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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板上。没有血迹;是柔软、肤色的胸罩;很有格调,班森哈维想道。他自己不讲究格调,但他见过各式各样的死人,他可以从衣着辨识一个人的格调。他用一只手拿起所有的胸罩碎片,然后将手塞进松垮下坠的西装口袋,再度穿过院子,走向正和拉斯兄弟交谈的副警长。
“他们一整天没看到那孩子,”副警长告诉班森哈维,“他们说欧伦有时在外头过夜。”
“问他们最后一个开那辆货车的是谁。”班森哈维对副警长说;他不要看拉斯兄弟;他一副像若直接跟他们交谈,他们没有能力理解他的神态。
“问过了,”副警长道,“他们说不记得了。”
“问他们,那个漂亮的年轻女人上次坐那辆货车,是什么时候。”班森哈维道。但副警长没机会;威登·拉斯哈哈大笑。班森哈维很感谢那个脸上有痣、像泼洒了酒似的,能够保持沉默。
15班森哈维眼中的世界(10)
“妈的,”威登道,“这儿哪会有‘漂亮的年轻女人’,从来没有漂亮的年轻女人屁股挨近那辆车。”
“告诉他,”班森哈维对副警长说,“他撒谎。”
“你撒谎,威登。”副警长道。
桑椹对副警长说:“妈的,这人是谁,跑到这儿来指挥我们?”
班森哈维从口袋里掏出三片胸罩。他看着躺在男人身旁的母猪;它有一只惊吓的眼睛,仿佛同时看着他们每一个人,却怎么也看不出它另一只眼睛究竟看着谁。
“这猪是母的还是公的?”班森哈维问。
拉斯兄弟笑了。“谁都知道是母的。”桑椹道。
“你们阉过公猪吗?”班森哈维问,“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请别人做?”
“我们自己阉,”威登道。他自己就长得像头野猪,不驯的毛发向上生长,从耳朵里冒出来。“阉猪的事我们都懂。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班森哈维道,拿胸罩给他们和副警长看。“很好,新法律正是这么订的——涵盖一切性犯罪。”副警长和拉斯兄弟都没吭气。“任何性犯罪,”班森哈维道,“现在都可以阉割惩处。如果你Cao了不该Cao的人,或害不该被Cao的人被别人给Cao了——也就是你没有帮助我们阻止这种事——我们就可以阉割你们。”
威登看看他兄弟,桑椹显得有点困惑。但威登斜睨着班森哈维说:“你自己动手,还是请别人做?”他顶一下他兄弟,桑椹试图咧嘴发笑,把脸上的痣拉歪了。
但班森哈维面无表情,拿着胸罩在手里翻来覆去。“我们当然不动手,”他道,“现在有全新设备。由国民兵动手。所以我们才使用国民兵的直升机。我们直接带你们飞到国民兵医院,再把你们带回家。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道:“你们也知道的。”
“我们家人很多,”桑椹说,“我们兄弟好几个。我们哪里知道每天谁开哪辆货车。”
“还有货车?”班森哈维问副警长,“你没提还有别的货车。”
“有啊,是黑色的。我忘了,”副警长道,“他们还有辆黑色货车。”拉斯兄弟点点头。
“它在哪儿?”班森哈维问。他很冷静,但紧追不放。
兄弟俩互望一眼,威登道:“有一阵子没看见了。”
“可能欧伦开走了。”桑椹道。
“也可能老爸开走了。”威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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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听这些狗屁,”班森哈维断然对副警长说。“我们查一下他们的体重——然后看驾驶员能不能载走。”班森哈维想,副警长跟这对兄弟几乎一样白痴。“快去,”他对副警长吆喝,然后很不耐烦地转向威登·拉斯。“什么名字?”他问。
“威登。”威登说。
“体重?”班森哈维问。
“体重?”威登道。
“你体重多少?”班森哈维问他。“我们要把你载上直升机,必须知道你的体重。”
“一百八十来磅吧!”威登道。
“你呢?”班森哈维问年轻的那个。
“一百九十来磅吧!”他道,“我名叫桑椹。”班森哈维闭上眼睛。
“一共三百七十多磅,”他告诉副警长:“去问驾驶员载不载得动。”
“你不会现在就把我们带走吧?”威登问。
“我们就送你们到国民兵医院,”班森哈维说,“然后如果我们找到那个女人,她没事,我们就送你们回家。”
“但要是她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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