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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嘿嘿冷笑,自言自语道:“好个养马的老儿,装猪吃相二十年,差点连我也给他蒙住了”
说毕,这人也从后花园翻入前院,脚步轻盈,有如驭风而行,到得方才那间小屋前才倏然停住,张望一阵之后才推门入内。
仿佛是方才镜头的重演,一会儿,室内再次燃起一盏小油灯,微光照着这人去掉了面具的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原来竟是那个老仆妇张妈!
“南家庄藏龙卧虎,今日我算是相信了。”令狐玉心悸地想。
令狐玉埋伏在屋外,等着看那张妈的好戏,半晌却不见她出来,心想“一不作二不休,扳倒葫芦撒了油”。四下打量一阵,也来个“一鹤冲天”,飞身跃上竹楼飞檐之上,将身子倒挂起来,脚勾住飞檐横木,脸贴在楼窗之上听了一会,这才钻了进去。
这楼室十分宽敞,四周放置着一些大铁箱:上面有锯形钢锁,锁上还有大漆封条,并注明何年何月封的。
令狐玉抬头看看窗外天色,此时已将近四更,时间不多,他不敢将这些大铁箱打开来看,于是转身出来,再进了一间屋子。
他不敢大意,步步为营,却见四周还是些大木柜,上面也贴着封条。当然,令狐玉还是没有打开看。他想,这些如果是秘籍之类,就不会有这么多,还用箱子装着,也不会放得如此随便。如果是金银珠宝,那对他令狐玉来说,就是“于我如浮云”,他缺的不是钱。
此时,令狐玉突然听得另一间屋内有人正在低声说话。
一人道:“胖子,咱们衔命护院,重责在身,不可多喝,就以壶中之酒为限如何?”
另一人道:“老秃,你也是个武林人物,怎地胆小起来了?凡是生人登上此楼,有来无回,你尽管放心喝”
令狐玉心里冷笑一声,暗道:“这两个家伙,牛皮倒是吹得好大!此楼果然如你们所说的这么厉害么?方才不是有人进来了,你们怎没看见?”
他伏在一个木柜之旁,探头向屋中望去,只见楼上正中地板上,两人席地而坐,中央放着一壶酒。
那是个锡壶,高约尺半,粗逾水桶,估计若装满了,足有二、三十斤,醉得翻一条牛了,可那两人还说甚么“就以此为限”?
是不是他们的酒量也和他们护楼的本领一样,吹破天不补?
令狐玉细看这两人,都是六旬以上年纪,一个胖子,顶上头发全秃,在灯下闪闪生光;另一个是个瘦老汉,头顶上有一串戒疤,当然也是光秃秃的,不知是曾经做过和尚呢还是继续在做和尚?
令狐玉从来没有在南家庄看见过这两个人。
此刻,却见那瘦子抓起锡壶,“咕嘟咕嘟”灌了十来口,然后放在胖子面前。胖子也将那壶抓起来,这一抓却把令狐玉吓了一大跳:胖子只用了两个指头一夹,就将那偌大酒壶夹了起来。力道之强,实在惊人。
令狐玉估计这锡壶足有五六十斤,加上壶中之酒,恐怕有将近百斤了,但他两指夹来毫不吃力,也是一气灌了十来口,显出余兴犹是未尽的样子,嘴巴凑上去还想来几口。
瘦老汉见状,将那酒壶一把抓过来,急说:“胖子,客气点!你不能一个人喝干,到天明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胖子恋恋地一抹嘴上的酒渍,道:“老秃,咱们划拳吧!谁赢了谁喝,这样最公平”
瘦子道:“也好!老衲不见得就会输给你”
二人伸出拳头,碰了一下,正要开始,胖子道:“慢着,让我想想看——”他摇头晃脑一阵,然后点点头道:“可以了,开始”
他喊了一声“三星照”。伸出两个指头。
瘦子呼出“哥俩好”却伸出了一个指头。
胖子赢了,大嘴一咧,抓起锡壶连灌三大口。
这次瘦子也想了一下,二人同时喊着“五魁手”,胖子出了四个指头,瘦子出了五个指头。
胖子抓起酒壶,道:“你又输了”
瘦子大声道:“我也是喊的五魁手,怎说老纳输了。”
胖子指着他的手道:“老秃,你想赖是不是,你看看这是几个指头?”
瘦子收回手去,一脸悻悻之色,原来他这次出的左手,瘦子左手小指之后,多生了一个小指,等于六个指头。他喊“五魁手”,应是多出了一个指头。所以该他输了。
胖子又灌了三大口,瘦子直吞唾沫,于是划来划去,瘦子老是输拳,未赢一次:而胖子大口灌酒,眉开眼笑,毫无醉意,而且听壶中的声音,余酒已不多了。
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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