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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是这么想,真正做起来,对他而言恐怕很难,因为他和哥哥以及那个掌握灭世之人的男人不一样。
他,真的拥有能保护他所爱的人的权利吗?
“你有,宝贝,你有爱人的权利,你也有被人爱的权利,所以,相信我相信你自己,好不好?”莹灯听到在耳边的低语,摩挲着他的脑袋说。
白君影离开莹灯的怀抱,擦干净脸,然后看进莹灯的眼,慢慢勾起自嘲的笑。“我想保护你,保护哥哥和姐姐,保护查理曼爷爷,可是,莹灯……”
双手揪紧胸口的衣服,双眉纠结。“这个罪恶的生命,这个杀了妈妈才继续活下来的生命,这个吞噬别人存在然后永远也不会消散的生命,有什么资格保护别人?”
眼眶重新汇聚刚擦干的泪,然后滑落,顺着脸颊勾出一道冰冷凄淡的痕。
“我亲手……杀了妈妈啊……”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妈妈那充满慈爱的眼慢慢变得毫无神采,温暖的身躯逐渐冰冷,就像倒在一边的爸爸一样,再也不会笑着抚摸他的头,用他们才拥有的声音叫他君君……
他宁愿自己永远死去,也不要用妈妈的生命来继续他的生命。
他有什么资格,抹杀、取代妈妈的存在。
可是,他死不了,他拥有一切权利,唯独没有死亡的权利,因为他是死神,是死神之镰的拥有者,他注定会活着,当生命终止时由死神之镰重新注入生命的能量,一直一直,反反复复。
他的生命,永远没有终结。
莹灯紧紧搂着他,“你的罪恶由我承担,你的痛苦由我承受,无论是天堂地狱,我都会永远陪着你。”
白君影只是拥着莹灯,低声的哭着。
当白蔚然打开门时,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
他只是短暂的一愣,然后关上门,静静的站在门口,什么都不说。
一会儿,白君影移动头,抓起被单擦着低垂的脸,带着重重的鼻音问:“哥哥吗?”
白蔚然这才走上前,站到莹灯的一旁,然后伸手抚着白君影的头,温柔的说:“小君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白君影点点头,抬起红彤彤的眼和鼻子,“嗯,没事了,让哥哥担心了。”
“没事就好,小君现在想休息会儿吗?”
“还不想,怎么了?”
白蔚然拿出手绢,轻柔的帮白君影拭着脸。“没事,有两个长老想要见你。”
虽然马顿科特没说相见小君,可是一会儿他肯定也会跟进来,所以白蔚然知道求见的人数是两位。
见白蔚然对长老的称呼不是位而是个,白君影就知道自己可以不见。
向后靠在床上,结果莹灯到给他的营养液,喝了几口,然后皱着眉放下。
医疗室调的东西还是那么难喝。
见白蔚然把他放下的杯子又拿到他面前,白君影无奈的接过来,白蔚然的这种行为代表他必须喝光,否则就会在以后的将来吃更多奇怪的东西。
在不知晓的情况下!
端着杯子,白君影低垂着眼,静了一会儿,说:“姐姐在吗?”
“在外面。”
“……我有话想你们说。”
白蔚然没有一丝的疑惑,仍是淡定的点头。“好,那我把他叫进来。”然后走出去,把房门重新关上。
白绫月见白蔚然进去了很久才又出来,以为小君又出了什么事,急匆匆的站起来。“怎么了?小君没醒?是不是……”
白蔚然抬手直至白绫月的话,然后恭敬的对仍然耐心的等在原地的长老说:“很抱歉,长老,小君先要见我和绫月。”
赶在一边早就等的不耐烦的总长之前,那位提出想要见白君影的长老慢慢的点点头,“好,如果一会儿他肯见我了,再出来告诉我好了。”
知道长老始终想见弟弟,不在乎等多久,白蔚然也不多说什么,带着白绫月走回房间。
白绫月紧紧跟在白蔚然身后,小声焦急的问:“是不是小君怎么了?他怎么突然想和我们说什么?他不是一直是个闷葫芦吗?嘴巴闭的比蚌壳还紧,什么都挖不出来。”
白绫月其实一直很懊恼,因为自己的宝贝弟弟自从开始变得阴郁起就不爱说话了,即使她拼命挑衅,他就是不吐出一个她想知道的字。为此,她郁闷的很久,一直到现在她都只能借骚扰他来缓解下自己的闷骚。
关上的门里最后传来白蔚然无奈的话:“你怎么可以说小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