩萨面前,潜心礼佛,并非祈盼菩萨还我清白,而是希望菩萨能保佑流落在外的五小姐。妾身虽进门不久,但也知道五小姐亲娘已经仙逝,妾身希望五小姐在天上的娘亲能保佑她,那些真正想要害她的人,五小姐的亲娘都在天上看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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