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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感情好的驴踢了下蹄子,颜如七连忙抱住它的脖子,心想好险,不然就滑下来了。
一众兵士齐刷刷地转开眼,似乎可以看见几个人脖子红得发黑。
颜如七清咳了声,想狠狠掐一下不给面子的傻驴,又怕它更加耍驴,遂决定先放过它,等着秋后算账。
颜如七一本正经的坐在毛驴上,前后都是漂亮威武的骏马。这情景自然吸引了不少人。颜如七像没事人一样歪歪斜斜坐着,心里却想,大哥怎么不自己来接他呢?
等到了地方,颜如七方明白过来为什么颜益樊没有去接他。因为他敬爱的大哥受伤了。
“怎么搞的?”颜如七脸色一变,扔下毛驴快步走过去。
而颜益樊正一手杵着拐杖站在营帐前,笑得灿烂。
“听墨冉衣说你来青州,我便赶了来。等了几日也没见人,城守也未见你出城,我便在此处暂歇下。”颜益樊这些年在军中发迹,发迹地便是青州。
“大哥,你脚怎么伤了?”颜如七关心的是这个,伸手要扶,颜益樊却示意自己可以。
转身进账,颜如七自认跟随。可是跟进去后,颜如七却却傻了一回。
这下好,老熟人全碰面了。
里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白襄尘。
白襄尘与在晔京的模样似乎变了些,皮肤黑了,身子壮了,眼神也开始脱离纨绔公子的幼稚,变得有那么点犀利了。
看来军中果然是锻炼人的好地方。
白襄尘穿着甲衣。乖乖的站在一旁,见颜益樊进来,冷冰冰貌似恭敬地叫了声:“主帅。”
颜益樊点点头道:“先下去吧。”
白襄尘于是往外走。这整个过程中,居然没有看颜如七一眼。颜如七盯着他的背影许久,心道大哥怎么折磨他了,怎么就变成这么个性子了呢?
颜益樊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道:“想什么,一副傻样子。”拉过来左右看了看,颜益樊温柔的说:“七儿长大了。早些年大哥怕你在外面吃苦受累,不肯放你四处游历。如今七儿却是可以独当一面了,用不上大哥操心了。”
颜如七心中一紧,听出颜益樊的意思虽然多是欣慰,但未免没有怪罪。想来这些日子他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光是青石村那么一下子,颜益樊有怎么会没有得到过消息?自己是潇潇洒洒独来独往了,却是颜益樊和墨冉衣担惊受怕,这状况,似乎从来就未改变过。
“七儿莽撞,四处闯祸让大哥担心了。”
颜益樊摇了摇头,道:“来,给大哥好好说说,大哥在军中诸多不便,许多事传到大哥耳朵里都是早八百年的了。你墨大哥既担心你,又担心我,什么事都是想好了才说。你可知,大哥多害怕。”
颜如七愧疚得很,乖乖的听着不敢回嘴。
“你自幼乖巧,这一趟出来倒是皮实了。哎,许多事原来看你小。不愿意与你多说,现在既然你有心闯荡,大哥有些事便要与你细说了。如今朝廷不稳,边疆动荡,江湖骚乱不止。大哥走了军途,自是以国家为重。七儿是大哥的弟弟,身份摆在那儿,谁都知道。这些年江湖也不太平,大哥虽不敢说绝对,但大胤朝内,有些事,大哥和你墨大哥还是能罩得住的。凡事小心……”
颜益樊时间不多,等了多日已经是极限,这会儿饭也顾不上吃,就想多看看弟弟,该交代的交代清楚,该问的也问清楚,他离家多年,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弟弟,这些日子颜如七身上屡生波折,他又是自顾不暇,所以总想要看一眼才放心,总想要多教导教导才放心。
长兄如父。颜益樊甚至有些后悔从小到大只管宠着这弟弟,许多事都不曾教过他,比如狠心,比如心机,比如许多许多。值得欣慰的是,小弟聪慧,从未让他失望过,这一番出门历练,也是长进不少。
一直说了许久,颜如七斟酌着说了些近况,玉玄宫的事一笔带过。天涯庄的事也是轻描淡写,至于与羽的纠葛那就是一个字也不能提的了。
颜益樊问他有什么打算,他便说想去找墨冉衣打听打听。颜益樊点头,却又道,丰州本是白家的地盘,墨冉衣身边不怎么安全,此去要小心。
颜如七于是兴冲冲地打了一套拳给颜益樊看,以示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颜益樊古怪的看着他耍拳,最后竟道:“女人家的拳法,还是不要打了吧。”
颜如七干笑,心道大哥真是好眼力,怎么自己看不出来呢?他哪里知道,颜益樊自小学的便是狂霸的功夫,马上挥刀斩敌如割草,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