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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是清秀的面目,相当像已仙逝的肖夫人。往常气势太强,谁又敢多看他几眼,还
更莫敢说什么清秀不清秀了。脑子不好使了,气势也一下散了,盛气凌人什么的早滚
了蛋。一碗粥很快见了底,嘴都不擦又嚷嚷着晒太阳。肖竞不只手不好使,脚也扭了
一双,使不得重力。陈夏又只有背他到院子里晃晃。
“夏夏,那是桃树吗?”
“嗯。”
“夏夏,夏夏,树上有小鸟!”
“嗯。”
“夏夏,你说小鸟要什么时候才能飞啊?”
“不知道。”
夏夏,夏夏,夏夏,夏夏。整个下午他就被没玩没了的大呼小叫中包围,等到终于
不闹腾了。好嘛,这家伙趴在自己肩头睡着了。从小到大,肖竞都不曾和他如此亲密,
突然转变让陈夏很难适应,即使现在面对的这个肖竞和以往的那位似乎很不一样。傻
乎乎的,会闹会叫,会哭会笑,会叫他夏夏的肖竞。
第6章 第 6 章
06
肖竞玩得灰扑扑的,花贰一看见脏兮兮的肖竞,眉毛一挑就瞪着陈夏。
“他伤情还不稳定,要是着凉,又再反复怎么办?”
“是我要出去的,你别凶夏夏,花贰。”肖竞就可劲的把陈夏往身后藏。
“成成,我气我自己行了吧。”花贰看见肖竞毫不犹豫的护犊子,也懒得气了,直接
赶人回房。
“夏夏,夏夏,就只知道夏夏。傻子一个。”
“哟,就像老丈妈嫌女婿一样。”刑满贯在一旁慢悠悠搭腔。
花贰一瞪,刑满贯立马嘘声,抓紧腰包。
………
在外呆了一下午,肖竞的确也汗兮兮的。本来以前身体就虚,现在又刚刚受了外伤,
整个人都蔫了,蹭蹭床就往上躺。陈夏叫住他:“还是擦擦身吧。”肖竞的手伤最严重,
还不能沾水,这是花贰千叮咛万嘱咐的。本来一开始,花大夫是准备亲自上阵,肖竞
死活不干,理由是男女有别。花贰气得都想解开裤带验明正身了,邢账房笑得上气不
接下气,连带着遭殃。
陈夏打了盆热水放在床边,先解下肖竞的外衫,把他裹进被窝里。倒春寒还没有过
去,傍晚时还挺凉,不敢直接脱掉。陈夏其实也不怎么会照顾人,他不常生病,即使
有个大病小灾的扛扛也就过去了。在被子里把里衣也解开,把左胳膊拉出来,用湿毛
巾擦擦。肖竞伤的最重的地方是右手,其他大大小小的刮伤已经慢慢在恢复,可并未
完全愈合的伤口,沾上热水,疼也是一定的。再加上个不会照顾人的陈夏,用力一大,
就痛得肖竞在被窝里直哆嗦。其实要说实在的,陈夏报复的机会算是来了,他的动作
只要再粗鲁些,绝对能把肖竞的眼睛水逼下来。可他看见,肖竞咬着下嘴唇又睁大有
些湿意的眼睛看着他在被子里抖,还是轻柔了力度。
等最后擦着身子的时候,肖竞已经迷糊了。陈夏把他揽着擦拭后背,肖竞就直接栽
倒陈夏怀里,要睡不睡,还不停喃喃着叫他。有一丝温情慢慢的在肖竞无止境的依赖
中形成,这是曾经理智果决的他完全无法做到的,也许是因祸得福也不一定。
………
干完一件大工程的陈夏,好好将肖竞安置在了榻上。出了房门,花贰一脸阴测测的
看着他。
“花大夫,这是?”
“他睡了”
“嗯。”
“哼。”花贰一摆头,扭身就走。
陈夏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本准备回房,又被邢账房叫住。
“肖总管,这是东家托我交付给你的。”语罢,从怀里掏出三把钥匙。“也许,东家早
就料到这次‘意外’了。”
……
花贰回了客房,打了一盆热水,把脸上的脂粉统统洗掉。一条蜿蜒伤痕从眉角连绵
到上颌,把头饰摘下,任由墨发倾泻而下。花贰坐在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早已凉
透,拿在手里半点温热都没有。却还是被花贰一口饮尽。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唉,我怎么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