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逊比较喜欢跟海伦在一起。
盖普和海伦都不知道怎么跟“安静的艾丽斯”相处。盖普常说:“她一定在写一本不得了的书,把她的话都吸进去了。”
傅莱契夫妇有一个小孩,年纪尴尬地介于丹肯与瓦特之间,他们曾表示想再生一个。但一切都以艾丽斯的第二本小说为先;书写完,他们才要生,他们说。
两家夫妻常一块儿晚餐,但傅莱契夫妇都坚持在户外烹调——也就是说,他们都不煮饭——而这期间盖普正热衷于自己烤面包,他有个煮高汤的大锅总在炉子上炖着。多半时候,海伦跟哈里逊讨论书籍、教学和他们的同事;他们在学校餐厅里一块儿吃午餐,晚上他们用电话聊天聊很久。盖普与哈里一块儿去看足球、篮球、摔跤;每周三他们一起打回力球,这是哈里的运动——他唯一的运动——盖普能跟他打成平手,因为盖普是比较高明的运动员,经常跑步,体能状态较佳。这些活动的乐趣使盖普压抑他对球类的厌恶。
这段友谊进入第二年,哈里告诉盖普,艾丽斯喜欢去看电影。“我不喜欢,”哈里承认,“但要是你喜欢——听海伦说你真的喜欢——何不带艾丽斯去?”
艾丽斯看电影会咯咯笑,尤其是严肃的片子;她对看到的一切内容都摇头不能置信。盖普花了好几个月才搞清楚,原来艾丽斯有语言障碍,可能是神经方面的缺陷,也说不定是心理方面的。一开头他还以为是玉米花有问题呢!
“我想你有语言障碍,艾丽斯。”一天晚上开车送她回家时,他说。
“要。”她点头道。有时只是一点口齿不清,有时却情况严重,有时又根本没事。兴奋似乎会使症状加剧。
“书的进度如何?”他问她。
“很好。”她道。有次在电影院,她脱口而出说她喜欢《拖延》。
“要我帮你看看你的作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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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道,小小的脑袋点个不停。她坐着,短手指用力把腿上的裙摆捏得皱巴巴。盖普见过她女儿把衣服弄皱——那孩子有时会把裙子像卷式窗帘似的一圈圈翻上去,露出内裤(不过艾丽斯还没到这程度)。
“是意外吗?”盖普问,“你的语言问题。还是生下来就这样?”
“生的。”艾丽斯道。车停在傅莱契家门口,艾丽斯拉拉盖普的手臂。她指指自己的嘴巴,指向口腔,好像这就足以解释一切。盖普看见两排完美的小牙齿,和一截肥短鲜嫩、跟孩童很像的舌头。他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但车上很黑,而即使看得见,他也不会知道有什么不一样。艾丽斯闭上嘴,他看见她在哭——同时也在微笑,好像这种自我暴露需要极大的信任。盖普点点头,一副什么都了解的神态。
“我懂了。”他喃喃道。她用手背抹掉眼泪,用另一只手捏捏他的手。
8第二个孩子、第二本小说、第二次恋爱(2)
“哈里信有外遇。”她道。
盖普知道哈里不是跟海伦外遇,但他不知道可怜的艾丽斯想的是谁。
“不是海伦。”盖普说。
“否,否,”艾丽斯摇头,“别人。”
“谁?”
“一个雪生!”艾丽斯叹道,“小笨蛋!”
盖普性侵害小母鸡已经是两年前的事,后来他又迷上另一个保姆;令他觉得可耻的是,他连那女孩的名字都忘了。他诚心诚意地决定,再也不跟临时保姆搞七捻三了。但他很同情哈里——哈里是他的朋友,也是海伦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他也同情艾丽斯。艾丽斯有股使人特别警觉她存在的魅力;她天赋一种无可救药的脆弱感,在她小巧的形体上就像一件过于贴身的毛衣一样引人注意。
“真替你难过,”盖普说,“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叫他停手。”艾丽斯道。
停手对盖普而言一向不难,但他没当过老师——心里或手上都没有“雪生”。说不定哈里牵扯的是另外一种东西。盖普唯一能想到——可以让艾丽斯好过一点——的方法,就是在她面前坦白他自己的错误。
“这种事会发生的,艾丽斯。”他道。
“你不会。”
“我做过两次。”他说。艾丽斯吃惊地看着他。
“讲京话。”她不信。
“是真的。”他说,“我做过两次这种事,临时保姆,两次都是。”
“我的天啊!”艾丽斯道。
“但她们不重要,”盖普说,“我爱海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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