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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宫千帆凝视他片刻,俯下头去,又古怪地偷笑起来。
“笑什么?”周晓娥好奇之下,凑耳朵过去,不过听她耳语了两句,已忍俊不禁。
司马一笑见她们笑得既欢畅又狡狯,料想必是着了道儿,喃喃道:“应该不会算错,难道不是五百五十五两?”甚是不解。
白妙语一拉北宫千帆,也凑耳朵过去。北宫千帆头一缩,蹑手蹑脚蹭到斐慧婉与旷雪萍中间去,一副躲避挨揍的表情,轻言细语道:“大管家算得倒不错……我不过是喜欢看他说到‘五百五十五’的时候,嘴巴一翘一翘,好像个猪大仙一样……”说毕,人一缩,钻入桌底。
满堂听罢,尽皆愕然。司马一笑凑脸到酒碗上,翘起嘴来又念了一遍,立即大笑:“像!还真是像!”他这一笑,立刻满堂哄然。
北宫千帆探出头来,不见被揍的迹象,这才心安理得地爬出桌底,欣然归座。
北宫庭森恼也不是,笑也不是,喃喃道:“五百五十五,猪大仙!什么脑子想出来的!”
北宫千帆一伸舌头,转头向斐慧婉笑道:“怪道师门之中排行第三,原来爹翘起嘴来念的时候,不像猪大仙,倒像猪头三……”
一语未毕,已被旷雪萍捏紧了她的下巴,说不出话来。
顾清源叹道:“日后若有哪路神仙治住了你,你爹娘可真是要对天三叩首、馨香祷祝啦!”
梅淡如呆在一边,亦是啼笑皆非,心中则暗自称奇:“闻北宫护法与斐宫主,夫妻二人雍容庄重,看来确实不假。可是,生出这么个女儿来,已是奇事,且如此不加管束,哪里有武林前辈的威严?”
转念再一想,以北宫千帆的德性,恐怕就连自己师门里的各位高僧见了,也难免会莞然而笑,无可奈何。他从小不苛言笑,佛门清净之地亦难有喧笑,以他拘谨木讷的个性,也难交几个好友。如这几日般欢欢喜喜,饮酒论武、妙语戏谑,确是生平头一遭。细细想来,这几日的欢声笑语,居然比他从前二十年的加起来还多。
转头看去,北宫千帆正一席一席地敬酒,酒到杯干、俏脸飞霞,似乎已有了醉意,脚步也有些踉跄。只见她跌跌撞撞一斜,一人忙起身将她扶坐起来,似责非责地无奈微笑,抬起头来,恰与梅淡如的目光相接,便嫣然一笑,略略点头,转头过去仍旧搀扶北宫千帆——正是“东诸葛”余东土。
梅淡如一怔,忽地面红过耳,似乎从未有过的害羞。
李玉、周晓娥、梅淡如见北宫千帆在房中大呼小叫,不觉好笑,一面兴趣盎然地帮她整理满屋子的寿礼。
“这是旷姑姑、金姑姑、齐姑姑合撰的武功秘笈,可惜练功太辛苦,不然我可就乐死了。”北宫千帆一指一个小册子,李、周二人略略点头,梅淡如却知道这份礼物非同小可,见她似乎并不珍视,心中不禁暗叹她被宠溺过度,不知天高地厚。
“司马管家和含光、承影、宵练合赠我十坛美酒,你们也可以尝尝!”提到酒,她倒兴高采烈起来。一指一个锦盒中搁的羊脂白玉瓶,又道:“传心姐姐送的‘九龙续命丹’是续命良药;‘兰慧露’可在一个时辰内解除天下百毒;‘风月散’比‘春眠散’还厉害,是江湖中一等一的迷药呢,啧啧啧!”钦叹的不是世所罕见的良药,却是迷药。
“诗铭、独贞、子钦三位哥哥和子铃姐姐合送我的是这堆面具——选个月黑风高的日子,一袭白衣,戴上这东西,妖魔鬼怪皆由我扮,哈哈哈!”拿起一叠青面獠牙的面具,十分得意。
李玉捧起一个漆盒,掀盖一嗅,赞道:“四庄主赠的西湖龙井茶乃茶中极品,不可不尝!”
北宫千帆嫣然道:“你感兴趣,我让迎风盛一点转送于你?”
李玉一揖,坦然谢过。
周晓娥摆弄着一卷纸,笑道:“知道你奇懒无比,只买笔墨不会带纸砚,连池歙纸也替你准备了,好工艺!‘裁云楼’的主仆真有心!”一转头,见“摘星阁”的礼盒中有三方砚台,不禁赞道:“好砚!”
梅淡如虽不懂文房四宝之精妙,却也看得出北宫千帆手中那方绿砚石质细润,乃砚中上品,脱口道:“是端砚?”
李玉也赞道:“好一方‘蕉叶白’!”他手中捧的,乃是一方白中略带青绿,如新展蕉叶般、叶质娇嫩的蕉叶纹端砚,与绿砚一样,皆为砚中极品。
周晓娥则道:“我手里这方‘泪眼’虽要次些,却也算难得。”她捧的乃是石眼外围不甚清晰、模糊无瞳的“泪眼”石端砚,虽较绿砚与“蕉叶白”稍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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