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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难不成他真拿自己当面首了?
叶翎收了剑,自觉坐了下来。她有些不敢看薄尽斯的脸,昨夜的那件事历历在目。她知道薄尽斯喜欢她,她也喜欢他。那。。。。。。然后呢?然后该怎么办?这件事怎么也没人教教她?
薄尽斯紧挨着她坐下,一样一样将早膳摆在她面前。一旁江蓠忍不住咋舌,他鸡还没叫就被喊起来准备早膳,原来是准备了这满汉全席。照着这个速度,如今还瘦削的王妃早晚要横向生长。
叶翎吃着早膳,薄尽斯就在一旁笑意盈盈地瞧着她。她一个不留神,嘴角沾了些酱。薄尽斯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抹,嗔怪道:“怎么连饭都不会吃了。”他接过她手中的碗和勺子,“我来喂你。”
叶翎想分辨,她只是不小心而已,饭还是会吃的。可是一张嘴,薄尽斯已经不由分说将一勺子百合薏仁粥喂进了她嘴里。
一旁江蓠看着眼前的情形,顿时悲从中来。怎么这世上有些人,天还没亮就被周扒皮的主人叫起来,忙活了半天,还得看着别人浓情蜜意。简直没有天理!
早膳用完,薄尽斯又和叶翎腻歪了一会儿。江蓠反复提醒,外面还有生意要做,薄尽斯这才依依不舍道:“翎儿,我那个铺子刚起步,白日里得去忙活。你在家中等着,我一忙完便回来。”
叶翎点了点头,起身送他到门边。薄尽斯牵着叶翎的小手,心中后悔着当初为什么要当这个首辅,不然他就能有大把的时间陪着他的小翎儿了。
一旁江蓠催促道:“公子,新铺子开张,迟了不好。”
薄尽斯这才叹了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门。他走向自家府邸的方向,趁着没人注意溜了进去,迅速换好了朝服,这才坐着轿子上了朝。
依照黎国的传统,新任首辅在正式组建内阁之前,是有一段时间的旁听的。他如今在朝堂上可以提意见,但不能颁布政令。
所以与其说是了解朝廷大小事务,不如说是选拔人才。而内阁的组建一如首辅的选任,可以不拘一格,即便是再小的官,倘若被首辅大人瞧中了,也能一飞冲天。
这几日的朝堂上,大臣们的表现都异常活跃。以往叶首辅在的时候,大家都是不痛不痒提一些早已经商议好的对策。以至于皇上总觉得自己朝廷里都是帮酒囊饭袋,可不说别的,就是下面那个獐头鼠目的御史大人,当年也是状元爷出身。
直到薄尽斯到来,朝堂的一潭死水才活了过来。大臣们在朝堂上争先恐后,提得案子一件比一件有见地,简直颇有当年科考写八股的劲头。
皇上目光转向首辅,此人城府很深。无论是谁说了任何提案,他脸上都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堪称喜怒不形于色。
但他万万想不到,薄尽斯却是在回想着昨晚叶翎眨巴着眼睛一脸认真向他剖白心迹的情形,越想越觉得可人。也不知道这丫头现在在做什么?
而此刻,皇城脚下不远处的容亲王府内,宋辞刚接到通禀,说是叶将军麾下胡魁求见。他不敢怠慢,连忙亲自前去迎接。
胡魁生得五大三粗,从小就跟着容亲王打仗,跟宋辞相识已久。他大马金刀地进了府,说话也是声如洪钟:“王妃娘娘呢?”
“在自己院内呢,我派人去通禀。”
“不必,洒家亲自去找她。”
“老胡,这。。。。。。这不妥吧?”
“有啥不妥的。洒家跟王妃娘娘在边关也是一起打过仗的,那是过命的交情。她跟洒家关系好着呢。”
“有多好?”
胡魁想了想,一脸沮丧:“她揍了洒家七次。”他说着撩起了衣袖,“你看我这胳膊,俺娘见了差点要哭。说洒家细皮嫩肉上了战场,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给划拉的口子。”
宋辞瞥了眼胡魁那长了一胳膊黑毛的手臂,对他娘亲的眼神也是颇为佩服,这都能看出伤疤来,果真是亲生的。
胡魁走了没几步,忽然指着不远处匆匆而过的几名姬妾道:“啧啧,咱王爷府里漂亮姑娘可真多。你说你小子近水楼台的,是不是——”说罢坏笑了起来。
宋辞瞪了他一眼:“休得胡说,我一介书生,虽不能上阵杀敌,但忠孝节义还是知道的。王爷于我有恩,我怎会——”
“瞧你激动的,我又没说什么。”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叶翎的住处。以往叶翎闲了没事都会在院子里练剑,宋辞轻易是不敢接近的。毕竟刀剑无眼,他可不想还没留神就身首异处了。
但胡魁哪里管,径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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