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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即便是作践生命,她也不过是想换得他一辈子的悔。悔之?爱之!
可是,现在,她不那样想了。从她晕倒醒来看到俯在床边的他的那一刻起,她忽然发现过往的那些想法是多么幼稚而可笑,生命是何其宝贵的东西,她得好好地珍惜和把握。因为,她还有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想和他,一起度过!
“不是的,音笛,你想多了。”男人的声音温润如初,任掌中小手抓得手背生生地痛。他笑,鼓励的真诚的清朗的笑,湣�鹈娑宰藕ε麓蛘氲男⊥尥蓿骸澳歉鍪橇夹缘牧觯�皇俏恢帽冉咸乇穑�枰��徊郊觳槿范ㄊ质醴桨浮!�
“哦”梁音笛长舒了一口气,手却不曾放松,声音也不曾平静:“子谦,非要手术不可吗?要划开的我的脑子?”她的另一只手胡乱地在自己光光的头上比划着。
“你小心点”陆子谦放开手,小心地把梁音笛那只乱挥的手也抓进自己的掌心,再小心地舀过枕头立在床头,扶了她的背让她靠上去。握了她的手,在床沿坐下来,他望着她,目光郑重:“音笛,你听我说。我们,必须得动手术。那个瘤虽然是良性的,但如果不尽快切除,它会在你脑子里慢慢长大,会害你经常头痛,甚至看不清东西,走不了路”他忽地停住,别过脸,肩微微地颤。
“子谦”
“对不起,音笛。”他转回头,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关系,脸比刚才更白了些,映出眼底下两团浓密的青,他蓦地埋下头,脸隐在两只交握的手中,声音压抑而低沉:“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我光顾着自己,竟然都没有早
一点发现”
“子谦,别那么说。”梁音笛突然笑了,微微的。
这大半年以来的挣扎辗转,伤痛苦难,似乎全都因为这句话,淡去了。
“其实,我蛮感谢这场病的。”她说,从他的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轻轻地抚在那两团青黑上。
他抬头,有些惊诧地望着她。
“如果不是这场病,你又怎么会回来?”她轻叹一口气,目光转向窗外:“*市,那么远的地方,我以为,这一辈子,也许我们都见不着了。”
“音笛”陆子谦轻呼。
梁音笛的指头游走在他眉间的两条纹路上:“如果不是这场病,你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陪我,一刻都不离开。我以为,自从我你已经恨我入骨了。”
“音笛”陆子谦低吼,眼睛蓦地红了。
她笑,轻轻合上他的眼:“我不说了,再说,你又该恼了。子谦,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现在真的很开心。如果,我真的因为这场病看不见东西走不了路了”
“音笛,不许这样咒自己,不许!”男人猛地伸同手遮住女人的嘴。
女人拂开他的手,自顾自地往下:“我相信,真到了那一天,你就是我的眼我的腿。那么,这一辈子,你就真的,断不会离开我了。”她直丁丁地望着男人,“子谦,我爱你。没有你,我活不了!”
然后,她一把拉过他,唇准确地找到了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来点肉肉的情节呢?
☆、37甜蜜5
这个吻来得突如其来;饶是一贯淡定从容的陆子谦也没能把持住。只愣怔了几秒钟,他便变被动为主动。他的舌头熟稔地绕开她的唇,准确地找到她的。大半年了,大半年不曾有过的激情在这一刻奔涌而发。陆子谦只觉得热。这一晚上因着胃的折磨浑身凉透的细胞在这一刻全部都活络了过来。他一只手捧着她的后颈,唇不断地在她的唇中挑逗索取;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找到了她的衣服扣子。
“陆大夫对不起!”蓦然间响起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室内两人的缠绵。
陆子谦放开梁音笛;有些恼怒地看着门边如柱子般立着的王月。
“难道没有人教你;进门之前需要先敲门吗?”
“我敲了;是你们没有听见。”王月迎着陆子谦的目光;淡淡地说。
在有些生气的陆子谦面前,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大胆过。她一贯是卑微的,甚至是瑟缩的。可是;今天,她迎上去了。她瞪着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从她推开门看到室内两人的时候开始的吧。她说不出当时心中是什么滋味。她甚至没有立即出声,就这样站在门边看了那么十来秒钟。然后,她发现自己应该是生气的,或者说,是酸涩的。她的声音一直不大,从护校学校开始,老师就教会她,作为一个护士,说话做事,都应当是轻柔的。可是,刚刚,她喊陆大夫的那一声,很大,大