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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那么多拼了命地跑,结果不知怎么又晕了,再醒来发现我又躺在棺材里,反反复复,你说有这么折腾人的嘛!”
张春见方锦说话的声音微颤着,想他打电话给他时那股不在乎的劲纯属逞强,拍着他的肩膀说:“好了,先回去。”
“这人怎么躺在这儿?他大爷的!”方锦没动,指着棺材里的孙国胜吼了起来,他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个灵堂里摆着的照片就是这人!”
张春瞄了孙国胜一眼,顿了顿,说道:“他没死!别管了,走吧,夏树还在外面。”
“夏叔也来了!”
看着方锦感激涕零的样子张春不禁觉得好笑,不过脚步还没迈开,刚才那咚咚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张春觉得耳膜都快要被震破了,接着无数股黑雾从四面八方鱼贯而入。张春惊恐地拉着方锦就跑,到了门口发现门上了锁,根本打不开。
“干嘛啊?你跑啥?见鬼啦?”方锦什么也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倒是被张春的样子吓得不轻。
张春慎重地点了点头,方锦一个激灵,说:“在哪儿?我看不到。”
房间里乱窜的黑雾挡住了张春的视线,那种拥挤的感觉让张春觉得恶心。方锦突然大叫一句:“诈尸了!”张春立马捂住他的嘴,透过黑雾看过去,宋祖扬从棺材里翻出来,事情似乎脱离了他的预料,他惊慌地将孙国胜躺的棺材盖上,然后跪在棺材前烧起了纸钱。张春不知道他意欲何为,而满屋子黑雾张春完全束手无策,若是孤魂野鬼他还能以多年的经验做点反抗,这黑雾以夏树的话来说应该就是魂散了却没平息的怨气。房间里黑雾越来越浓,伴随着一阵阵凄厉的叫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房间各个角落,方锦即使看不见也感到喘不过气来。
身后的铁门突然响起猛烈的撞击声,张春和方锦都是一惊,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黑雾缠上,只是黑雾一触到张春胸前的伤口便又退开,绕在他身旁。张春没有多想连忙去拉一旁的方锦,这时门被嘭的一声撞开,夏树凛然站在门口。张春心里莫名冒出一阵温暖的感觉,夏树两字还没叫出口,就被拉了过去,夏树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受伤了没?”
张春想起胸前的伤不由又觉得一阵痛,不过他只是轻摇着头,夏树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拉起张春的手,塞了什么东西在他手里,说道:“拿着。”然后朝着宋祖扬走过去。
张春拿起来一看,是之前掉了的水果刀,上面仍然粘着黑糊糊的血。方锦已经被勒得脸色发白,张春也没想是不是管用,一刀向那黑雾划去,黑雾没有如张春所想的那样缩回去,反而像是被张春手中的水果刀吸住一样紧紧缠了上来,重得张春几乎提不起来,然后刀上的黑血仿佛突然活过来似的,伸出一条条细小的触须与黑雾缠绕在一起,然后开始吞蚀。张春看着背上冒起一片冷汗,这场面确实超出他的认知范围,恶心与惊恐叠加在一起。等方锦终于从黑雾的束缚中瘫□子,张春连忙将手中的刀厌恶地扔到了旁边,刀上的黑血依旧和黑雾蔓藤般纠缠着。
扶起方锦,张春回头叫了声夏树,又不禁被惊得愣在原地。夏树拎着宋祖扬的脖子,那一层又一层的黑雾对夏树敬而远之,却将宋祖扬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张春看到血一滴一滴从宋祖扬身上滴下来。他很清楚,那雾一样的怨气是伤害不到肉身的,从眼前的情景看来宋祖扬身上血只可能是夏树弄出来的,张春脑中走马灯一样播着他高二那年跟一群人打架,结果打输了被关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三天,夏树找到他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关他的人狠狠揍了一顿,那时若不是张春拉着大概那群人已经全丢了性命。
“夏树,住手!”
听到张春的喊声,夏树朝他看过来,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他该死。”
“没错,这都是他的报应。”
接话的人不是张春,而是不知从何处出来的红衣女鬼,张春一般情况下都能很准确的辨认人与鬼,这算是慢慢积累下来的一种直觉。女鬼此时站在夏树旁边不远处,狠狠地瞪着宋祖扬。
宋祖扬呃了一声,嘴里冒出一口血,想开口却发不出声。一旁盖好的棺材突然响了两声,视线齐刷刷地都投了过去,过了好一阵棺材盖才被推开,孙国胜从里面冒出头来,看到房间里站着的人一脸惊恐。宋祖扬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挣脱了夏树的手,将孙国胜从棺材里拉了出来自己跳了进去,一瞬间棺材便燃了起来,火焰中夹着一股汽油味。宋祖扬站在火光里朝着孙国胜伸了伸手,轻轻说了一句:“阿胜,这是最后一次了。”被淹没在嘈杂的叫声中的那句话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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