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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迷茫了会儿,空眨了几下眼才反应过来薛黎陷一语双关的意思。
可问题是,他怎么会在马车上,不该是在伫月楼吗……
「哦,看来他不想进食,那我们不用耽搁路程了,继续加快速度往目的地赶就行了。」薛黎陷抖开另一张泛黄的纸,冲书南指了某处位置,然后不知又讨论起甚么机密的事情去了。
苏提灯愣了会,他是真搞不明白,现在算是怎么个状况。
绿奴听见他家先生醒了,也急匆匆掀了帘子进来看,趁着空隙苏提灯瞥了一眼,外面驾车的是戎冷。
心下稍微放下点戒心,这车里都是认识的,还好。
「小陷这也是有任务在身,得外出,然后瞧见沉瑟还没回来,不放心你一个人就把你一起带着了。办完事就送回去的,你莫多心。」
听了戎冷的解释也未得甚么安心,苏提灯冷冷道,「小生呆在伫月楼里头,才是真正安全的吧。」
薛黎陷闻言头也未回一下,「你真傻假傻。」
「雾台山上的机关,虽是薛掌柜你自己破解的,那也得前提有个小生想留着你命这么一说暗藏其中。」
搁置了文件,薛黎陷扭回身来,「你惹上谁了?你还真当你那阵牢不可破?」
「小生说过,」苏提灯像是倦怠极了,拥着薄被往回懒懒的仰躺了,「但凡能上得了雾台山的,都是小生故意留着对方的命叫他上来的。」
薛黎陷眨眼,又往前挪了几步,眼睛里泛起点奇异的色彩,「哪个高手?听说和我很像?让别人都误会了。」
「想必知道他是谁,薛掌柜就不会为此话而沾沾自喜了。阿星只在当初隔着雨帘瞧见过你一次,那人虽这几日连续在伫月楼周边徘徊,却未曾踏进过一步,因此错认了也是情有可原。」
薛黎陷又凑近一分,语气却未变一丝一毫,像是在谈论牛肉面必须兑醋吃起来才能爽一般,「是苏鹤吗?」
苏提灯抬眼,两人视线无声胶着,一个亮如点漆,一个淡如逝墨。
苏提灯当先侧过眼,「是他。」
薛黎陷哦了一声。
正当整个马车陷入暂时的寂静,连书南都在考虑这马车塞三个大男人是不是太过拥挤了,他也出去透透气跟着马车跑跑也比在这里尬尴要好的多的时候,就听薛黎陷忽然爽朗一笑,「苏提灯,我挺佩服你的,大晚上的被窗户外面的黑影盯着睡觉,也能睡得着啊。小时候怕是没少做恶梦吧。」
「比不得薛掌柜童心,能无聊到看人家站在窗户外边吓唬梦中人一宿。」
「半宿。」薛黎陷严肃纠正。
苏提灯再度睁眼,对着摇摇晃晃的马车顶发了会儿愣,忽然就抄起桌边茶盏冲薛黎陷摔了过去。
薛黎陷眼不眨一下的伸手隔开了,再反一抄行云流水的将其再度抛回桌上,接着继续挪到书南身边同他继续分析这次往中部去的事情了。
苏提灯也翻了个身,看着床尾处的幽蓝灯盏悠悠燃,二度阖眼休息。
他知道,他应该是睡了一天一夜了。
哪怕是祈福的法事,也定会劳他心力憔悴一回。
俱疲,俱殆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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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路终于停了。
迷迷蒙蒙中记得好像被谁拍了下。
苏提灯向来是忌讳别人拍他自己的,尤其是肩膀,因了他习得那蛊术,因此一瞬间有些紧张,醒的比较焦急,脑袋却又比较昏沉。
似乎是被嫌弃发呆的时间太久,被人又拖又拽的便往榻外掉了,像块衣料似的被人揪着就莫名其妙的出去了,也不见得有多大暖,然后地方貌似宽敞了点,便又翻了个身还真抓着一床被子,接着睡。
「你这会儿倒是不嫌弃干不干净了。」薛黎陷骂骂咧咧了一句,这便是把自己当成他大哥了?觉得自己不会害他了?於是便这么放心的任由自己把他放哪儿了?
顿了顿,似乎又察觉到好像并不是如此,不由得又去扳他肩,「银银呢?」
苏提灯嫌弃的扭身躲开薛黎陷的手,不理他。
薛黎陷恼了,他这边事多着呢,能不能别给他添乱子了,「问你话!」
「没了。」
「啊?」薛黎陷不解,是叫他又扔到哪儿去了,还是丢了?不过怎么想可能性都不大啊,怎么会丢了呢,那东西通人性。
「畜生听不懂人话你也听不懂人话吗?!」苏提灯也一股无名火起,他夜里起过蛊做个祭祀法事,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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