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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拉了回来。
姚怀川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单离守指的是什么。
“没有。”姚怀川回答得很诚实,“我觉得不当它,我们还是可以坚持到家的。”
单离守对“家”这个概念已经平淡犹如死水,尤其是在离开邶国以后。
天大地大,他的家他回不去,而他足可踏至之处,竟是他人的天下。
单离守嘲讽地笑了笑,带着七分的狂傲,三分的寂寥。
“别给我露出这种笑容!”姚怀川压抑了许久的内心再次爆发,“从我把你带出来那天起,你就归我了,别给我挑剔,我家就是你家。”
姚怀川刚一出口就懵了,原本是安慰的话怎么听怎么怪异。
对面的庄岛杭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我不归你。”单离守依然望着窗外,语气淡淡却极有震慑力,“我属于我自己。”
单离守明明就坐在姚怀川的身边,伸手可及之处,而姚怀川却忽然觉得,他很遥远。
单离守只可观摩,却不由他人触碰,即便是死了,尸体也要化为灰烬消散在天边,不容他人践踏。
姚怀川觉得自己也许一辈子都要抬头看着他,以前以此为豪的他,如今却感受到丝丝不安。
他不想这样只跟在单离守的身后,脚踏着他踩过的道路,被无视地抛在后面。
他想抓住他,他想让他的眼睛能够时不时地停留在自己身上,哪怕只有一瞬。
姚怀川并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想要和一个人并肩的心情,仿佛如炽热的火焰般灼烧着他的血液。然而,地位的不同,思想的差距真的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8
襄北以西是关峡道,直连兴国,所经第一站城镇乃是虹门。
虹门是边疆小城,驻守在边疆的兴国士兵经常会给这个安宁的小镇带来热闹的气息。
然而今日却有所不同,虹门客栈门前此时围了一大群士兵,一辆极其普通的马车在包围的中心,边上倒了一个腿脚受伤的士兵,被几个兄弟扶着,不安的气氛正慢慢升腾。
“明明是你先撞过来的,这么多人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一个血气方刚的士兵推了马夫一下,口气甚是愤怒。
“姚公子,你说说话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那马儿受了惊吓才……才……”马夫被吓得不轻。
“你看着人腿骨都折了,就算不是你故意的,你怎么负责?!你们都跟我们去见将军去!”
姚怀川一听到去见将军就一阵心惊肉跳,天知道兴国的驻守将军邵青见到视为天敌的单离守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这位兄弟,你消消火,撞了人是我们不对,我们给你赔礼道歉了。”庄岛杭依然好脾气地温言相向,企图大事化小。
“你们道歉也没用,跟我走!”为首的士兵年轻气盛,见自己兄弟受伤,火气十足,根本不在意啥道歉不道歉的。
“姚怀川。”本来待在马车里漠不关心的单离守突然开口了。
士兵们只见一个身着银纹白衣的俊俏年轻人缓缓地下了马车,宽袖一拂,王霸之气浑然天成,众将士们不自觉地神色一凛,恍若见到了他们崇敬的邵青将军。
姚怀川只看到单离守淡淡地转向他,指骨分明的手优雅地伸在他面前:“一百两。”
姚怀川还没来得及劝单离守三思,手却已经将一百两果断地放到了那只漂亮的手上面。
“士兵的腿脚便是生命,一百两虽然少,但足以找最好的大夫,配制最好的伤药。”单离守很轻松自然地将一百两交到为首士兵的手上,仿佛一百两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一百两对于士兵来说,那是需要服兵役约十年才能积累下来的银钱。
“……”为首的士兵直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银票,完全呆在了原地。
“但是,你们平时的训练只能到这个程度吗?”单离守的口气顿时变得严厉,“连个马车都躲不过,如何抵挡敌人的战车和战马?”
“……”一群士兵鸦雀无声,刚刚还血气方刚地叫喊,现在,谁都不敢说一句话。
“有时间来小镇鬼混,还不如多练些保命的技巧。”单离守皱了皱眉,顿了一下放松了语气,“伤势不能耽搁太久,你们还不走。”
“是!”一群士兵完全是本能反应地应了一声,便立刻抬着受伤的人走了。
只剩下完全没反应的姚怀川和目瞪口呆的庄岛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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