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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失败的惟一原因是我这个残废陷害他。
“搞出那么大动静……”我叹气道。
“爱子之心,也怪不得他。”冯霂又喝了口茶。
我心中一紧,不怪陈和,那就是怪我了……“呵呵,是呀,爱子之心。”我陪笑,端起茶盏遮住了脸上的尴尬。
冯霂又说了些天气燥热不下雨之类的废话,告辞回去了。
等冯霂一走,章仪从后堂走了出来。
“夫君,今天皇后一点东西都没吃。”章仪苦着脸。
我还在想冯霂的事,有些不耐烦,冷声道:“她不吃便不吃,还真当她是皇后?”
章仪撅起嘴,不满地瞪了我一眼,退了下去。
翌日再次坐在大殿上时,皇帝身边已经多了两个位子,左侧高坐着皇太后,右侧是皇后。下面第一班坐着冯霂、我和房志龄,是为三相,其后立着的是在京金龙阁辅臣,再后面方是闲杂百官。
如冯霂所言,果然有几个小官跳出来说三道四,不过位高者有兴趣的并不多,所以几句话便给太后打发了回去。我看那些小官们也是赌徒,若是押中了一朝便能青袍换紫蟒,若是没押中,我朝到底还有不杀文官的祖训,大不了回乡做个白衣卿相,一样傲笑王侯,也是一段佳话。
位高者却不敢玩,他们已经得享高位,再要他们下去恐怕比杀了他们更难过。而且他们也都知道了我的手段,不杀文官不罪言官是祖训,也仅仅是祖训,当不得不真的挡箭牌。更何况世人都知道,宁打老虎不拍苍蝇,让小官们乱叫那是我做宰相的度量,大官敢不识相那是自己往刀口上撞。
“既然再无他事,众卿家便散朝吧。”太后一挥手,结束了早朝。
百官山呼万岁,按班而出。
冯霂对我笑道:“如此倒真的稳住了。”
房志龄也笑道:“大越立国已然四十年,人心思安,稳起来容易。”
“呵呵。”我陪笑着出了正殿,心中一松。
在青龙门告别冯霂房志龄,我独自赶到军中,命王宝儿点十几个好手跟我入宫。
“只带十余人吗?”王宝儿有些担心。
“从李永平的秘道走,人多口杂。”我说。
“末将这就去。”
很快,十几个人穿过了秘道,出现在皇后寝宫。那座别院现在住的是何美人,陈皇后被我送去了倚翠园,本来是给贵妃住的别院,因为圣上并未册封贵妃,所以我刚好用了,也算将她一等,以示惩戒。
何美人大概早就知道这条秘道,看到我的出现并没有多大的惊疑。
“明大人。”她大概以为母以子贵,自己有些价值了,说话也硬了起来。
我遣开周围内侍女官,冷声道:“来人,就地正法。”
“啊!明大人开恩……”
何美人的话还没说完,有兵士上前手起刀落,当胸一刀,美人一缕香魂回归无极。
王宝儿苦笑:“大夫要杀她,何必亲自跑一趟?”
“她也算是帝母,给她点面子。”我笑道。
其实,我是要转去东宫,顺路监刑罢了。
东宫大门前立着迎接的便是吕无仁,被我下令打了五十大板,现在连站着都显得别扭。
“恭迎太傅驾到。”吕无仁扯着嗓子,东宫内侍统统跪了下去。
这是见师礼,太子太傅是储君之师,九成九会成为帝王之师,礼数慢不得。我也不让,叫人推我进去。五岁的太子鞠已经迎到阶下,略微有些怯意地问我好。
我让过礼,笑问道:“太子殿下可还记得老臣?”
话一出口不禁有些尴尬,自己才过了三十,居然自称老臣起来……
太子显然是不记得了,摇了摇头。
我招手让太子过来,低声问他:“今日做了些什么啊?”
“苏夫子教我练字来着。”
我记得圣上说过他聪明,想来该开的书都开得差不多了,现在练练字,等年纪大些再教导国事。
“是哪个苏夫子啊?”我问他。
太子说不清楚,我瞪了一眼立在远处的吕无仁,看似低头闭眼没有听我们说话,其实他听得再清楚不过了,当即上前道:“便是礼部侍郎苏轨。”
“哦,东阁侍郎苏端己啊。”我听说过这个人,才名不下韦白,因为韦白是北方人,苏轨是南方人,所以时人道是“南苏北韦”,隐隐还排在韦白之前。
“描的是谁家的本子啊?”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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