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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里站着,伤透了脑筋。右手在裤袋里无意识地拨弄着一块扁平圆滑的东西,心不在焉地掏出来看。那是一块镜头,他换望远镜头时从照相机上取下来放到裤袋里的。
“这就行啦!”哈尔欣喜若狂。他拿着镜头,让阳光透过镜头集中在引火绒的一点上。两分钟后,火生起来了。
罗杰嗅到火烟味儿,“幸好你有火柴。”
“我根本没火柴。”
“哎哟,你该不是说你不用火柴也能把火生着吧!你越来越能干了。你怎么生的火,钻木取火吗?”
“不,”哈尔老实地说,“一块鲍辛——伦巴·特萨的4。5光圈镜头。我恐怕还没本事钻木取火。”
哈尔把水烧开,晾凉,和罗杰一块儿喝。
但他们俩都饿了。哈尔想用草编钓鱼丝,草全断了。这时,他发现一块粗糙的浮木绊在岛边,上面粘着粗头发似的纤维。这肯定是巴西棕的树干。这种纤维销售到北美和欧洲,用来造扫帚、刷子、绳于和缆绳。既然它可以用来造这些东西,那肯定可以用来造渔丝。
哈尔正埋头做钓丝,忽然听见什么东西在吱吱叫,抬头一看,一只猴子正在一根树枝上朝下望。哈尔的标枪没能用来捕鱼,这回可派上了用场。他抓起标枪,用印第安人行之有效的办法向猴子掷去。打中了!真走运,猴子正好掉在哈尔手里。
他把没做好的钓丝放在一边,马上把猴子皮剥了,留起几块适合做鱼钩的骨头,还留了一些筋腱,以便用来把鱼钩系在钓丝上。猴子在火上烤熟,早饭就好了。不过,这时已经快到中午了,这使他们的早饭显得格外可口。
哈尔编好钓丝,用猴筋把猴骨鱼钩系在钓丝上,挂上猴肉做鱼饵,吊上几块猴关节骨把鱼钩坠下水里,就开始钓鱼了。
不一会儿,他觉得有东西在使劲儿拽鱼丝,脑海里马上浮现出美味的鱼餐。他连忙起钓,但上钩的鱼只有几英寸长,他吃了一惊,等他把鱼从钩上取下来,抓在手里,他就更吃惊了。鱼在他手里开始长大,长到一只手抓不住,两只手也抓不住,最后,竟变得像足球那么大。
他把这条鱼拿给罗杰看。罗杰把鱼向一根树枝扔去,它竟像普通的皮球一样反弹回来。哈尔用猎刀尖把它扎穿,鱼就像汽球一样泄了气儿。
“它干嘛要把自己吹胀呢?”
“吓唬它的敌人。鸟儿受惊时会扎煞起全身的羽毛,张开翅膀,竖起顶冠,也是一样道理。很多动物都有类似的习性。这是动物的天性,也是人类的天性。很多人喜欢装出一副强大威武的样子,其实他们并没有那么强大。”
他把鱼扔回水里。他知道,这种鱼有毒。
鱼第二次咬钩时,哈尔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它弄上来。
“蛇!”罗杰大惊小怪。钓丝末端,一条6英尺长的滑溜溜的东西在空中拼命扭动。
“是鳗鱼。”哈尔纠正说。
但是,就连哈尔也是直到伸手抓那条鱼时,才知道那是一种电鳗。他立刻把它扔掉,人摔倒在草丛里,一阵剧烈的疼痛传往全身关节,眼前的小岛模糊了,渐渐地,他什么也看不见了。等他苏醒过来时,罗杰跪在他身边。
“你可吓死我了,”罗杰说,“给什么打着了?”哈尔一时说不出来。他看见草丛里的鳗鱼。罗杰离鱼太近,危险!哈尔想警告弟弟,可就是喊不出声来。
罗杰一蹲下,屁股马上碰到了电鳗。他只不过轻轻挨了一下,还隔着裤子,但还是猛地跳起来,痛得大喊。他再也不必问哈尔被什么东西打着了。
麻木感逐渐消失,但哈尔全身的关节却痛了整整一天。哈尔真不愧为热心的动物收集家,他决意要把这个活蓄电池带回去。他在地上挖了个坑,装满水,用干树枝把电鳗拨进坑里。
“它可以暂时呆在那儿,”他说。他把罗杰送上吊床。他的病人正在康复,电击对他很没好处。
“真可惜啊,它治不好疟疾,”哈尔说,“印第安人用它来治疗风湿症。北美有两家医院派飞机到这儿来收集电鳗,用它们来做医学试验。”
“那玩意儿打你时,你估计有多大电流?”
“我不知道。但他们测量过电压,发现普通电鳗放电时,电压可达300伏。”
“电鳗越大,电压也就越高吧,我猜?”
“并不总是那样。据报道,有条电鳗只有40英寸长,它的电动势却高达500伏。”
“那会把人打死吧?”
“嗯,也可能不会。不过,如果你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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