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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干傻事,帕蜜拉!”面对这庞大压力,w先生后退两步,抽出了格斗细剑。他大声喊道:“别干傻事!你的箭术是我教给你的,你没办法伤到我的!过分使用生命池能量会让你体内的北方精灵血统失去控制,快停下!”
漫天雪花被卷向五支长箭,处于暴风眼中的锡比却忽然发出一句平静的询问:“……你爱过我妈妈吗?”
“……我永远不会停止爱她,帕蜜拉。”夜晚之王的大檐帽被风雪带走,灰色卷发随风飘舞,遮住了男人脸上的表情。
“她是那么爱你。就算痛苦死去的夜晚,也在昏迷中喊着你的名字。”小蚂蚱的绿眼睛如冰封的湖面一般寂静,“而你抛下了她。你可以长久地活下去,而妈妈甚至没有享受过一天的幸福。”
“帕蜜拉……”
“你是个懦夫。”锡比说。“我们愿为所爱的人死去,而你,却像粪坑里的蛆虫一样苟且偷生。……我恨你。”
“帕蜜拉!”
“……爸爸。”
“嗖嗡嗡嗡嗡……”五支银箭脱离了手指的限制,拖曳着风暴呼啸而来。w先生面若死灰地站在那里,伸出手臂,以细剑的剑尖切开空气。秘箭·五瓣星是他教给女儿最后的箭术,那灌注了冰风系魔力的箭枝会封锁一切闪避的可能性,将敌人埋葬于冷寂的冰风暴中。这世上没人比w先生更熟悉这一箭技,几乎是本能地反应,他挥剑切断了五支飞箭之间的微妙联络,令他受到重创的不是冰风的寒冷,而是女儿那决绝的眼神。
“嗖嗖嗖嗖嗖!”五瓣冰星未能成型,箭枝掠过夜晚之王的鬓角,射入高塔“天玑”之外的茫茫雪中。这时w先生抬起眼帘,却因震惊而无法移开视线。
锡比再次拉满了蛇弓,这一次搭载在弓弦上的并非银色的光箭,而是一支深红色的楔形金属锐箭。一滴汗水从小蚂蚱额头滚下,沿着鳞片状的皮肤滑进领口,她的手指已被弓弦切破,然而这蕴含着惊人力量的一箭已经蓄势完成。她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要将眼前的敌人狠狠击溃,仇恨蒙蔽了眼睛,锡比流血的手没有一丝颤动,“叮。”一声清脆声响,那是露出白骨的指尖释放弓弦的清鸣,由四片神器卢塔琉斯聚合成的赤剑离弦而出,在空中旋转起来,快如闪电,重似山岳。
w先生只能再次举起长剑。整个高塔塔顶被诸神刻印赤红的光芒笼罩,夜晚之王嘴角露出寂寞的笑:“……有时候活着比死去更需要勇气啊,帕蜜拉……”
越过两千八百里的重重山脉,东方大陆南端的残齐国正是梨花绽放的时节,冬季百花凋残,唯有残齐逐鹿原的万里梨花迎向寒风开放,每年都有数十万人跋山涉水而来聚集在残齐都城汶上,欣赏这稍纵即逝的壮观景致。仅仅生长于此地的落霜白梨花花期只有短短三天,一旦错过逐鹿原万里花海绽放,能看到的就只有枯枝残叶、满地玉泥。
此刻梨花开得正好,汶上城却不闻车马之声。几天前后秦国与赤枭兄弟会的军队攻破了古城汶上,驱策全城百姓向南挺进,每一棵梨树下都有腐臭的尸体堆垒,那些浸润土壤的血,或许能使万里梨花晚一点凋落吧。
逐鹿原中矗立着高塔“离瑜”,高塔的塔顶,站着两个无心赏花的男人。
“你已经死了。”耶空说。“在你死的时候,纵使在天外的世界,我亦能感到。”
“或许吧。”外袍破碎、满头红色长发的男人说,“可我就在此时此地,不必‘他心通’也能看到。……你为何还不拔刀?”
耶空淡淡道:“我知道,这便是给我的考验。若萨茹是我的心魔,你就是我的业障。我不想成佛,佛给不了我什么,若天上真有神佛,我许下的千百万个愿早该实现。谁能帮我,我就信谁,如今我信的,是一个叫约纳的小子,不是般若寺的金身造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话了?”长发男人语声如金石铿锵,“你欠我一战,若不决出胜负,就算我也无法放心死去!拔刀吧!”
“我在说话吗?”耶空却笑了。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一切都只是幻象而已,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我在我自己的幻景中是何种模样,难道连我自己都无法主宰吗?……祖塔!”
“锵!锵!”
两把长刀同时离鞘,发出合二为一的尖锐鸣响,刀声凄厉,天光破碎,“乒!”如银瓶迸破,金花四溅,一截断刀高高地飞入天空,持剑伽蓝的名刀“佛牙”以锐利锯齿咬碎了祖塔的长刀,切碎刀锋,斩断刀背,在刀锷摩擦出一串刺目的火花。“哼!”祖塔弃刀挥拳,一拳炸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