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页)
朴素了许多,每日都在西苑里养花弄草,安分守己。”
“咱们去瞧瞧。”
濛卿说着就往外走,嘉颜心中却憋起了疑惑,两人向来进水不犯河水,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的?不由自主地望着天,太阳倒是躲在云里没有出来见人,阳光也阴沉沉的,仿佛要压下来一般。
虽然已经入了冬,院子里的花还是开的极好,她擅长弄这些花草就像濛卿擅长舞刀弄剑一般。
刚踏入院子就是一阵清香,难怪他依依不舍。濛卿这般想着,忽闻婴孩啼哭声,皱着眉,让玉箫前去瞧瞧。
玉箫刚走了两步,大屋的门就开了。
她面色淡雅,穿着浅白色的长衫,一双粉色的绣花鞋裹在裙摆中,真丝细腰带勒出她的好身材,领口和袖口都露出两寸的绒毛,看上去极暖,生完孩子她还能恢复的这般好这算是不错了。如今发髻上也只是简单地插着一些绢花和玉钗子,没了往日的大胆。
上前轻跨一步,俯身问好:“王妃万福。”
“免了。”
濛卿直接走进屋子,见康皓在摇篮中啼哭,不免心生怜爱,走进伸出手轻轻在他粉嫩的脸上扶着,说来也奇怪,忽而他慢慢地就止住了哭声。濛卿皱了皱眉:“康皓怎么了?”
“妾身不知,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乳娘也去请御医了。”
“你近来身子骨如何了?”
“还好。”嘉颜淡淡地笑着,瞧了一眼康皓,她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母亲爱惜孩子的笑容,“康皓见了王妃就不哭了,可算你们有缘。”
“缘?”濛卿扯了扯唇也没有扯出一丝笑意,这个孩子是“缘”还是“孽”,她也说不准。
“嫡母和孩子必定有缘。”玉箫不自觉地嘟囔着,声音虽细但也入了嘉颜的耳朵,濛卿皱眉:“玉箫,这里没有你的事,你且出去。”
第一次濛卿对玉箫说这样的话,玉箫顿时觉着尴尬,她素来得宠,从来她都是濛卿面前的红人,丫鬟下人都以她马首是瞻,这回子濛卿却这样冷言,匆匆跪安离开。
玉箫离开并未关门,屋外的阳光洒进来,暖洋洋的,偶尔一些寒风吹进来也是彻骨之寒。
濛卿挨着暖炉独自坐下,做了个“请”的动作,嘉颜微微欠身,也在濛卿侧身坐下。
“玉箫向来恃宠而骄,你别介意。”
“妾身不敢。”
“看来宁泽的事吓得你够呛,你安心,有我在,他不敢。”
嘉颜每每想起那日宁泽的眼神和他手里的匕首心里不禁连起寒颤,甚至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被噩梦吓醒。濛卿为此事而来,她心中不免一暖:“劳烦王妃了,嘉颜贱命,十七爷乃堂堂将军,自然也不会向小女子动手。”
“你能识大体最好,如今王爷正值关键时期,我不想因你的事而牵涉他,你明白吗?”
“王妃的意思是?”
“我听吴姑姑说你不久前祭拜亡母?”
嘉颜一听顿时慌神,赶紧起身离凳下跪,膝盖还没有沾地只觉得臂上一紧,强劲的力道将她托起来,不解地看着眼前的濛卿。濛卿叹息:“此番我并非与你计较,只是你母家姓李,若此事被朝廷有心人查出,唯恐王爷惹祸上身。”
濛卿又看了一眼嘉颜,扶她坐下,才又说话:“我听闻前楚滨水翘湖之畔李家以刺绣闻名,你可是其后人?”
嘉颜点点头,母家昔日光辉不在,断壁残垣却也不见,至今她都还未曾回乡,自然不知道大宅如今是何面目。
“楚河朝凰图是你李门绝技,乃失传已久的错针乱散法绣成。”
嘉颜心中一颤,柳眉轻蹙:“王妃如何知道?”
这回子轮到濛卿皱眉叹息:“当年我还年幼,父皇那时对我宠爱有加,不让我回魏国,但我思乡情切,于是父王便派人送来一件斗篷,斗篷上绣着的正是‘楚河朝凰图’,不料次日便被王爷给毁了,兴许是那年就注定了今日。”
嘉颜的身子有些颤抖,她不知道是因为“楚河朝凰图”而激动还是因为宁沨和濛卿的事而嫉妒,面色也是掩不住的难看。
“敢问王妃,您的斗篷是……”
“前楚战俘,李氏慧娟亲手所绣。”
嘉颜难掩激动和悲愤,不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慧娟”是母亲的名讳,母家本是战将,母亲名门之后,嫁于门当户对的父亲,宗室虽与战事扯不上半点关系,但因母家缘故,她才沦落到大齐皇宫为奴,在宫中花了许多时日却只是打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