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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现在大战将临,据说王世充将军又已经死了,他那个大儿子开始连夜向各大商人征收军费,让各大行业的会主叫苦连天的同时,已经开始在暗中制作欢迎李密的旗帜了。
虽然洛阳城仿佛和往常一样重新开始了一天的繁华,但在某一处却是完全不同的,整个洛阳城被洛水分为南北两块,之间搭建了不少桥梁用来作为往来交通,其中最有名的自然是天津桥,本身建筑精巧,两边更是有四座高楼增添其气势,平日里有无数商旅行人需要借助它来往于城南城北,更不用说桥下的水道一直舟楫不断。
但现在,宽阔的桥面上现在却是空无一人,下方本该热闹的水道也是空空荡荡,整座天津桥方圆百米之内竟是被彻底封锁,附近的百姓都被驱赶离开,哪怕是家财万贯的商人都要改道通行。
在王家和李密即将发生大战的现在,王玄恕怎么敢得罪这些外来势力?不过他好歹也从正道手里得到了保证,不管这些人打成什么样子,他对洛阳的控制是不会动摇的。在这段时间内!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所有有雄厚实力,或者自认为有资格的群雄都到了附近,或是乘坐着巨舰漂浮在水道上,或是率领着精锐人马隐藏在富户宅院里,或是像宋阀一样占据了附近的高楼,安静的品尝着早餐等待着大戏开幕。
董家酒楼的老板是宋阀的熟人,这里自然成了宋阀的据点,所有无关人等全部被清场,纵然是江湖大豪也不例外。至于其他势力,则更不会在这个时刻专门凑上来:该有的合纵连横早就在之前便已经完成,现在这种暴风雨前的平静对所有人都好,之后撕破脸皮也不会太过尴尬。
而在这个时刻,确实是有人和岳松他们站在统一战线上的,来自于吐谷浑的伏骞王子还是选择和他们联合在了一起:自家和突厥人有仇,如果不想从洛阳城狼狈离开的话,那么最好找一个合适的同伴抱团取暖。通过跋锋寒的牵线搭桥,双方便有了共同的默契。
伏骞是个聪明人,不会想着凭借一己之力就能拿走传国玉玺的。
时间过去的很快,太阳在不断的向高峰攀登,就在这越来越压抑的气氛中,时间终于到了:两道身影飘然降落在天津桥顶,其中一人是仙姿卓然的师妃暄,但当她站在另一人旁边的时候,却被分走了众多的视线,让她仿佛不再是整个世界的中心。
‘散人’宁道奇,天下三大宗师之一,公认的道门第一高手,白道第一高手,甚至被称为中原第一高手的武林前辈,今日终于正式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这是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古雅朴实的脸上流着几缕长须,身穿宽厚锦袍,显得他本比常人高挺的身躯更是伟岸如山,但真正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还是他的那双眼睛,醇厚的眼神初看并不会感到有什么威严,但当他扫视着四周的时候,不管是否被他的目光所直接注视到,都会有一种自己被审视的一干二净的感觉。
“这就是中原第一人,散人宁道奇!”包含着敬畏之意的话语在身边响起,岳松在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便低下头忙着自己的事:这一眼就足以确定那人确实是一名足以和天刀宋缺匹敌的高手,确实是名不虚传。现在再看的话便没有必要,多余的目光只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传言中的两人皆至,而禅主了空也率领着他麾下的四大护法跟在不远处,各大势力的头领和一些凑热闹的人同样靠到了近前,准备聆听对方会有何举措。站在酒楼的窗口处看着这一幕,岳松猛然生出了一股荒诞感:这些目前表现的恭恭敬敬的人在东方世界里都是一方之雄,手下掌控的成千上万百姓的生死,但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却要听一佛一道两个方外之人来决定攸关天下命运和自身事业乃至性命的大事,没有比这个场景更能提醒岳松现在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了。
其他人已经前往桥边参与这场盛会,岳松留在酒楼内注视着这一切:他看到宁道奇用玄之又玄的手法直接从河水中吸取出来了一方铜函,而师妃暄在恭恭敬敬的把它接过之后,捧在胸前,向着船上和陆地上的众人发表了一通演讲,内容的话无非是拿到玉玺的人一定要为天下百姓谋福。
最终,在众人的注视下,被天策府众将簇拥在中心,英姿勃发的李世民拿到了那个没有多余装饰的铜盒,整个过程显得恭敬而肃然,如果不是双方礼节还算平等的话,岳松甚至都有一种教皇册封国王的感觉。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李世民确实就是他们所选定的明主,如果他能安全回到长安的话,应该会在朝堂上恭恭敬敬的把它献给唐皇李渊吧?”仿佛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