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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心里那一根,支撑着我坚持下去。” 那时,便会觉得,原来到了这步田地,已经是纯粹的米虫,还有一个男人为我说出这样的话,仿佛我真那般伟大。天下间,我还用羡慕谁去?
朝廷上,为着各地的事吵吵闹闹,胤禛和弘历也总是有不少辩头,只是可能因为从小对弘历较严的缘故,弘历虽然敢于和胤禛直接顶嘴,提出反对意见,但不像弘時那般,吵到激烈处,不管不顾。他始终很注意分寸,而且得了我的吩咐,不可让胤禛情绪波动太大,毕竟胤禛虽不像我一般,情绪起伏不得,但终归年纪已大,太大的情绪波动,还是很伤元气的。
只是,有些事不是注意就行了的。胤禛的身体早就被掏空,即使这两年,弘历已经帮他分担了不少,早期那种不分日夜的身体劳累。面对各色流言,四起纷乱,空空国库,所投下地心力,却再也补不回来。
当我正在窃喜,十三年八月初的时候,胤禛的身体除了有些精力不济外。并没有特别的不适。不想不过数日,到了丁亥的时候。忽然间就病倒了。我心里早知是两人大限已到,那阎王自不会再擅自替我加命。所以心里倒也平静,只是静静地服侍着胤禛,一汤一药均亲为,因为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后。只是如此两日,我便也病倒了。那些下人要将我移出养心殿。胤禛却执意不许。虽然早就有胤禛和我之间的****传出,但我现在面上也不过是一个贴身服侍的姑姑而已。
不过,在弘历地严令下,除了为我们诊断的太医和服侍我们地宫女太监,其他人一般只能在外殿。我病了后,胤禛坚持一定要将我移到他的龙床上。第二日,他便将弘历和一些朝中的重臣宣来,在帐幔后宣布由弘历继位。那些大臣走后。他又单独将弘历留下,嘱托弘历,一定要将我们同棺而葬。末了,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一个人,又将眼光投向外殿,叹了口气:“这殿里的人。你该知道怎么处理的,对吧?我这一生,最为亏欠你皇额娘,所以来生,我一定也要找到她,补偿她。寝陵的事,你多少知道。你… …不会让我失望地,对不对?还有,两年后的三月,才该是入土的时刻。到时… …一定要让人算好时辰。还有。这两年,千万不要让人随意动椁… … ”
随后胤禛又叮嘱了弘历很多朝廷上的事。弘历不愿就此离去。说就在外间守着,然后,他颤巍巍地上前,吻了一下胤禛和我的脸颊,几滴泪滴落在我脸上:“额娘,阿玛!” 却终究未再说什么,退了下去。
“这孩子… … ” 我心里不甚感慨,“自从你登基后,他一直唤我们皇阿玛,皇额娘… …今日,哎… …要是晖儿,時儿,兮儿也在,就好了。”
“总有这么一天的,弘历,可以让人放心。至于晖儿他们… …这是生在皇家的无奈。帝后同棺而葬,本就无这先例,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辈子,我唯一任性地一次,就是不计一切娶了你,却一直为爱新觉罗,为大清这江山活着,亏待了你。所以,我渴求,下辈子,能真真切切地只为我们俩自己活。”他轻轻地抚摸着我没有什么血色的脸:“那日,你醒来说,阎王同意增你四年阳寿,如今算来,差不多快四年整了。就在最近几日吗?你… …是为了回来陪我走到最后吗?”
“那日,我说了四年吗?” 我努力提气,悠悠地道,只是往日的记忆似乎已经模糊不清,“你… …怕不怕?”
“怕也不怕!” 胤禛的手,轻理着我的发丝,眼神仿佛已经飘到很远,“你还记得,我们大婚坐帐,有人的小手不老实,使劲把玩我地手指呢!其实… …那天,我心里很怕。”
“明明是你攥着我的手指不放。可… …那天,你怕什么呢?” 我侧身,如每一个共同渡过的夜晚一般,偎进他怀里。
“是啊,那时我怕什么呢?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胤禛顺着我头发的手,似乎停顿了一下,“当我挑开你的盖头时,我心里只略过三字--就是了!你知道吗?当那晚,我们身心合一的时候,那是一种,我登上皇位也不曾有过的圆满,仿佛缺失的灵魂回来了。可是我怕… …是的,我怕,我的爱会把你吓跑,你知道我一向不善于表达感情,我总是控制不住,尤其是和你有关地。我还怕,我可以给你全部地身和心,却将你拖进这皇家的漩涡,给不了你该得到地幸福。”
“说你是傻瓜还不承认!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幸福就是你吗?你对我的好,我怎么不知?若是三十年前,我和你说这番话,你也必定当我是感慨而已。可如今,我们几乎走到了尽头,我心里头,还是觉着,你就是我的幸福。你… …这回该相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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