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页)
了屋我就把灯打开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的胆子明明挺大,而且,还豪气冲天地自称是钟馗,要在这月光花园抓鬼!没想到,这第一个回合,还没等怎么着呢,就让几个耗子给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由于连续的几天乘车,再加上昨晚在票房子没有睡好觉和今天的这两顿酒,我感觉自己非常疲劳。因此,进屋之后,我一个人在床上坐了一会儿,闷闷地抽了一支烟,忽然就觉得有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像瀑布般铺天盖地向我泼来。我的四周静得如同坟墓一般,除了夜风拍打窗棂和吹刮树叶发出的声音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声音,窗外的黑暗好像隐伏着一个可怕的阴谋,这个阴谋在黑暗的酵母的催发下,似乎正一点一点地在发酵,随时都有可能演变成一场血淋淋的杀戮让我成为这个血案中的一个角色。我有些后悔住进这个小区了,真要在这个城市出点啥事,那可就犯不上了。后来,困倦如同潮水般朝我袭来,我关上电灯,屋子里立刻沉入到一种可怕的黑暗中,似乎与外面的黑暗融合为一体,无边无际的黑暗很快就把我包裹了。
我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里,我正在沉沉地酣睡,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哭泣声,我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梦境,还是现实中的真实。我睁开发涩的眼睛,四周仍然是浓墨般的漆黑,黑暗中,果然有一个女人的哭声。这哭声时高时低,时弱时强,忽远忽近,嘤嘤的哭声伴着窗外那“呜呜”的夜风,更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我的身上一下就起了鸡皮疙瘩。我悄悄地坐起来,没有去开灯,而在分辨着这声音是从哪里传过来的。但是,听了半天,始终也没有分辨出声音的来源。
我坐起来,点燃了一支烟,在黑暗中慢慢地吸着,眼睛瞅着窗外,窗外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见。那女人的哭声一点一点地弱下去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的工夫吧,那女人的哭声便被黑暗的夜色给吞没了,四周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打了个哆嗦,起来上卫生间去撒尿。当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忽然发现窗户上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的脑袋。我就觉得头皮一奓,朝着那个女人的脑袋大声喊道:“谁?你是谁?”
当我定眼再一看那窗户的时候,发现那个影子已经没了。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睛,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的脑袋便在我的脑海里萦绕。而且,那个忧戚的女人的哭声不知什么时候又响了起来,在夜风的吹拂下,隐隐约约地在我的耳边荡漾开来。我的心被这哭声给拨弄得一阵紧似一阵,恐惧感也愈来愈强。我蜷缩在被窝里,努力辨别着声音的出处,但始终找不到。
夜半鬼楼(2)
当我昏昏沉沉地缩在被窝里睡着的时候,天已经渐渐亮了。
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我看看表,时针正指向八点一刻。我慵懒地躺在床上,努力去回想昨晚上发生在这个房间的那些事情。现在我突然不能肯定,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是我在梦境中出现的幻觉还是生活中的真实?那个女人的哭声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把脑袋贴在窗户上的披头散发的女人,这一切是不是我在懵懂的梦幻中梦见的“故事” 呢?我在床上又懒懒地躺了一会儿,然后坐起来,抽了一支烟。这才起床洗脸,整理房间。
其实,这房间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房子本来就不怎么大,除了一张床和床上的被褥,再就没别的什么东西了。昨天晚上老陈他们给我送的一些杂物,都让我放在厨房里了。我把被子简单整理了一下,就开始洗脸、刷牙,然后下楼去吃早饭。
下楼的时候,在三楼的楼梯口我看见一个肥胖的女人拎着一把锻炼身体的宝剑从楼下正往上走。她瞥了我一眼,说:“你新搬来的吧?”
我点头说:“对。我昨天才搬进来。”
“几楼啊?”
“五楼。”
“噢。我住三楼,咱们是邻居,有什么事情多关照点。”
“没问题呀。”我闪开身子把她让到三楼,然后我就下去了。
一到外面,我就有些傻眼了。由于这个小区的楼盘销售得不是很好,住户非常少,因此一些相关的服务方面的设施就都没有配全。除了一家卖烟酒糖茶醋酱油的小卖店之外,附近根本就没有可以吃饭的饭馆。于是,我就沿着小区已规划好、但还没有铺上柏油的石子路朝小区外走去。走到小区的门口,我看见昨天挨黄久成训斥的那个保安张东泰一个人懒洋洋地在大门口站岗。他看见我,大老远就跟我点头打招呼,我也跟他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