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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胤礽一口回绝,虽然他现在已经能控制身子,但该死的耳朵和尾巴,还是个大麻烦,在康熙面前他是不可能一直戴着帽子藏着掖着的,有这两个隐患在,实在太容易穿帮了。
“为何……”
胤礽不耐烦地打断他:“孤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你们两个听好了,以后不论那个假太子吩咐你们做什么,都先虚应着他,与孤禀报过后,再做决定。”
“奴才明白了。”
胤礽心里不痛快话也不多说,索额图和长泰两个心下纳罕一肚子疑问却又问不出个究竟来,一旁慢慢喝着茶的胤禔也在想着,要对付他的人到底是假太子,假太子身后的人,还是其他?
☆、揣测
噶尔丹和他的儿子都死了之后;余孽溃不成军;很快被剿的剿,降的降;康熙的心腹大患除了;准噶尔部也终于是暂时太平了下来。
胤禔留在了拖陵的军中料理军务;多待了近一个月才回京;启程之时;明珠来与他禀报,说是收到京里来的消息,皇上一回京就处置了拖欠军粮、延误军机的于成龙等人;于成龙喊冤,说是军粮被人偷换成烂糠他走到半路才被太子爷召回;但不管怎样,这失职一罪是逃不掉了的,好在是被皇上给网开了一面,从轻处置只罚俸降级留任了。
至于涉嫌偷换军粮的户部侍郎和其他官员,则在康熙回京之前就已经被假太子给料理了,连与康熙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康熙听过假太子对事情处置结果的禀报,虽然对他的擅做主张略有不满,却也没有多说,这事就这么算了。但假太子其实心里很不爽,本来他是要借机让索额图从自己面前彻底消失不再来碍事的,结果上奏给康熙的折子却半路不知道被谁人给劫走了,口说无凭,于是到头来他还不得不保住索额图以保全自己,怎么想都让他很不痛快。
主意是庆复帮他出的,当然假太子不会知道庆复真正投向的主子是哪个,实则最后是这么个结果,胤禛也很意外,也打听不到到底是谁把假太子送去战场的弹劾奏折给劫了,按说有能力做下这种事情的,胤禔嫌疑最大,但是,他却没有动机,毕竟,胤禛怎么猜也不可能猜到胤禔会去救索额图。
七月,胤禔和着索额图明珠一干人等回了京里来,胤礽附身在小狐狸身上已经有一整年了,假太子没有被他咒死依旧活蹦乱跳作威作福,胤礽看他不顺眼,却也再没了从他那里拿回身体的意思,只想着等自己技能再增长一些,能收起狐狸耳朵和尾巴之后直接解决了他。
但想的总归都是好的,世事却往往是事与愿违。
回到京里的那一天,假太子奉皇命来城外迎接他们,胤禔从马上跳下,很恭敬地与看了他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假太子请安,完全无视他脸上的愤恨和不痛快。
假太子确实是恨胤禔恨得牙儿痒,没弄死他就算了,还让他手刃了噶尔丹成了头号功臣,虽然康熙对这事处置得很低调,几乎就是只说噶尔丹已死却不提斩杀他的人的名字,却不妨碍胤禔的威名已经传遍朝野上下,到如今多少人等着看好戏,看这位大阿哥压过他这个皇太子……还是个假的皇太子。
胤禔对假太子没半个铜板兴趣,等他上了车便也就上了马,顺便晃了晃手,袖袋里的小狐狸显然也已经听到那假太子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了,正很不高兴地在袖袋里翻江倒海地折腾他。
胤禔无奈道:“小狐狸,别闹了,你看他不顺眼一直折腾爷有什么意思?”
胤礽也蔫了,确实,折腾胤禔他也不反抗,实在没意思。
回宫之后,胤禔去与康熙请安,顺便禀报这一路上发生的种种事情。
康熙对他如何斩杀的噶尔丹很是怀疑,胤禔闭着眼睛随口胡诌:“儿臣找着机会趁着守着儿臣的人放松了警惕之后溜出去,放火烧了他们的粮仓,之后遣进噶尔丹的帐篷,看没人就把他杀了,然后就逃了。”
小狐狸听了不满地又倒腾了起来。
——这些都是孤做的好不好?
胤禔不着痕迹地拍拍袖子,你做的爷做的,不都是一回事,你的就是爷的,爷的也是你的嘛。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就知道占孤的便宜!
康熙还是很怀疑,胤禔一个人能在噶尔丹的军营里杀人又放火,这噶尔丹的警惕性得有多低?他老人家自己头疼了十几年的都没拿下的人被自个儿子这么轻松就砍了杀了,胤禔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嘲笑他无能呢?
一想联想力极其丰富的康熙想着想着便就想歪了,然后就脸黑得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