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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话有些刺耳,想想,也在理。“该怎么办呢?”项东推着自行车,苦苦思索着这件既在眉头又在心头的事走在回家的路上。
正是下班高峰,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各种大小车辆也挤在一起,一连串的车喇叭响着,都在催着前面的人、车赶紧让路。这种混乱情况天天都在上演。虽然车声喧闹,行人、自行车照旧不紧不慢的走着。大家都有一种心理,我就不躲,看你他妈的敢轧谁?
(1)第五章 智退情敌(5)
项东沿着路边走,拐过路口,又看到了那个修鞋的,此时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候,老头头都不抬,时而拿锥子穿,时而拿线缝,时而拿锤子敲那些破了的鞋,帮人补完,他必定会拿出那个很脏的抹布,把鞋搽亮再给顾客 。那天他也是这么接待项东的。看着老人,项东想刘勇之流不就是老人手里的破鞋么,这些破鞋即使由再高明的,敬业的匠人缝补,也会残留修补的印记,无法把它修成新的一样,它仍是一只破鞋。倘若破到一定的程度,匠人们也可以说,没有修补的必要了,扔了吧。可人不能跟破鞋一样,说扔就扔。譬如正困扰他的“这只破鞋”。
突然,身后传来了摩托车的嘀嘀嘀嘀声,项东稍微向边上挪了挪。嘀声依然持续的响着,项东厌烦的瞥了一眼,却发现是庄铎正坏笑着骑在摩托上。
“项东,怎么了?蔫不秋儿的。失恋了。”庄铎大着嗓门问,引得旁边的人都把目光投过来,目光里明显有同情。
“瞎说什么呀?”
“怎么是瞎说,你看你,垂头丧气,目光呆滞,神情沮丧,不就一个女人吗?失恋怕什么?回头我叫老婆给你介绍一个。”周围人的目光聚焦在项东的脸上,他有些脸红了。
“哦,不是,没什么!学校里有点破事。”项东赶紧澄清。每回看着庄铎骑着摩托车带着个漂亮女孩从街上驰过,他也很羡慕。但他也知道自己和庄铎找女朋友的角度肯定不同。
“那,我就帮不上了。我呀!昨天刚打云南回来,这样吧,晚上到我家喝酒,广告里怎么说的,何以解忧,惟有杜康,一醉解千愁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说好久怎么不见你呢?去云南那儿干吗去了?”
“不瞒你,陪一个朋友去看看烟草,顺便倒腾了几箱子回来。”
项东忙压低声音说:“这好像是走私吧?烟草应该是专卖。”
“可不,要不烟草局里的人能那么牛么?买几条真烟还得批条子,不然有钱也买不到好。钱全让他们挣了。”
“万一,在路上被查出来了呢?”
“为了这几箱子烟,我们包了一个车皮,车上带的全是云南草药。主要是为了盖住这几箱子烟。路上基本上都是半夜出发,早上五点钟找个小店住下。这一路……真他妈的惊险。晚上咱们边喝边讲。”
“今天恐怕不行,晚上我还要备课呢。”
“不会让你喝多的,你的酒量我还不知道?我的大教师。连酒都不能喝的痛快,唉!真是!我记得我们中学的班主任有一回赶上过节!喝得面红耳赤的给我们上课,一上来就提问前排的那个小女生,说我上节课讲哪儿了?老师瞪着红眼睛把那女生都吓哭了。”
“现在在学校恐怕是见不到这样老师上课了,现在对老师的规范要求可严了。”
“那多没劲呀!来,上车。”
项东坐上车,摩托车减震效果很好,庄铎的技术不错,在车流中穿行,不一会儿,就到家门口了,项东说,“我先回去给我妈说一声,一会儿去你那儿。”
“好,等你。”
项东与庄铎不仅身材不同,项东瘦削,庄铎魁梧。而且所走的人生道路也截然不同。邻里不少家长私下里把他们当作正反两方面的典型告诉孩子,千万别学庄铎当混混儿,没多大出息。要学项东,上大学。毕竟项东是胡同里第一个大学生。
尽管他们人生道路不同,性格、学识差异很大。但两人二十年来一直保持着别人难以理解的友谊。胡同里的街坊邻居都知道这两人特铁,这种友谊胜过普通的邻里关系。每次项东假期回来,两人都在一块叙叙旧、聊聊天、喝喝酒。追根溯源,应该是穿开裆裤时两人就是一派和胡同中的其他派“战斗”结成的战友情谊。几年过去了,项东大学快毕业了,而初中毕业就在街头混的庄铎也成了一个混混儿头了。
看着每天过得比自己都滋润的庄铎,天塌下来都不耽误打呼噜,心理状态那么好,项东真是自愧不如,白多上了几年学。
一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