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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殷尚听得有些糊涂,说:“你有些操心过头了吧,这镇后面小山上的树随便砍,砍树再扛回来也就花一日的工钱,做一辆黄包车手快的话一人花三日功夫足够了,我怎么算都是有赚头的。你们斗不过就老老实实种地吧,别来我这儿瞎操心。”
大贵点头,“好吧,我不为你操心了,但你以后不许去镇后面小山上砍树了,那本是陈家的,你才刚开作坊砍几十棵树他没敢说啥,现在他家那小山被我二弟买下来了,你不能再去砍了,否则我们报官,你又得坐牢了。”
前几日金恬一直在思索着这事,最终想到买下陈家这座小山的办法,如此一来,殷尚只能去远处买树,每辆黄包车的成本大大增加,以他与商贾定好的极低价钱来算,不但挣不了钱可能还得赔钱。
殷尚站在那儿怔怔的,应该是在那儿算账。
大贵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道:“我二弟让我转告你,杨柳镇这附近只有我们买下的唯一一座小山,韦家村和张家村那儿倒是有山,不过离镇上也太远了。倘若你舍得花大价钱让人来砍树扛树,但你也得花钱先买了树才行,要是你敢不给钱强行砍的话,我们随时报官,官府容不得你这种刚交罚金抵罪又做欺负百姓之事的人。”
大贵走了,殷尚终于算明白了账,气得脸都青了,想骂人却见大贵已走远。他发怒想找人去收拾仲勤却又怕惹官府来查案,他确实不敢再招惹官府了,要知道新上任的那些人可都狠着呢,巴不得把他们这些前任一个个抓到牢里去。
殷尚就那么站着,一直愤怒地站在那儿,咬牙切齿的,两只捏成拳的手使着越来越大的劲,都成紫色的了。他忽然有种老天爷都想灭他的感觉,如此简单的一件事他竟然败在金恬手里,他知道这些主意肯定都是金恬出的,可他好像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似乎只能听天由命。
他办不好作坊照样能过日子,家里虽然大不如前了但比一般人家还是要强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可他承受不了自己的失败,还是败在自己前妻的手里,他感觉自己真的是啥事都做不成了。想起当初休金甜跟她说的那些话,他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笑话。
他怔怔的站在那儿,由愤怒到悲凉,甚至有几分绝望。这时他家看门的走过来,问:“二少爷,刚才又有几人说想来作坊里做活,要不要……”
殷尚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叫他们走。”
☆、生男生女
金恬猜想得到殷尚现在对她会有多恨,可她不是故意的,是殷尚自己要招惹她的。
若不是她心软不想以攥着他的把柄之事来要挟他,否则这件事对付起来则更简单了。当初收了他的银子,如今只要没到最后绝境,金恬是不会再提把柄之事的,毕竟拿人钱财忠人之事嘛。
其实买了陈家那座小山十年期限也好,自家那小山头的树越砍越少,买下的那座小山迟早派得上用场。幸好陈家并不知他那小山上的树除了烧炭或做些家什还有啥用,收到韦家给的五十两银子,可把陈家欢喜得不行。
听说殷家不再收短工,而且因没有木头,已招的那些短工无法干活,听到这些足以让金恬和仲勤放心,料想不出几日,那些商贾又会来找他们的。
这事虽解决了,但家里的气氛仍很压抑。因季秋的事,姜氏整日都哭丧着脸,要么就骂骂咧咧,韦老二时常叹气,季秋则一声不吭埋头干活。
季秋早上和傍晚去田地里干活,上午和下午在药铺里,虽然陈郎中走了生意差了许多,但还是有买卖的。他还嫌田地太少自己太闲,中午吃过饭后他还跑到他爹娘的田里去干一阵活。这个时候,也许只有拼命干活才能排解心里的怨恨吧。
姜氏见季秋这样更是难过,只能以成日骂杨梅儿来解气,骂了三日她终于不骂了,因为金恬从第三日的中午就开始肚子疼,怕是要生了。姜氏之前找算命先生算过的,说金恬一定会生个男娃。
姜氏欢喜得忘了骂人,这个时候也只有抱孙子能让她暂时忘记恨杨梅儿了。仲勤赶紧去叫接生婆,之前找好的那三位接生婆只来一位,另两位有事不在家。幸好当初与三位接生婆都打招呼了,否则这时她们若都有事出了门,这会子能把他急死。
可是金恬从中午疼到一家人吃过晚饭都还没有要生的意思,只听得她一阵阵叫唤。金恬叫唤一阵休息一阵,其实她心里充满了恐惧,特别是看着接生婆准备的那把旧剪刀,她浑身忍不住发颤栗。
虽然剪刀一直泡在开水里,到时候剪脐带或侧剪不易感染,可是金恬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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