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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也没有人知道我们正在窥探世界改变的真理。”
年轻的政治家推推玳瑁框眼镜,用低沉但炙热的声音演说:“我们从未像如今一样,站在全人类的制高点,我们拥有真理,我们预知未来,而他们,其他人,全部人类,只是80亿庸庸碌碌生活无法抬头望天的蝼蚁,当最终审判到来之时,整个世界将会颤抖在我们脚下,面对咆哮的火山和滔天的洪水,我们会手挽手发出新世界的第一声啼叫,这是我们的使命,是我们的荣耀,是我们存在于即将重生历史当中唯一的理由。“肖李平的眼神里燃烧着病态的狂热。
顾铁拍拍他的肩膀,接着与几位与会成员约定了下一次会议的时间、方式与主要议题。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肖李平征询地望向顾铁,后者点点头,宣布会议结束。
五个人凑近彼此,伸出右手,真实的或虚拟的、黑皮肤、黄皮肤和白皮肤的、年老的或年轻的手交叠在一起,低声念诵:“thecataclysmhashappened,weareamongtheruins,westarttobuildupnewlittlehabitats,tohavenewrk,thereisnosmoothroadintothefuture,butwegoround,orscrambleovert’kieshavefallen。”“灾难发生,我们身处废墟,尽管艰难,我们试着创造,并保有希望。未来没有坦途,但我们躲过艰难,攀越险阻,不管天翻地覆,依旧生活。”
——“wewillachieveimmortality。“——“我们会获得永生。”
随着巨大数字的消失,马特里尔、夏姆榭尔、雷米尔的影像也消失在虚无中,光线渐渐亮起。
顾铁一屁股坐倒在地,嘟囔道:“我总觉得最后这一段有点矫情。”
“一个有凝聚力的组织是需要仪式感的。”肖李平指出。
“喂,老肖,我想破头皮,也想不到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世界末日?”肖李军说。“归根结底,这个日期,甚至背叛者这个组织,都只是我们五年前编制程序时无意中发现的那串奇怪的数字带来的一连串因果罢了。也许那只是个普通的日子,什么都不会发生,太阳升起,鲜花开放,蒲扇一摇,又过一天。”
“中国加入gtc的第一时间我们就开发程序用于探测量子网络,——尽管后来发现那是愚蠢的行动,但那个数字是真实存在的,一个由有序的量子序列组成的网络,不可能出现一个无序的游离字符串,我始终认为,捕捉到这串数字,是未知力量给予我们的某种使命。”顾铁坐下去,双手垫头,望莹白的天花板。
在肖李军沉默的几分钟里,他用手势变换了几种天花板的颜色,最后,将头顶设定为一片星空,这是放大过的英仙座m87星云,瑰丽的紫红色与橙黄色星体缠绕出玫瑰花的图案。
“我迫不及待,又有点遗憾,相信你也一样。”肖李平终于开口道,“说不定是一次物质层面的彻底毁灭,地球像个气泡一样砰地破裂。”
“然后呢?”
“一万五千年后,地球爆炸的光讯息传播到了m87星云。”
“然后呢?”
“某颗行星上的生命注意到了,取了爆米花和可乐,坐着当戏看。”
“你真老土,没准m87生命早已不接收任何频谱的电磁波了。”
“那天到来之后,我们会不会也如此进化?““鬼知道。不过,希望如此。“两人相视一笑。
第15章 神灵的父亲
巴塞洛缪博士驾驶汽车行驶在a1高速公路上,初秋童话诗般的田园风景在窗外飞驰而过,他打开音响,2024款阿斯顿?马丁dbk淡紫色皮革包裹的内室响起理查施特劳斯的歌剧《玫瑰骑士》,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由埃里希?克莱伯指挥的录音版本,——老克莱伯为数不多的录音作品是巴塞罗缪的心头所爱。
作为德国出生、美国长大、在奥地利工作的英国人,他的兴趣有点复杂,歌剧和爵士乐是众多爱好中最矛盾又最和谐的两种,他从不觉得唱片架上《费加罗的婚礼》与natkingcole摆在一起有什么奇怪的,尽管客人多有微词。
忽然电话响起,打断了赛娜?朱莉娜可美妙的女高音。“布兰登,你在哪里?”
“从伯尔尼回萨尔兹堡的路上。”巴塞罗缪瞟了一眼导航屏幕,“刚刚经过苏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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