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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已至,于是点头要回锦离宫休息。然而刚走出寝房,却听程若仪一阵急喊,“传太医快传太医!元祈毒发了!快传太医!”
珍晓漫脸色一白立即转身冲门口的宫女们大吼,“还愣着干什么?!传太医啊快去!”
门外女官立即领命跑离,四个女子的身影这时齐齐围在元祈床榻之前,程若仪不断用手帕擦掉元祈脸上止不住冷汗。元祈的身体在抽搐,额上已是青筋骤起,十分痛苦的模样让所有人揪心。很快,太医跑来,依旧是施针封穴,然而这次似乎不再那么管用,冷汗虽不在,而身体依旧抽搐不止。
程若仪忽然扑过去紧紧抱住抽搐中的元祈,漂亮的脸上翠眉紧皱,眼睛里尽是心疼,“元祈,元祈,你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好不好?”眼泪不觉从眼眶蔓延出来,打湿了他的衣襟。
而小若紧握着元祈的手好像忽然间也被轻轻握住,她惊讶的睁大眼,不敢相信地轻声唤,“元祈,元祈?你醒了吗?你都听到了是吗?你回答我好吗?”
然而话音刚落,手上轻微的力度渐渐撤去,刹那间就没了踪影。
小若低头看他的手,眼泪再一次不坚强地落下来。
我好像知道失去的味道了,可是失去的这个,不要是你,好吗?
翌日,午时
得知几日未眠的小若正在休息,元晴没有打扰,悄步离开。方才她去觐禾宫探望元祈,那里安静得让人发渗,安静得让她有种面临死亡的感觉。她还记得曾经悬梁自尽的母妃半吊着的尸体,她还记得母妃安静得让人害怕的灵堂,她还记得深夜灵堂外呜呜呼啸的寒风和狂舞的树叶发出令人惶恐的声音。她太害怕死亡,却又不相信健朗的皇兄会死。于是不敢在多呆下去,便紧抿着唇离开。
走出锦离宫,元晴情绪低落地走着,走过花墙,见面前回廊有两个方向,灵光一闪,失落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太医院这段时日一直忙碌,所有人为了元祈的伤劳心劳力。元晴小心绕过正厅避开正在配药、商议的太医,踮脚跑进煎药房。捂鼻挡住扑面而来的浓浓药味儿,小步跑到正在煎药的药僮身边,商量的口气道,“让我来好吗?”
那药僮一见是十四公主,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您是公主,这种活儿可不能让您干!再说了,煎药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放心吧,这是给皇兄煎的药,我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元晴真想帮皇兄做些什么,语气十分急切。
“那、那、那好吧。”药僮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让元晴站到了药炉旁。
过了一会儿,药僮忽然捂着肚子皱眉,“不行我得去茅厕,你记得把药炉旁边的药从外到里按着顺序放下去啊。从外到里啊!一样一样儿放!”
药僮捂着肚子急忙奔了出去,元晴自信地拿起右边最靠外的瓷碟,揭开药炉盖子便倒了进去。然后一样一样按着顺序倒进药炉,倒完最后一个瓷碟,她又看见药炉左边放着的两个方药框。元晴歪头盯了他们一会儿——放,还是不放呢?那药僮说药炉“旁边”,左边也是旁边右边也是旁边——那就应该放!元晴果断抓了两碟方药框里的草药,同样按着从外到里的顺序一一放了进去。
夜。
秦暮烟一袭白衣孑立庭院之中,周围一片宁静。身后觐禾宫烛火明亮,寂静非常。平日里总是淡然的脸写满了担忧疲惫。她抬头,在一片柔和月色中轻声微叹。却忽然听得身后响起一声尖叫。
“怎么回事?!”
她连忙跑进去,只见程若仪揽着半昏不醒的元祈吓得脸色发白,明黄锦被上刚被吐出的一滩乌血对比得那么骇人。
“传太医,快去!”秦暮烟刹然愣了几秒,却又连忙缓过来,连忙对着门外的宫女下令。再转身,又对阿满吩咐道,“问清楚药是谁煎的,立即把他带过来!”
随后,觐禾宫又陷入一派忙乱。
子夜,太医还在诊治,煎药的药僮也已带到,惊恐地跪在正厅里。太后妃嫔统统到齐,元晴跟着小若着急地守在寝房之外。
“查出来了!”
忽然,一个太医急忙赶来,见了心急如焚坐立不宁的太后立即禀报,“倒去的药渣里有芦蕨和乌阕,这两味药单用无碍,混合熬制之后有剧毒可取人性命啊!”
话音落,好一会儿都没有其他声音响起。慢慢的,太后好像呼吸不畅,眼睛一闭就要昏倒过去。
“母后!”
程若仪连忙上前扶她坐下,继而视线转向那药僮,一凤眼瞪得奇大,厉声质问,“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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