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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话就像往我喉咙里塞了一把黄连,苦得吐也吐不出。
所以,我深刻地认为:
千万不要把你的朋友介绍给你的另一个朋友,否则他们这一生的爱恨情仇全与你有关。
他们过得好,你该去烧香还愿;
他们过得不好,你该去烧香求佑;
再也忙不过来。
“遇对人,总是需要积福的。”我说,“曼达,我还有些事,改天我约你。”
她也不查有异,欢快地挂了。
我却出了一手心的汗。
总觉得脑子里掠过一些很重要的事,又仿佛捉不住。
看看时间还早,反正总有办法回家,
于是我买了一瓶水,又往另一个街区走去。
终于见到一个公交车站,也快过高峰,便正想看看有没有可以顺带回家的车子坐。
结果,车站的滚动广告吸引了我。
那是韵风担纲制作的,某牌的夜用卫生棉广告。
原来已经投放了。
上面的姑娘正是之前的那个小模特谭怡,人家有贵人拂助,如今也算得准二线明星了,更又日渐上升的势头。
尽管从床上用品到猫罐头再到卫生棉,跨度如此之大,她居然可以用同一个表情同一种姿势来解决问题。
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本事。
又怎样?
不重要。
人家在摄制棚见到我,照样若无其事甜甜喊我林姐姐。
这样的姑娘不红谁红?
我笑对着她那张水蜜桃一样的嫩脸,慢悠悠喝了一口水。
然后,脑壳一激灵,我喷了。
对着卫生棉广告,我乍然意识到一件,相当,恐怖,不,简直惊悚的事!
我家那位表亲多久没准时来敲门了?
我赶紧伸出指头掰一掰。
……这个月,还没有;
……上个月,好像有,好像没有;
……上上个月,有!有!
但是是月初……
叉!
但是,等等,不对,不对。
晁文博很谨慎妥帖的一个人。
再急吼吼,也很谨慎妥帖的一个人。
呼,没事……没事……
……等!
再等等!
从马尔代夫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已经累得迷迷糊糊了,他本来不也让人睡了么,但是……晁文博先生后来怎么得歪头想了两秒,又瞬间露出一股邪风入侵的样子!
他最后一边扒着我衣服的时候一边说什么来着,什么没了?
什么东西没了?!
那最要命的东西怎么能在那最最要命时候,他亲娘的给我没了?!
那最最最要命的是,他亲娘的我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让他一江春水向东流了呢!
当下,又生出一个念头。
马尔代夫啊,马尔代夫啊。
苍天!这辈子谁再跟我提马尔代夫,我林赛拉就掘他家的祖坟!
我立刻极力吞了口唾沫,无语凝噎,望一望天。
今夜的星光,果然有点刺眼。
然后低下头,呆呆一笑,有种错综复杂的乐观。
首先,那个,不至于罢,曼达几年也没成功的百年大计,我一次就撞了大运?
不可能,不可能,从小到大,凡是抽奖,我连个末奖也捞着过。
不会这么狗血。
其次,也是,晁先生全无不良嗜好,烟酒不沾,晚上没事更是十点不到沾着枕头就睡着。
你说这样的男人生不出孩子谁生得出孩子?
陆彬那种万年应酬男么?
……
喂喂,林赛拉,你想什么呢?
我真是在风中彻底地凌乱了。
更凌乱的是,这时滚动广告已经从卫生棉条转到了早孕热线。
广告人全是精。
大概是脑袋想得太用力了,到现在也没吃过东西,也到了饭点,搞得我有点饿。
我向来是个饿死是大的人,于是溜进路边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吃店,点了一碗小馄饨。
小馄饨,多皮无肉,很快就上来了。
我仍有点缓不过来,一边抖着手加醋,一边还在叨算,这个月,上个月,上个月,上上个月。
幡然醒过来,小半瓶醋差不多给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