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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气氛。
他不是没有勇气跳近这个毒圈,而是因为他不敢忘记:还有五个逃出来没有着落的兄弟,似乎他肩负着要接应他们的任务。
当晚,战鹞回去了。
居然。今rì黄昏,小草庐的顶上冒起了炊烟。
一定要探个究竟,就算里面住着八臂罗剎九头鸟,也要敲开他的门。
过河,马上过河。
他背上一个新编好的渔篓,装上几尾中午用裂山鞭打下的黑河子剑鱼,用卖鱼的借口,敲开他门,不是顶顶好?
他赤身过了河,上岸时才穿上托着斗笠过来的干衣裤。原来的那件深锦兰战衣已扯下了一对袖子,变成一件马甲;战靴当然不能穿,扎着一双自己打的草鞋;扣上这一片无顶凉笠;裤脚必须别得一高一低──这才象个黑河子渔夫嘛。
他打扮停当,正想转出河岩,踏沙滩、过草地向那间草庐走去,却见从河上流的便道上走来一人。
战鹞这一惊,可真是非同一小可!
来人竟和他作一模一样的打扮:撕去衣袖的深锦兰战衣,头上扣一片无顶凉笠草鞋、渔篓,一脚高一脚低的裤管。
战鹞立即回身河岩之后,只探出一只偷窥的眼睛。
那人迎面走来──从未谋面的生人!
怎么回事?
那人显然没有发现他,一拐竞也向小草庐走去──他也借卖渔之名去扣那扇木门?
战鹞立即绕道,进了杨梅林子。他踩着最快的轻功步法,赶到小草庐的后侧,选好了一株树后的观察点,那人已经推开了篱门。
他略一驻足,看了一眼两旁篱下的白骨头花,似乎打了一下寒噤。这时低扣的凉笠遮去他的大半张脸,他好象回了一下头……
他的身后还有人吗?
战鹞立即向他身后的河边望去……
夕阳无限好,把一派河滩撒成一片金黄。
绝无人影。
那人走到小草庐杉木门边,轻轻地扣了三下。
“谁?”
屋里问出来,竟是一清越的女声。
“要买鱼吗老板?”
见鬼!他怎么也和我想的一样,也装成卖鱼的?
“什么鱼?”清越女声问。
“黑河子剑鱼,鞭打的!”
“什么鞭?”清越女声又问。
“裂山鞭!”
庐内声停。
庐内女人似乎在分析,判断……
突然,向着杨梅林这一面的凉窗打开了!
一根竹竿,把凉窗撑出稻草屋檐外。
动作极快,屋里女人虽然是面向着他,但他只觉眼前一亮,并没有看清女人的面孔,他已经背过身去开门了,所能见到的只是她婀娜的身姿以及她的一根又粗又大的直拖到腰际的发辫──这是这一带山民女儿家简便发式。
透窗可见,门打开了。
她没有放那人进屋;女儿家、那人、屋内、屋外。
那人把背在腰后的渔篓移到面前,好象要篓盖拿鱼……
女儿家伸手一拦:“你真有鱼卖吗?”
“有!”
“多少?”
“七条。”
“叫什么?”
“碧宫一等护卫欧冶子;黔布后院首席武士黥布子英,前庭一级刀斧手杨杨子都、猛豹子威;正厨楚河卒;马夫战鹰;战鹞。”
“你说些什么呀?”
“鱼,余,欧龙世家余下的最彪悍的七名武士,虽然我们职务不同,但确实最彪悍!而且最忠诚。”
“最彪悍?最忠诚?什么意思?”
“我们勇敢地起事,全都逃出来了。”
“你,叫什么?”女人厉声地问。
“马夫、战鹞!”
………【第四章——《白骨头花》(中)】………
战鹞听到这儿,没差脱口地叫出声来。
见你妈的大头鬼,你会是我!
听到这儿,眼前的情况已经理出个头绪来了,那边的谈话还在继续着。
当然,现在还不到该露面的时刻。
战鹞拉直耳朵听下去。
“其他人在什么地方?”
“逃出来的时候,散了,但我们约在这儿相聚,黑河子渡口。”
“你,怎么会找到我这儿来?”
“你是五天前的黄昏来这儿结庐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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