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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没吓破了胆!”
这话不假,不提旁人,梅妃那儿便成天派人送补品来,明里,说得好听是关心皇太子,事实上,齐昶明白她关心的是他这太子是否能够疯得够久,是否能永远好不了,也好让她的儿子有机会承继齐坛大统。
这回齐昶装疯卖傻虽说针对的是齐姮姮,可另一重要原因却是为著这梅妃了,据线报,梅妃和她大哥卫国将军赵守说有密谋策反的意思,这事儿可大可小,却又不能够打草惊蛇,于是乎,他便索性装疯卖傻并派人继续察访对方的动作,盼藉由他的装疯而逼出他们的妄动,并进而使其自曝马脚。
“不是的,太子,奴才这么慌张,是因为有比偷听壁角儿更严重的事儿……”
小宁子好半天才缓了气息,“有人上咱们昶日宫来了。”
“来便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主子的演技你还不放心?”
“可、可那人是……”小宁子强掩著惊惶失措,“是五公主!”
“姮姮来了?!”
齐昶窜跳得老高,脸上既是惊慌又是大喜,他一把捉牢了那站在他主仆两人身边没作声的薛渐深。
“快快!这丫头我病了这么久第一次单独来看我,总算是良心发现了,渐深,伏妖剑呢?待会儿记得多在我身上比画几下,让她看看她老哥病得多沉,又是多么多么需要她出门去寻痴子,去嫁个笨蛋的!”
乒乒乓乓一阵乱,待得门扉轻叩,已无人有暇应门了,只因屋里正响遍著小宁子杀鸡似的鬼叫。
“别!太子!你冷静点儿,我是小宁子呀!你的剑先放下、先放下……”
门扉轻敌,来到门槛上的齐姮姮就这么眼睁睁地、恰逢其时地瞧见了幕主子持剑砍奴才的激烈画面。
也幸得太子寝宫够大,小宁子一会儿跳到桌上,一会儿躲到床底,可不消多久都会被披头散发怒目恶瞳的齐昶给发现追砍而至,边追砍著人,他口中还发出了恶鬼附身似的吼叫。
齐姮姮亮瞳在屋里转了圈,很快就找著了抱胸立在屋角一隅的薛渐深,抬足跨入,她却一点都没打算阻止眼前惨剧的意念,反学起那道士环胸倚墙的模样,瞧起了热闹。
他立著,她站定,半天都没声音,而眼前,依旧是猫捉老鼠似的主仆闹剧。
“你哥哥在砍人,你却不插手?”
薛渐深挑挑眉睇了眼那在好友口中被形容成个妖怪,事实上却粉嫩纤美、秀色可餐的少女。
“牛鼻子道士尚且不出声了,我又有啥好插手的?”
齐姮姮学著他挑眉回睇,老实说,今日之前她从未正眼瞧过这让父王母后尊若救世之主的山羊须道士,她向来相信自己眼睛、自己脑筋,对于牛鬼蛇神嗤之以鼻,可这会儿首次站定在这男人身边,首次正视他,她才发现,若少了那副难看的山羊须,脱去了道士服袍,这个有对深瞳生得倨傲的男子竟还长得不坏。不过不坏归不坏,她冷冷唇角不屑地收回视线,他依旧是她最瞧不起的牛鼻子道士。
“手足血亲都可以佯若无事了,咱们不过是外人,能出什么声音?”他懒懒甩动袖管,心底对牛鼻子道士这词儿半天按捺不下芥蒂,幸好他不是真道士,否则,肯定会让她以形容‘牛屎’似的语气给气出内伤的。
“虽是血亲,”齐姮姮冷眉道,“可你是我爹用白花花银子请来制伏这疯子的,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本宫又怎好夺人饭碗?”
“真是善体人意的好公主!”嘴里虽是赞美,薛渐深眼底却全不是那么回事,他扬扬眉,“可用‘疯子’两字来形容自个儿的兄长岂不伤人?”
“不能用疯子?”她堆起假笑,一脸诚意求教,“敢问薛道长,那眼前这拿刀砍人的家伙该用什么形容词好些?”
斜瞥了眼那披头散发追得小宁子哇哇鬼叫的齐昶,薛渐深没法儿出声,心里对齐昶扮疯子的功力更添了几分钦佩,若再不让他有机会复原,看来,齐坛王储还真的得再另觅人选了。
“五公主!”
薛渐深决定停战,方才齐昶的话已然撂下,什么时候赶跑这丫头什么时候他两人才能重返正常生活,是以,为人为己,他都得打起精神对付她。他正了声,“你今儿来此,是为了探视兄长?”
“是呀!”齐姮姮笑咪咪的点点头,扮出了关心。
“那么这会儿你已然见著了,不知你打算何时起程,为太子解蛊一事外出寻痴?”
“寻痴?!”
她低了头扳玩起那葱管似的十根纤指,脸上既娇且甜的软笑未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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