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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等着要行动了之前,我去送月娘到八角小楼。」
沉瑟点头,随即离开了房间。
苏提灯埋头案前,看看有没有这几天漏掉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一瞥眼却发现桌上码了几本,该是沉瑟挑拣过的。
看了会儿,苏提灯像是有些体力不支,窝回椅子里,淡淡向在一旁候着的绿奴道,「那碗羹……你加的甚么糖?」
「就是先生你原先常吃的那种冰糖啊。怎么了吗……出甚么问题了,是不是不合口啊先生?」
「……没事。」
「是太甜了还是太淡了,你跟我说呀先生,我下次好改……」
看着小孩又慌张起来,苏提灯轻轻摇了摇头,悲悯的笑了笑,「不是你的问题,这几天我大概是药喝多了,嘴里一直发苦。羹很好喝,合我的意。你做的没甚么不对,放心吧。」
小孩这才放心的再度落座,但内心寻思着,这几天再熬粥的时候多加些糖,先生说他嘴里苦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2章 卷十,旧人序(七)
及至沉瑟带着十七同苏提灯先行上了路,他还是在内心重新把这个少年人的眼界定义了一下。
未免太过长远,本以为他是想自己去同正渊盟请这个缨,顺带能给自己洗白一些,好歹将来更好和他那大哥薛黎陷相处,却不料他自从那日同自己讲了这件事,便一直没有多少动静,直到看到了正渊盟的请帖,这才『勉为其难』又『义不容辞』的应下了。
彼时趴在桌上修着阵法图的少年有些不解沉瑟的怀疑,「卫家那趟他们都怕中了蛊,还拖重伤的我走一遭,此刻我身形健全又未带病,焉有不叫我同行的道理?」
沉瑟负手在车辕上立了会儿,寻思完事又进来,语气并拿不准,有些许怅然,「我还是不放心,你纵然暗地里起阵,最好也等我卷完武器回来的……」
「沉公子,别傻了。你卷完武器还回来么?那群正道人士都死在了阵里头还好说,可以死无对证,那万一有没死的,事情再怀疑到我身上来,那才是百口莫辩。」
沉瑟眉头未展平,继续坚定摇头道,「两仪阵法相生相克,你那是一时兴起弹了琴有了兴头才造了个杀伐阵出来,万一不小心把你自己也赔进去呢?」
少年人一双风情瞳未曾离开过手里阵图,闻言眼皮子也未多抬一下,「我死里头不是更好,了了你的心思了。」
「我没在与你说笑。」
「我亦没有。相信我,沉瑟,生死二阵我不会同时开的,心下有数。再说了,生门阵是你设计的,简直是处处有逃路,万不得已的时候大不了开了它,将所有人放出来便是了。」
「那这不也相当于都开启了么?那谁站在阵眼处,甘愿牺牲?」
「天呐,」苏提灯叹了口气,难得从阵法图上收拾起心思正眼瞧了沉瑟,「你这次怎么这么婆妈起来了。在地城炼狱里暗造阵法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我二人不说,谁会知道?那其他随行人群总有四五个缺心眼的会逃不出来罢,难不成还一个个的都武功高至你同薛黎陷那般程度,我随便一个诱导阵还引过不去了?」
沉瑟蹙眉,总觉得苏提灯今次这事未免做的太胆大,有点赌的性质。
沉瑟向来是不怕赌的,他这个人,去赌场十中有九是能赢的,可是他对赌并不感兴趣,就跟了解『不归』一样,深知后果,所以不会触碰。
「我们虽然是提前小半月早走的,但是想必地城那边已是聚集了一些正渊盟和江湖上的高手,加之南宫家表面被毁,实际上一些很厉害的前辈也应该都躲入地城之中。不乏会蛊术者,亦不乏最终之时的漏网之鱼。」
苏提灯又展开那阵法图,特意指了几处位置给沉瑟看,「按照正渊盟说的,我们一开始进去后分三路包抄,好在地城是个大椭圆形的,我们最终怎样都是能遇见的。我一开始进去走最中间那条算是给他们躺雷了,这样的话我才能把四周都感应到,万一感受到控蛊人也可以随时让左右两边相互支援。」
「那这么说薛黎陷岂不是也不能护在你身边?」
苏提灯万分糟心的看了看完全不在状态的沉瑟,今次他又在闹甚么妖,自己难道就是个得靠人护着才能活下来的人吗?
「在有蛊术的地方,你们这群武功盖世的高手反而比我更容易遭殃好吗?我算是入如鱼得水之境了,我还怕区区一二蛊术?倒是你要小心点,还有……沉瑟,我调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