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页)
,气壮则神旺;磕拨缠滑,神旺则劲健!”
董非感然道:“何以精满、气壮、神旺而轻健?”
司马一笑道:“无论道家佛家,内外兼修,皆以强身保命为旨。故此而练精、气、神,三者伤其一便会牵动全部,如秋之落叶,一叶落而知天下皆秋。故凡练功习武有所成就者,能以静制动,以清制浊,不炫耀德行、遇外魔而坦然于心,神志专一、坚守吾真。风丫头悟性虽高,武功却不济,便是外魔侵而不守、内邪生而不趋,若与风丫头一般情性,这刀法嘛,就不必练了。”
董非微瞥一眼正在呲牙咧嘴的北宫千帆,心中暗笑:“是了,我何必同这个混世魔王记仇计较?”立刻以礼答谢司马一笑。
福居闻言,点头道:“司马檀越不愧刀中圣手,所谓大巧若拙,大勇若怯,便是此理。六欲不生,三毒自灭。练功习武若以养气为先,不但强筋健骨,更是心明性巧、炉火纯青了。”微微顿首片刻,方始点评座下六女:
“‘摘星客’桩步稳健,力达剑尖,其站剑以功力见长,虽真气弥满、万象在旁,所憾流动不足。”
“‘裁云楼主’行剑,点崩刺撩、挂劈云抹,乃以剑法见长,虽剑气浩然、沉着高古,却缺了清奇旷达。”
“‘邀月君子’的一双长剑,所求者乃是左右间的协调,出尘飘逸有余,劲健实境不足,此为缺憾。”
“‘饮雷轩主’的一双短剑,雄浑劲健、缜密精神,确是雷霆万钧、夺目慑心,不过却少了变通,灵活不够。”
“‘临风居士’一剑一鞭,身随步动、剑随身行、穗随风舞,其穿、挂、云、撩,剑鞭相合成撒手短剑,年纪轻轻变通巧异如此,实属不易,若能多些高古沉着之神、洗炼冲淡之气,便锦上添花了。”
“‘传心散人’,乃六剑女中悟剑最深之慧者。顺剑旷达超诣,洞察幻虚、悟彻假真;逆剑清奇流动,澄洁心志、远离思虑——天然而成、万取一收,为六剑女之首也!”
福居点评既罢,座下尽皆拱手以谢。
北宫千帆忽嚷道:“福居师伯,你好虚伪!”
北宫庭森喝道:“风丫头不得无礼!”
福居袍袖一拂,请她继续说。
“明明我传心姐姐为后生之最,此言非虚,何以却报喜而隐忧,不直言我风丫头为此中之劣?”
福居一捋须,莞尔道:“人贵有自知之明!临风居士非悟性不足,而是悟性天生、未历苦思冥想之艰辛,故不自珍惜。若以居士之颖悟与反叛到底的天性,逆武学普通门径而行,或会另辟乾坤、别开生面——是以变通万象为外,凝神固精、静心敛气守内,心功、身功、内功、外功及刀枪棍剑鞭皆成!”
听他说至此处,北宫千帆才一翘拇指:“这才是高僧之言。可惜老和尚不喝酒,我可喜欢你呐,不能请你喝酒,实在可惜!”
福居笑道:“居士心意,贫僧心领谢过!”
静夜
风雪连天,万籁无声。
北宫千帆四顾无人,蹑手蹑脚躲到一棵树下,长喘一声,自怀中取出一小坛西凤酒,开了坛,咕嘟嘟连饮数口,又警惕地四处看看,再饮两口,叹息一声,不胜惬意。
“啪”一声,一条麻绳飞卷而出,竟将她手中酒坛夹手夺过。
北宫千帆恼道:“偷袭暗算,王八乌龟蛋,滚出来!”
身后一人冷冷道:“好大胆子,佛门净地偷偷开荤喝酒,还敢污言秽语?”
北宫千帆没好气地道:“老鬼,月黑风高的,怎么是你来吓我?”
北宫庭森一收麻绳,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好歹也让你先喝两口解馋呀。你酒瘾发作,为何不滚远些,在这附近如此造次,也太不象话啦!”
“你为父我为女,只好算你有理!”她嘴一撇,不屑地道:“不过三件事免谈:一是不许逼我练武;二,不许再以李遇坠崖之事训我;三是,诗铭哥哥和我的婚事,既由我作主,就不得包办!”
北宫庭森轻轻摇头,极目天边,若有所思地沉吟:“对你,我确实不敢有太高的要求,但求你少些为非作歹兴风作浪,婚姻也罢,交游也好,随你高兴。你能够长这么大,我已十分宽慰了。”
北宫千帆见他沉吟间似有无限悲凉,心中大奇,问道:“是哪个算命先生说我八字不好,养不大么?你竟对我要求这么低!这可不是你老鬼对门下子弟的态度啊,有心事?”
北宫庭森回头注视着她,眼中既有辛酸悲凉,又有欣赏宠爱,许久,他叹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