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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当时南宫家没有被沉瑟那么胡搅蛮缠般的乱烧一通,公孙与苏家退隐,南宫家和卫家当时是管事的。
因此,当初冯老来这一趟,一是谢沉瑟抛砖引玉,二是将后顾之忧说给了苏提灯听。
势必要聚集一些江湖人,势必要让他们知道正渊盟灭南宫家这一举灭的是对的。
可是,那种腌臜地方传了出去,会否扰人心?会否乱江湖?
苏提灯当时对冯老的拜访并不意外,只是他不意外的是,他们理应谢沉瑟。并不曾想到会有那般长辈同小辈的促膝长谈时间。
加之了解冯老的初衷,苏提灯也有些讶然,及至送走了冯老,他仍旧有些茫然的站在回廊上发愣。
沉瑟毫不客气的过来冷嘲热讽,「你该告诉他老人家不必担忧,你压根没想叫那群人活着回去。」
「向来最恶不过人心,向来最诛心不过人言。沉瑟,你也不怕你将来下了拔舌地狱。」
沉公子夸张的倒抽了口凉气,又阴森森道,「比刻薄不该是你先被拔的么?」
苏提灯斜睨了他一眼,并不理会,径自回书房。
沉瑟不依不饶的跟过去,在一旁旁敲侧击,「你其实……也是怕有搅乱起江湖的血雨腥风。你心里未曾不是期待过安稳的。」
「说些甚么鬼话,世道越乱我这鬼市生意才能更好。」
「你啊……总是不肯说真心话。」
「连心都祭祀出去了,何来话语还能真心。」一口气走到门口推开房门,苏提灯干净利落的回身关门,把晚了他一步的沉瑟彻底关在门外后,笑的冷清道,「沉公子,到时候阵法一起,连你也在其中,生门虽已言知。仍万望小心为上。」
沉瑟摸了摸鼻子,心说这是知道这货要重新专注修阵法图了,於是也不去叨扰,冷冷淡淡道,「聪明人就该知道,他们那一去,定是无回的。」
——每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聪明人都不会抱着活下来的信心。千秋大业累累白尸一将功成万骨枯……江湖又何尝不是如此?
……
及至被迫同苏提灯走了不同的路线,沉瑟心里亦拿不得准,向正渊盟举荐自己多少也会点蛊术的竟然是这小兔崽子,然后正渊盟那个喜穿一身红衣还上次给了自己一剑的男人也莫名其妙投了赞同票,自己倒现在和他一路。
一路固然是好的,一会趁人不注意就把他放躺了夺了武器走,再绕回去找苏提灯吧。
沉瑟握着扇子的手微微有些发汗,今次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许已经习惯了将冷清的少年时刻挡在自己身后,这般于暗地里无声回头却难得一见,总觉得像是少了些甚么,心里空落落的。
同样,沉瑟也不敢承认心底那个糟糕的想法——总觉得,会出甚么大事一样。
会武功的人都脚下行云一般的四处地下暗阶里撩着,只待着先悄无声息的解决完控蛊人之后,接到统令,然后大家一起歼灭其余帮凶,再解救无辜之人。
并不是他们想把救人顺序排在最后,而是那群人有些是被折磨的已经不成样子,他们没有精力再控制一两个疯癫的人不被误伤,或者,不连累他们被发现。
又往前行进了一段路程,苏提灯忽然顿住了脚,提着灯笼的手不由自主抬高了几分,神色有些漠然的将前方望着。
冷爷带着的那几十个江湖人此刻都是一愣,老爷子压低声音了问,「怎么了?」
冯老这一趟并未来,算是个在老巢里压窝的,加之青易病未好,总得有人看顾着。
另一条线路排蛊的柳妙妙,薛黎陷是同她一道走的,其实他不希望柳妙妙来的,怕她瞧见那东西影响不好,可她不来又确实不行,是个得力的帮手,因此这一来,薛黎陷便恨不得在她眼上蒙着布不让她瞧见那些脏心烂肺的东西牵着她走了。
「这,正渊盟给的地城图纸,没错么?」苏提灯的话里听得几分颤,连音里的冷清都有丝惶恐,「好像……路不对。」
戎冷一时也有点傻眼,地城这里是经常改格局的,他们的暗探几乎没几个月就要传来小修的图,但不会这么巧,前阵子刚修过,这又修了?
就在苏提灯停下犹豫着该不该往前走的同时,沉瑟那条路上轰然一堵石墙坍塌,然后地崩天摇一般的晃荡了起来。
几乎顷刻前便已是碎沙走石漫天乱晃,沉瑟侧身握了十七的手腕一下,尔后借着袖袍遮掩的风声,暗器便早已提醒了炼狱里的护卫发现。荡荡激起的沉屑之中,是正渊盟的人当先对发现这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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