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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一刻后,楚怿才从宁锦的房中离开,他嘱咐青画道:“好好照顾你主子,尤其是在这几日,什么都不能完全由着她。”
“罢了,这几日本王会常来蘅澜苑看着王妃。”
青画福了福身。
只是,在关心的同时,楚怿也不会忘记正事。他刚走出蘅澜苑就对身后的秦羽道:“秦羽,你亲自去,以本王的名义备份厚礼送到相府。”
“也好去看看相府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
相府从来都是云波诡谲的,尤其是在宁相走了后,各方势力都活动起来了。一个一个的都要去探探宁相的“病情”如何。这就格外苦了宁珣,他这么多天,不仅要日夜不息的交接着宁府明面的事务,还得与各个大官员周旋着,简直是苦不堪言。
而且,宁相其实手底下的暗线很多。这也需要人去接手。偏偏这些暗线,只认东西不认人。宁珣即便能从宁相的札记中找到这些暗线,梳理清楚,这些暗线也不会听他的。
能管理暗线的信物究竟是什么?如今唯一知道的宁相猝然离世,谁都不知晓。
宁珣正愁着的时候,身居王府的宁锦在这时候又病了。
听王府里的人传,睿王妃这次病的还不轻。
宁珣登时就一个脑袋两个大了,相府这边还一团浆糊,宁锦那边又出事了。但死物终究是比不上亲人,宁珣重义,还是即刻抽出时间,前去王府去看看宁锦。
谁知,宁锦这厮虽然面色是憔悴了些,但看得出精气神还是有的,哪有外面传的病到连床都下不得了。
宁珣的眼底青了一片,他皱着眉头问宁锦道:“身体可还好?”
宁锦没空磨磨蹭蹭的回答没必要的问题,从袖间取出一块小巧的玉佩递给宁珣道:“四哥这几日是在忙着暗线的事吧。这枚玉佩是……爹爹在我出嫁那日给我的,能调动暗线力量,你收着。”
宁珣微微怔楞,片刻后才说道:“我不能收。”
“这既然是父亲给你的,父亲的意思就是让你接手暗线的势力。我怎么能要?”
宁锦叹道:“我现下在王府,就是想动用暗线也得找时机。而今相府危在旦夕,暗线交给四哥,比交给我有用的得多。”
宁珣思忖了下,现下正是用人的时候,且暗线能帮他做不少事情。他接过晶莹的如水般透亮的玉佩,坚定的说道:“等相府过了这道关,四哥就把玉佩还给你。”
宁锦摇摇头说:“不必了,这本就是宁家家主的东西。”
“而且,爹爹给我的,远不止这些。”
宁相疼宁锦是疼到了骨子里,在宁锦出嫁的那日,宁家掌握的很多秘辛都被宁相交给了宁锦,真遇到了难解的事情,借助这些秘辛,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事情解决。这其间还有宁相手里的暗线,和宁家二分之一的家产,庄子、银票、珍宝、店铺、银楼……
想到这里,宁疲惫的锦揉了揉眉心,说道:“四哥若是有什么难事,可以随时来找我,这几日我都在‘重病’着。”
他们兄妹两人,肯定能将这个难关度过。
宁珣叹道:“是四哥无能,还要你跟着费心。”
宁锦摇摇头,“宁家只有我们两人了。”
旁的,都领了自己的一份子开了府,就不再是宁家的主支,只能算作旁支。就连嫡子宁珵,在与宁珣角逐中失败后,也赌气出去开了府。而那些出嫁了的女儿们,成日里在后院相夫教子,根本帮不上忙。
相府能不能撑过去,绝大多数都要靠宁珣了。
……
因为宁相数日不上早朝,很多官员已经开始怀疑宁相是不是得了重病?自然,有更聪明的主儿已经在心里暗猜着宁相是不是已经逝了?不过,后一种猜想,在宁珣的刻意掩饰下,已经越来越淡了。
下月初的时候,宁锦又回了相府。这几年来,宁锦每月都会抽空回相府小住几日,即便现下楚怿回来了,习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不过,宁锦回相府的日程是缩短了的,最多小住一日,第二日傍晚前得回王府。毕竟,今时不同往昔,楚怿回来了,宁锦再与娘家亲近,也不能抛下丈夫多日,免得惹人碎口。
宁锦回去最主要的目的是帮宁珣,整理一些他理不清的东西。
其实宁府里这些理不清的东西,除却宁相,也只有宁锦能理清了。
宁相许是早就想到了有朝一日自己会身死,所以在宁锦有了楚朝瑾的第二年,交托给了宁锦很多东西,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