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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那就是心情不好喽。心情不好,就要及时找朋友倾诉。如果你拿我当朋友,可以对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开心。”
“没有。”小璇又说。
“得,赵小姐肯定又不好意思了。”仲水言说。
小璇笑了。
“如果赵小姐不需要我,我就回家了,再见啊!”仲水言下了车,准备挑头往家走。
看到仲水言是真的要“再见”,小璇忽然难受起来。她下了车,目送仲水言走到马路的对面。
明亮的路灯下,仲水言笑着向小璇挥挥手,小璇也向仲水言挥挥手。可是,虽然他们都做出了各奔东西的姿态,却是谁也没有移动脚步。然后,仲水言重新回到小璇身边。
“走吧,送你回家,免得我不放心。”仲水言说。
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车轮颠颠簸簸,每颠簸一下,小璇的心情就轻松一分,烦恼和沉重像是不牢固的土房子被一点一点地震成了碎片。走了一会儿之后,小璇发现和仲水言这样沉默着肩并肩地行走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她索性就彻底地沉默了。
走到那个每天必经的大上坡的时候,仲水言下了车,他们由骑车改为步行。仲水言打破了沉默:“我喜欢这个上坡,小的时候,每次走到这里都要憋上一口气一溜烟地跑上去,然后再一溜烟地跑下来,不折腾到心慌气短是不会罢休的。”
“你小时候淘气吗?”
“当然。”仲水言问小璇,“对了,你玩过埋花窖的游戏吗?”
“当然啊,你是要说你经常当‘叛徒’?”小璇兴致勃勃地问。
“恰恰相反,那正是我为福尔摩斯着迷的时候,于是我就像福尔摩斯那样根据蛛丝马迹通过察言观色抓叛徒,一抓一个准儿。你呢,你当‘叛徒’吗?”
“你看我像吗?”小璇笑了,“我常常自己埋花窖,我愿意自己玩。”
“哦,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喜欢孤独。”仲水言若有所思地说。
“没有。”小璇反驳。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孤独,你始终都很孤独,别否认我的话。”
“没有呀。”小璇嘟囔。
“赵小璇。”仲水言看着小璇说,“从看你第一眼的时候起,我就觉得你很像我姐。”
“你姐和我长得像吗?”
“和你一样精致而丰满,和你一样招人喜欢。”仲水言说完立刻看小璇的脸,“又不好意思了吧,你这一点和我姐尤其相像。”
“你姐多大了?”
“比我大五岁。”
“在哪儿工作啊?”
“精神病院。”仲水言说,“但是她不是医生,她是——是一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天啊!”小璇痛惜地追问,“她为什么会疯掉啊?”
“因为她漂亮。”仲水言说,看小璇的眼神变成了深情的凝视,“而且,要命的是,她和你一样,始终把美丽当成罪过。”
第二部分 (七)
(35)
在姨妈家生活了这么多年,这是小璇第三次见到姨父。由于归途遥远,姨父在小璇眼里永远都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姨父周志仁从事的是特种工作,只有家里出了天大的事情,他才可以回家看看。
第一次回来,是因为姨妈生了大病,所有的亲朋都以为姨妈逃不过那一劫了;第二次回来,是因为周小坡砍了郝勇敢的脸;第三次回来就是这一次,因为他有了一个大胖孙子。
亲情是无法阻隔的。周小坡见到父亲和他的父亲见到孙子一样兴奋,周小坡强忍着眼泪说:“爸,你瘦了,瘦多了。”
周志仁不敢看儿子通红的双眼,拍着胖孙子的屁股说:“我瘦点没关系,我孙子多长点肉比什么都强。”
家里的妇女全部扎上了围裙,小璇和灵灵打下手,孙月君掌勺,炉火把几个人烤得大汗淋漓。
姨父和周小坡、简第九大呼小叫地逗弄着宝宝,宝宝的哭声和笑声交替着传进厨房,传进孩子母亲的耳畔。灵灵惦记着儿子,连忙解了围裙洗了手,回到孩子身边。
“好吃懒做。”孙月君嘟囔。
“背后说人家坏话不好哟。”小璇冲姨妈努努嘴,然后对着姨妈的脸拍了一下。
“干吗打我的脸?”孙月君瞪起眼睛。
“哎呀姨妈,对不起!”小璇伸着舌头,她怎么学起仲水言了呢!
孙月君又瞪了小璇一眼。小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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